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白忙活了,這片湖上有禁製,隻可觀湖,不可觸碰。”
徐東淡淡說完,就化為一道遁光,來到了湖的對麵,盤膝而坐。
他運轉功法,就見四方澎湃的靈氣,都被盡數吸引而來,甚至呈現出一個巨大的漏鬥!
海量的精元,彙聚入徐東體內,讓他修為,再次突飛猛進,朝著中期巔峰的層次邁進。
可惜,到現在為止,還是感應不到體內的太陰珠,不能將雪兒她們放出來,否則……
徐東搖了搖頭。
這個機緣,若是何夢雪等女也在,絕對能有無窮受益。
可入了海神塔,太陰珠就被壓製住了,絲毫感應不到,仿佛不複存在一般。
“先不管這些了,接下來,應該會有一場惡戰。”
徐東微微眯起雙眼。
這海神塔可不僅僅是爭奪資源,還會關乎到族群的排名。
各大強族間,為了爭奪名次,無所不用其極。
並且進入的十一支海族,也會有一族被淘汰出去。
誰也不想離開十大強族的行列,所以之後勢必會有一番龍爭虎鬥。
而龍鼇族,無疑是最危險的!
徐東身為龜丞相請來的幫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所以他要趁著這段時間,最大程度的提升修為。
“好澎湃的精元啊!”
忽然,徐東的識海中,傳出了一道驚喜的聲音。
徐東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什麼:“你蘇醒了?”
發出聲音的,赫然就是那摩柯老祖了。
那日在菩提寺一戰,摩柯老祖的神魂,占據了徐東的肉身。
經過大戰一番後,就陷入了沉睡狀態,如今恢複這麼久,總算是醒過來了。
“蘇醒了。”
摩柯老祖道:“這裏是哪?那片湖水是什麼?除了澎湃的精元之外,竟對神魂也有滋補效果,否則我至少要三五年才能蘇醒。”
饒是他這種巨擘,對這個大湖,也是驚歎不已。
“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
徐東把海神塔的事,說了一下。
“什麼?大圓滿三重天巨擘留下的機緣?”
摩柯老祖一聽就急了眼。
他生前也是一方巨擘,如徐東這種存在,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
可無論如何,也沒有達到大圓滿三重天啊!
在海族老祖麵前,就是一個小卡拉眯。
但等徐東說完,這裏的機緣,絕大部分都是為海族準備。
人族用不上的時候,摩柯老祖就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熱情消退不少。
“不過,有這片湖也值了,老祖的神魂,也能得到滋養。”摩柯老祖沉聲說道。
“我接下來,可能會麵對一些麻煩……”
徐東把自己的情況,給摩柯老祖說了一下。
摩柯老祖頓時嗬嗬笑了起來,眼中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神色。
“無妨,無妨,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就如同在菩提寺一樣,老祖占據你的肉身,什麼十大強族,在老祖麵前,全都得灰飛煙滅!”
他的歲數,可能比龜滄等人還要古老,乃是真正古老的一代。
可徐東卻搖了搖頭:“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手段嗎?”
自從菩提寺之後,他便發覺了這種方法的弊端。
簡單來說,摩柯老祖每一次完美掌控他的軀體,都像在適配一樣,為接下來的奪舍做準備。
而徐東的神魂回歸後,也會有一種僵硬的感覺。
仿佛這並非自己的肉身,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所以徐東並不想用這種手段。
摩柯老祖嘿嘿一笑,也是察覺到了徐東的想法。
但他沒有點破,沉吟片刻後,說道:“倒是還有另外一個法子,。比如說,你修行太陰之力。”
“太陰之力?”
徐東眉頭皺了起來。
“你應該清楚太陰之力是什麼吧?”摩柯老祖笑著問道。
“太陰之力是一種極為強悍的法則。”
徐東如實道,隨後瞥了摩柯老祖一眼:“你修行的便是此種法則吧?”
“不錯,老祖所修,就是太陰之力,而且已經鑽研到了極為艱深的地步,有不可思議的威能。”
“所以,才能教導你,也走上這條路!”
“小子,你要知足,老祖生前,多少人求著要當我徒弟,老祖都不屑一顧,如今開了尊口,你算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摩柯老祖語氣很是顯擺。
徐東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這麼做,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吧,我若修煉太陰之力,等你將來奪舍時,也會更容易,更匹配。”
摩柯老祖抬起頭來,看著徐東的神魂,道:“不錯,既然你小子看穿了,老祖也不藏著掖著了,不過老祖雖是為了自己,但在目前這個階段,你我的目的並不衝突,都是為了變強,不是嗎?”
“這倒也是。”
徐東點了點頭。
他想變強。
摩柯老祖同樣也想讓他變強,這樣將來奪舍時,也就不必再費心修煉了。
在目前的階段,他們還沒有衝突。
“嗬嗬,所以呢,你想不想學?”
摩柯老祖笑眯眯的,就仿佛一個奸猾的老狐狸。
“我要如何領悟?”徐東直截了當地問道。
“簡單,我那太陰珠,就是天地間的靈物,蘊含著澎湃的太陰之力,隻要你參悟,就能領悟出太陰法則。”
摩柯老祖說著,就要調動太陰珠。
可他忽然愣住了,竟感應不到太陰珠的存在,頓時有些慌了:“小子,你把老祖的太陰珠丟了?”
“沒丟,隻是你那太陰珠不爭氣,被海神塔壓製了。”徐東摸了摸鼻子,無奈道。
“被壓製了?”
摩柯老祖頓時皺起了眉頭,隨後才恍然大悟。
“也無妨,老祖動用法訣,還是能感應到太陰珠的。”
“雖說不能全力催動,但調動一絲太陰之氣,讓你參悟,還是不錯的。”
摩柯老祖淡淡一笑,隨後閉上眼,用神魂全力溝通太陰珠。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在徐東以為摩柯老祖失敗的時候,忽然,一縷光線,出現在他的識海中。
那縷光線,形狀在不斷的變幻。
時而是一條線,時而化為了一片羽毛,時而又成為了葉子,在徐東的識海中,沒有重量,輕輕懸浮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