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五寶,去告訴張誠和侯謙,讓他知會咱們保安團的弟兄們,凡是有意在平安鎮安家的,我一並每戶補貼15貫錢!”
“娘的!沒道理隻便宜了那些沒良心的,不顧我們自家兄弟。算了,此事還是我親自去吧,還得讓兄弟們打起精神來,防止流民作亂。”
宋齊魯臨時又改變主意,決定親自去一趟。
他還有一句沒說出來,就是鼓勵保安團的光棍們,跟流民中的寡婦和成年未婚女子結合成家。
但是防止他們把好經念歪了,宋齊魯還是決定親自去監督此事。
於是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準備往晉江縣城而去。
這次宋齊魯學聰明了,提前讓五寶給各人都挑選了一匹馬。
眾人就有了代步工具,不過沈管家和王鐵錘沒有軍籍不允許騎馬,所以宋齊魯隻能撥付了一輛騾車給老沈代步。
雖然有軍籍在身,但是能騎馬招搖過市的拉風程度,絲毫不亞於後世的跑車回頭率。
五寶和虞允文不能說是弓馬嫻熟,但是稍微一適應,騎馬還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宋齊魯前生今世第一次騎馬,整得手忙腳亂的。
這路程都走了一半了,宋齊魯這才稍稍掌握要領,騎得雖然不快,但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等到了晉江城外,沈管家告別宋齊魯自去縣衙知會林雪原。
虞允文也和被五寶招來的張晉一道去處理流民招募事宜。
宋齊魯在五寶的擁簇下來到保安團駐地。
張誠,侯謙,徐鐵人等人正好程龍三兄弟商議組建聯合治安巡邏隊的事宜。
眾人聽聞宋齊魯到來,便放下手中事宜,一起出營迎接。
等到眾人看到宋齊魯一行人一水的高頭大馬,這羨慕的眼睛都發綠了。
這個時代馬匹是戰略資源,除了騎兵部隊,就隻有軍籍校官以上才有資格騎馬,一般人如果騎馬會被巡檢司和官府請去喝茶的。
一般人騎的最多的是駝運的挽馬或者驢馬雜交的騾馬。
如果能夠光明正大的騎馬,這可不是一般的身份象征。
首先你得有軍中“執照”,其次你還得買得起一匹馬。
因為大宋本不產馬,都是靠“進口”而來的。
加上官府和軍隊的管控,這使得很少能有馬匹外流,這樣就更加增了馬匹的價格。
一匹看得上眼的好馬,動輒就是上百兩甚至幾百兩的價格,甚至有上千兩的。
要知道在宋代,就是納一房小妾也不過隻有五十到一百兩的花費。
所以相比之下這個價格就很嚇人了,也正因為如此,這馬匹對各人的吸引力,絲毫不亞於後世跑車對於男人的吸引力。
就是說擁有一匹馬匹是每個男人的夢想這一點不為過。
“哈哈,羨慕吧?你們放心隻要跟著我好好幹,我保證你們以後每個人都能騎上屬於自己的馬。”
“什麼汗血寶馬,大宛馬,阿拉伯馬等都不在話下。這事兒我早已經安排宋忠在南洋辦理此事了。哈哈~”
宋齊魯很滿意眾人對自己豔羨的目光,不由得開始給大家“畫餅充饑”。
“屬下謝過將軍提拔,必定誓死效忠!”
以侯謙為首的眾人也是紛紛拍著宋齊魯的馬屁,隻要能讓他騎馬,他一點都不介意每天給宋齊魯來這麼一發效忠的戲碼。
“請問將軍,你們保安團還招人嗎?您看我怎麼樣?”
程家三兄弟中的老三程豹突兀的問道。
“三弟慎言,將軍日理萬機,你在這搗什麼亂!”
這老三剛說完,還沒等宋齊魯回複,程龍立馬出言嗬斥。
開什麼玩笑,“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就是這個時代對於從軍最好的詮釋。
因為在宋代當兵跟賣身差不多,宋代施行的募兵製是終身服役製,就沒有退役那一說。
老了不中用了就給你扔到廂軍裏去“養老”,也不放你退役回家。
這就使得百姓對當兵吃糧抵觸了,除非沒了活路,一般都不會選擇當兵。
就程家三兄弟的本事,身懷武藝在身,隻要不行作奸犯科之事,不管是給人看家護院,充當武藝教頭還是押鏢護運的武師,都是不難出人頭地的,至少能吃喝不愁,犯不著非得去當兵。
可是宋齊魯老早就瞄準這三兄弟了,他雖然不知道武師之間怎麼衡量對方武藝的。
但是看著三人鼓脹的太陽穴,應當是教習內功的,而且作為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張誠都坦言程龍的內力武功不亞於他。
這就更讓宋齊魯這“高手收割機”上心思了,正不知道怎麼開口呢,這程豹送上了由頭,哪裏還有不抓住的道理。
“好男兒就當誌在四方,上馬殺敵報效祖國,也不算枉來世上一遭。對於程壯士這樣的高手,我代表整個保安團都是歡迎加入的。”
“隻是我們這保安團不同於一般的廂軍那般廢物,我們的誌向可是將來北上戰場殺金軍,建功立業的!不知壯士可曾想好?”
宋齊魯一看這程豹也是性情中人,所以不由得也用上了激將之法。
至於宋齊魯天天口口聲聲說的上戰場殺敵,侯謙等人都聽膩了。
這裏離著宋金戰場十萬八千裏呢,就是讓皇帝挑著用,也不一定挑到自己等人身上。
雖然自己等人每個人都還在戰場上“欠”國家一條命,但是也沒人真當真。
估計以後最多能鎮壓個流民,打個海盜什麼的不得了了。
可是他們都低估了宋齊魯的“野心”,皇帝不用,但經不住宋齊魯自己往上湊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好一個好男兒誌在四方,就衝這句話我程豹認你這個兄弟了!建功立業,光耀門楣誰人不想?如果你真有這本事北上抗金,我程豹學的這身武藝和這條命就賣給你了又如何?”
宋齊魯但也沒想到程豹這人如此耿直爽快,沒什麼家國天下的民族大義,就是簡簡單單的想要揚名鄉裏,光宗耀祖。
“三弟!休要胡言亂語!你忘了師父教我們武藝的初衷?再說了將軍何許人也?豈是你胡亂攀關係的?”
程龍一看自己這三弟“人來瘋”的性格又犯了,說起話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不由得加大了聲調。
“哎呀,你這人就是事兒多!師父讓我們行俠仗義,但是也沒有禁令我們不可以報效朝廷啊!”
“做個遊俠兒能平幾個不平之事,碰到一些狗官官官相護我們不一樣奈何不得。”
“要我說,還不如上戰場殺敵來的痛快,我可是聽說了這金兵入境之處,燒殺淫略無惡不作,像這種禽獸,殺一個少一個,殺兩個少一雙。等把他們都殺沒了,就沒人能禍害我漢家兒女了!”
這程豹也是個擰頭種,對於大哥程龍的處處謹小慎微,處處管製早就心有不忿了。
隻是沒想到今天給爆發了出來。
“你,你如此肆意妄為,早晚給我們程氏一門招來禍患。倒是看你如何麵對死去的爹娘,哼!”
程龍也是被程豹搶白的卡殼,隻能祭出自己亡故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