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此時對麵也傳來一陣“嘰裏呱啦,嗚哩哇啦@*#&……”的聲音。
宋齊魯暗道:女馬白勺,智障!
自己又腦殘了,對著一群土著說中文,能聽懂才怪。
對麵的“野人”一看自己說的話沒回應,頓時都舉著“武器”謹慎的向他逼近,大有一言不合,立馬把宋齊魯射成刺蝟的架勢……
終於見到“活人”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當然忽略正在往外滲血的屁股不算。
宋齊魯一邊“配合”的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因為不確定對方的語係所以也一邊大聲的喊道:“hello! friend! friend!”
對方仍舊沒有反應,隻是疑惑的看著他。宋
齊魯仍不死心又繼續喊道:
“死了嘛 巴幾!”(印度尼西亞早上好“Selamat pagi” 譯音)
“死了嘛 夕陽!”(印尼語下午好“Selamat siang”譯音)
“死了嘛 嘛爛!”(印尼語晚上好”“Selamat malam”譯音)
“北格喇嘛!”(緬甸語‘你好’的音譯)
“森早~”(越南語‘你好’的音譯)
“撒浪嘿呦~”
“莫西莫西”
“你奶奶個腿兒!”
……
宋齊魯也是病急亂投醫,在嚐試了自己所有知道的代表“友好”的語言後,發現對方仍然無動於衷。
不知道是對方真聽不懂,還是真“裝聽不懂”。
如果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後者,估計自己是遇到“剪徑蟊賊”了……
宋齊魯驢脾氣也上來了,既然溝通不了就愛咋咋滴吧,反正搶劫也不過自己口袋裏的幾百塊人民幣,搶走就當“扶貧”了。
“愛咋咋滴,老子不伺候了!”
宋齊魯嘟嚕一句正要繼續躺下,就在這時距離他隻有幾步遠的一眾“野人”頓時一陣虎撲向他撲來。
七八個“壯漢”一起壓到他身上,宋齊魯頓時覺得自己,進氣少出氣多了。
宋齊魯上身奮力掙紮,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碰到了還插在自己屁股上的箭頭,頓時一陣鑽心的痛感襲來。
“啊~哪個王八蛋碰到老子屁股了?”
宋齊魯一邊喊一邊戳著牙根倒吸冷氣。
這邊宋齊魯還沒喊完就覺得上身一冷,他們居然分工明確的瓜分自己身邊的物品,包括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們幹什麼?還有沒有點職業道德啊?錢包在褲子口袋裏,都給你們了。說好了劫財不能劫色啊!”
宋齊魯掙紮著一邊努力護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一邊大吼道。
話音剛落,又“嗷~”的一聲嚎了出來。
原來此時正有兩個人在爭搶他蓋的毛毯,發現之前射出的箭正透過毛毯紮在屁股上,所以看也沒看,粗魯的一把拔了出來扔到一邊,然後兩三個人開始爭搶那塊毛毯……
最終掙紮無效,上衣還是被脫了下去。
此時宋齊魯光著膀子,也顧不上屁股的疼痛,趕緊站起來想要去搶回自己的衣服,並試圖驅趕正在翻自己背包的幾個家夥。
“臥艸,誰在脫我褲子?”
這就不能忍了,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這是碰到一群什麼“玩意兒”啊?
開始以為碰到一群惡作劇的家夥,結果他們開始搶自己的衣服和毯子,這姑且就當遇到一群窮瘋了的人吧,也能忍。
不過現在才知道遇到的是一群瘋子,被一群“野人”脫自己褲子這事,絕壁不能忍!
士可殺不可辱,老子跟你們拚了。
宋齊魯不斷的掙紮著,終於將自己防身的棍子搶到了手裏,然後掄圓了猛的向自己周圍掄去。
頓時周圍的人紛紛向四周躲去,棍子掄了一圈居然隻擦到一個人的胳膊,就被他們躲閃了過去。
“來啊!我看誰不開眼的想‘睡’老子,看老子不掄死你們狗日的!”
