“不用戴口罩?什麼意思?難道我的疤痕真的能去掉?”
嶽淑琪驚喜確認道。
雖然先前得到秦故的多次保證,但是到這一刻,嶽淑琪還是忍不住不安。
畢竟臉上的疤,關乎她一輩子的容貌,嶽淑琪作為一個女孩子,當然十分在乎自己的相貌。
“真的,你先拿開口罩,讓我看看你的傷。”秦故點頭道。
嶽淑琪略微猶豫,便伸手解下了口罩。
頓時,秦故第一次用雙眼見識到了她的容貌。
柳眉瓊鼻,櫻桃小嘴,臉蛋更水潤般細膩。
要不是右臉突兀地刻畫了兩個醜陋的大字,嶽淑琪走出去,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江南美人。
而那些刀痕還十分顯眼,顯然是剛留下不久。而造成這些傷口的刀子,不知塗抹了什麼藥水,使得傷口無論如何愈合多久,那些疤痕都會淡化。
秦故看得眼神都冷了。
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女孩,那齊延波的母親簡直心如蛇蠍。
如果不是遇到秦故,嶽淑琪臉上的疤,能毀了她一輩子。
“賤婢”這麼侮辱人的字眼刻畫在臉上,任誰看到都會對嶽淑琪投去異樣的目光。
這對於一個在意自己相貌的女孩子來說,簡直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所以秦故瞬間理解了嶽淑琪不論花費多大代價,也想去掉臉上疤痕的心聲。
“很醜,對吧……”
察覺到秦故直視的目光,嶽淑琪不由得別過臉去。
秦故伸出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蛋移回來,正色道:“不論相貌如何,內心美麗的人,才是真正的美。而且我發誓,一定會讓你的臉蛋恢複如初。”
跟著在嶽淑琪不解的目光中,他取過一些剛剛煉製成的去疤膏藥,均勻塗抹在嶽淑琪臉上的傷口上。
看著秦故專注的神情,嶽淑琪不由得紅了臉,一股莫名的愛慕之情從她的心底油然滋生,一雙美目水汪汪的,甚是惹人愛憐。
秦故假裝沒看到,很快把嶽淑琪的傷口全部抹上去疤膏藥。
頓時,嶽淑琪大半張臉,像是敷上了翠綠色的泥麵膜。
“這樣就好了麼?”
感受到右臉上陣陣清涼的感覺,嶽淑琪忍不住問。
“你臉上的傷比較嚴重,所以要稍等一會兒。”秦故笑道。
頓時二人對坐無聲。
“那個,秦故哥哥,你要不要出去跟兩位嫂子說一聲?剛剛上來的時候,我好像聽到她們誤會了。”嶽淑琪突然道。
“誤會?誤會什麼?”秦故頓時疑惑。
“那個,雅詩嫂子說咱們跑回房間,是要做羞羞的事……”嶽淑琪臉色紅潤道。
“呃……”秦故不由得無語,轉頭衝門外喊道,“小詩,別蹲在那裏了,進來吧。”
門外耳朵貼著門偷聽的田雅詩聽到聲音,頓時一個哆嗦,差點嚇得轉身就跑。
田雅詩沒有想到,自己根本沒有發出丁點動靜,秦故竟然也能發現她的存在。
被人發現行蹤,田雅詩沒有辦法,隻好推開房門,悄然走了進去。
“哈哈……大保鏢,好巧啊!”田雅詩故作驚訝道。
秦故瞪了她一眼,道:“你來做什麼?”
“喔……我看你今晚吃了那麼多菜,肯定已經口渴了,想來問一下你要不要喝茶?”
田雅詩腦子飛轉,靈機一動,道。
“留著你自己喝吧。”
秦故當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沒好氣回了一句,便不再搭理她。
田雅詩眼睛四下觀察著,好奇問:“淑琪,你臉上塗的是什麼呀?”
看到秦故跟嶽淑琪並沒有發生什麼,田雅詩鬆了口氣後,便注意到這令人驚訝的一幕。
“雅詩嫂子,這是秦故哥哥給的去疤膏藥。”嶽淑琪如實回答道。
“喔喔,這個好。去疤膏藥,真的能去疤麼?”
田雅詩眼睛放光,看著秦故手裏的翠綠色膏藥,仿佛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你想要就拿去吧。還有淑琪,以後不要亂叫她嫂子了,我跟小詩跟大小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秦故無奈道。
也不知是嶽淑琪故意還是怎地,從來到別墅開始,就對杜欣彤跟田雅詩她們嫂子嫂子叫個不停,偏偏也不見杜欣彤她們如何反駁,田雅詩這個小妞反而笑得一臉心花怒放。
真是見鬼了……
“那不然叫什麼?叫姐姐?”嶽淑琪眨巴眨巴眼睛問。
田雅詩一屁股坐到了秦故床上,撩起自己的睡衣,露出光滑勻稱的長腿,一麵往腿上一些磕碰到的小疤痕塗上去疤膏藥,一麵漫不經心笑道:“還是叫嫂子好了。叫姐姐,萬一你比我大呢?”
“嫂你個大頭鬼,女孩子家要矜持點。”秦故瞪眼道。
田雅詩根本不理會他的氣憤,從容將去疤膏藥塗好,興奮問:“接下來呢?這樣就好了?”
“……等兩分鍾擦掉就好了。淑琪你臉上的藥可以擦掉了。”
秦故徹底被她打敗了,索性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過臉對嶽淑琪道。
“真的可以了麼?”
嶽淑琪心裏一陣緊張,對於這次治療,她懷抱著很大希望。
不過她內心的擔憂也很明顯,畢竟從她塗藥到現在,才過去短短五分鍾,五分鍾的時間便能去除她臉上頑固的傷疤,那得是多麼神奇的藥?
“放心吧,沒問題的。”
秦故早已通過神識查看清楚膏藥下的狀況,笑道。
嶽淑琪拿來一條幹淨毛巾,小心翼翼把右臉上的膏藥擦去。
她的動作極其小心,心不由得緊張到顫抖,為了臉上這些傷疤,她不知暗暗哭了多少次,甚至產生過輕生的念頭。
如果不是遇到秦故,她根本不知道如何繼續活下去,大概是花光自己所有的積蓄,買了根本沒有效果的去疤貼,跟著絕望結束自己的生命。
旁人根本無法想象,別人看到她臉上的字時,會發出何等誇張的笑聲。
甚至那齊延波的母親,也強迫她在人前不準遮掩麵目,供別人取樂。
這悲慘的經曆,給她內心造成了極深陰影。
“如果還是不行,那就讓我死掉好了……”
嶽淑琪一閉眼,毛巾將臉上的膏藥完全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