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婆當然不可能瘋!”
“那她……她……她幹嘛跟蹤我師父?”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發現了異常!”
“異常??”
“沒錯!異常又分兩種情況。要麼是你師父的行為異常,讓鬼婆婆放心不下,所以才跟蹤他,想一探究竟。要麼就是你師父真去采藥,有人跟蹤你師父!”
冷玉想了想道:“你說的第二種情況我非常讚同,因為頭一晚,有蠱門的人,或者蠱門的叛徒找上門來,被師父殺了。死者一定還有同黨!”
“師父出去采藥,同黨要為他們的成員報仇,跟蹤師父,然後被鬼婆發現!”
“之後,鬼婆再尾隨那些人,一起到了這裏。”
張家文忽然搖頭。
“不!不!師姐,我還是沒捋明白。你說鬼婆婆發現有人跟蹤咱們的師父,然後來到這裏,那麼,結果為什麼會這樣?”
“結果不應該是她和咱們的師父一起,把跟蹤的人殺掉嗎?”
“以師父的身手,再加上鬼婆婆,難道還有人能從他們的手上逃脫?更別說,他們還能聯手把鬼婆婆和咱們的師父一起殺了!那得多強大?”
說到這裏,張家文見我和冷玉沒有反對,竟有幾分自豪。
“咱再退一萬步說,哪怕他們已經強大到能把咱們的師父和鬼婆婆同時殺死,也不至於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吧?現場你們也看到了,就隻見鬼婆婆一個人出手!”
“咱們的師父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還擊!”
“現場,就隻有他們倆的痕跡!風塵老弟,師姐,你們說,這該怎麼解釋?”
我想了想道:“你的推測很合理!我讚同。”
“那就是,凶手是鬼婆婆?”
“是的!!”
我的回答,反而讓張家文和冷玉一臉懵逼,根本沒有高興起來。
冷玉眨了眨眼睛,“剛才你不是說過了嗎?鬼婆婆沒有殺人動機!她跟咱們龍虎山沒有咱們想象的那麼大的仇恨!這可是你說的!”
“的確!我說過,鬼婆婆沒有殺害你們師父的動機,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會殺他!”
“什麼……什麼意思?”
“她發寶氣?”
我轉過身,看著火焰映照中的墓地,然後,一臉嚴肅道:
“如果我沒猜錯!你師父出事了!”
張家文攤了攤手。
“看見了!”
“拜托!風塵小友,你別那麼玩我好不好?我師父死了,我很傷心!”
“是的!我能感覺到!”
“那你還亂說!”
“我沒有亂說,我說你師父出事了,意思是,他或許被別人用某種邪術控製了。鬼婆婆發現他一定是想要利用山裏的某種藥物殺害咱們,所以才跟蹤他。”
“殺害……我們三人?”冷玉和張家文都嚇一跳。
“我師父,他瘋了嗎?”
“是的!沒有瘋,但是也跟瘋差不多。你看見那些被蝙蝠控製的殺手沒有?”
這下,冷玉和張家文同時幡然大悟:“邪術?”
“是的!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這下,三人同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像老道士這樣的高手,都能被對方控製,足以可見,對方有多強大!看來老道士和咱們一樣,輕敵了。
頭一晚出現在道觀的那些殺手,不過是小角色而已。
正是因為輕敵,老道士才著了對方的道,被對方用邪術控製,想要殺害咱們。
還好鬼婆婆及時發現,最終的結果,就是雙方打起來了。隻不過,對方很聰明,為了不暴露身份,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利用被他控製的老道士,偷襲鬼婆婆。
鬼婆婆也許想過要救老道士,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全力擊殺。但是後來發現,對方的邪術實在太強大,迫不得已,才使出了兩個絕招。
一是用手掐住老道士的喉嚨,想要把他掐暈。
因此,我發現老道士的喉嚨,並沒有被掐斷。以鬼婆婆的實力,真要掐住某個人的脖子,那個人的脖子直接就斷了,不可能隻是表麵出現淤青。
顯然,鬼婆婆發現掐不暈老道士,隻能想辦法抽身。
遺憾的是,她中了埋伏!
於是為了活命,她不得不想辦法破掉對方的邪術。
“然後,她掏走了師父的心髒?”冷玉駭然問道。
我點了點頭。
“是的!你聽說過一個詞語沒?叫蠱惑人心!”
“我想,你們的師父,就是被蠱蟲迷住了心智,所以鬼婆婆想要從你師父手下逃走,或者是將他從對方的蠱術裏救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掏出他的心髒。”
張家文聽得目瞪口呆。
“風塵小友,你確定,她掏走師父的心髒,真不是為了殺他?”
“一個人的心髒被掏走,他還能活嗎?這個借口,是不是太牽強了一點?”
冷玉道:“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之前我曾聽師父說,世界上有很多邪術,能讓人起死複生。還說什麼……龍長鳴的兒子就是個死人,是被他用邪術複活的!”
“由此可見!鬼婆婆也許真有什麼法子,把一個人的心髒挖出來,又送回去。”
“並且保證這個人不會死!”
“這就對了!”
張家文看了我兩眼,“對個屁!龍長鳴能把他兒子複活?那不過是傳言而已!”
“我估計他兒子早死了!!”
“你說個牙刷!”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問張家文:“你可知龍長鳴是我的什麼人?”
“什麼人?”
張家文愣了愣,突然站了起來,“是你爺爺?”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爺爺一共有幾個兒子?”
“幾個兒子?”
“一個!”
這下冷玉和張家文,都同時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
張家文大半天才問:“這麼說,你爹老子是死人?”
“差不多!說他是死人,有點不大準確。準確地說,應該是活死人!”
“這下,你們應該相信鬼婆婆的手段了吧?而且通過剛才的分析,我已經知道鬼婆婆去哪兒了。要麼去了鬼門,要麼是龍虎山,或者別的什麼厲害的門派!”
“她去這些地方幹什麼?”冷玉問我。
我回答道:“救你們的師父!而且,我沒猜錯的話,她是帶著心髒走的!”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張家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