宋齊魯此時目眥欲裂,高舉著棍子,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凶神惡煞相。
不過“帥不過三秒鍾”,隻覺得突然脖頸間有種被蚊蟲叮咬的痛感,下意識的向叮咬的地方拍去,但是卻觸碰到一根牙簽長短,繡花針一樣粗細的木刺。
宋齊魯將木刺拔下,拿到眼前看了一下,尾部有一團絨毛一樣的東西,頭部還有一團綠油油的顏色。
暗道:完了,淬毒了。
想到這,宋齊魯頓時就覺得眼前一陣恍惚,“野人”的身影在眼中變得越來越模糊,眼皮終於沉重的閉合到了一起。
“噗嗵”一聲,狠狠地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嘔~吼吼~”
一陣類似歡呼的吼叫聲鑽進的耳朵。
意識彌留之際,宋齊魯隻感到身上傳來陣陣涼意,緊接著一陣顛簸,然後就完全的失去五感。
不知過了多久,宋齊魯終於悠悠的轉醒。
甩了甩自己還有點懵的腦袋,試圖將那種眩暈感甩出去。
宋齊魯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人矯健的大腿,慢慢抬起頭,發現自己正“四蹄攛攢”的被“穿在”一根木棍上,由兩個個“野人”抬著走。
目光往下望去……
“啊~啊~啊啊……”
傳來一陣宋齊魯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忽如其來的叫聲,把一眾“野人”嚇了一個激靈,紛紛停止了吼叫朝宋齊魯看來。
“你娘的!太過分了!!!我跟你們不共戴天!啊~”
“看什麼看!狗日的紅臉黑猴子,老子跟你沒完!”
宋齊魯歇斯底裏的吼道。
因為他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隻剩一條四角褲遮羞,此時的自己像極了農村過年剛從圈裏架出來準備去宰殺的豬……
宋齊魯劇烈的扭動身體,不停的掙紮,要不是實力不允許,自己絕對會生撕了這幫禽獸!
即使被打劫也不能這樣對待自己啊!
還有沒有點人權!
現在都21世紀了,你們國家的法治、文明的普及這都是喂了狗了嗎?
宋齊魯心裏不停的咆哮著,紅著眼珠子拚命的瞪著那位頭領。
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宋齊魯覺得這群人現在肯定已經被自己殺的“千瘡百孔”。
然而事與願違,現在的宋齊魯除了大聲的嚎叫謾罵之外,什麼都無濟於事。
能做的隻有不停的用力蜷縮自己的身體,期望可以遮蓋自己的“羞恥”。
太恥辱了,彌天大恥辱!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居然被這樣對待!
自己這三十年就沒經受過如此大恥!
眼看宋齊魯不停的掙紮“抽搐”,眼睛發紅,嘴角白沫(罵人罵的太激動了以致唾沫橫飛)。
“頭領”以為宋齊魯犯病了,抓緊嘰裏呱啦的吩咐抬著的兩個人抓緊將他放下。
宋齊魯浦一落地,立馬攢動著身體不停的扭動,並企圖用將捆綁自己手腳的藤條掙脫。
嚐試無果後,不甘心的宋齊魯努力的昂起頭,想要用牙齒去咬。
可是不管他再怎麼努力,自己牙齒距離捆綁的藤條都有二三十公分的距離。
最後累的氣喘籲籲也未能夠到,宋齊魯隻能認命的一癱,放棄了。
“頭領”及一眾野人,被宋齊魯開始的一陣眼花繚亂的操作整懵了。
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直到看見宋齊魯放棄了,才哄的一下大笑起來。
他們仿佛看到了最好笑的事,甚至有人笑的蹲在地上,直用手拍打地。
更可氣的是,貌似頭領的那個死變態,居然脫下褲子,用屁股對著宋齊魯,不停的左右擺動。
活久見?
這真是見了鬼的破鄙視動作!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此刻宋齊魯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宋齊魯就跟被當成“猴子”一樣被一群“野人”圍觀嘲笑了好大一會兒,眾人才收拾東西,準備回程。
宋齊魯又被穿上木杠,開始繼續當待宰的“豬仔”,隻不過他這次已經認命的不再呼喊謾罵。
一行野人中間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在旁邊樹上摘下了好大一隻芭蕉葉蓋在了宋齊魯因為剛剛劇烈的扭動而走光了的下半身。
宋齊魯對著少年勉強抖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笑,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腦中不斷的想著自救的方法,暗自祈禱自己碰到的不是像剛果食人族一樣的部落……
“野人”們,一邊走一邊又開始“啊~吼,啊~吼”的有節奏的吼叫著。
就好像是得勝回來奏響的凱歌,但是聽到宋齊魯耳朵裏猶如一遍又一遍的催命曲,刺耳無比……
終於,約摸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眾人逐漸走到了一處開闊的山穀。
宋齊魯轉動一直昂著的頭,看到不遠處有一些稻田,稀稀朗朗的分布在周圍,間或還有一些應該是蔬菜之類的菜畦。
不遠處山腳下錯落有致的分布著一些茅屋,半山坡上還長著結滿香蕉的香蕉樹。
一條小河從山穀中流出,穿過稻田向著遠處流淌而去,好一處世外桃源景象啊。
宋齊魯心想,這裏應該是“野人們”的部落聚集處了。
多好的人間仙境啊,期望這些野人都是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