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父親還需要他,自己恐怕真的會讓謝危直接殺了他吧。
經過短暫的思考,何勤看向謝危,“他現在還不能死,在專家來之前,我父親的命還需要他。”
對於何勤的決定,謝危其實是十分滿意的。
他想要的,也是這樣的答案。
站在何勤麵前這個醫生,是唯一能夠幫助他父親續命的,但同樣,這個醫生也是拋棄了他父親性命的人。
麵對著這樣一個人,要麼直接殺了,要麼留著救命。
而何勤卻說,他現在不能死,所以,他的心裏有一部分是希望這個醫生死的,可又因為父親需要他,所以他還不能死。
這種不衝動,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做出最合理的判斷的,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人。
“你說的對,他現在還不能死。”
話落,謝危果斷抬起手,朝著那醫生的腿幹淨利落的開了一槍,“既然不能死,那就出點血吧。”
那醫生應聲倒地,腿部血流不止,臉色蒼白。
何勤見狀,沒有任何解恨的情緒在,他的眼神依舊深沉如海,藏著無盡的複雜情緒。
他知道,這一槍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而讓情況更加複雜。
謝危看著倒在地上的醫生,一手搭在了何勤的肩上。
“你說,這一槍,是為了讓他明白什麼呢。”
“……這一槍,是為了讓他知道,有人還在乎我父親的命!”何勤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他看了一眼倒地的醫生,轉身離開。
謝危轉頭看著離開的人,低聲笑了起來。
他走到那警察署署長的麵前,將自己的槍頭對準著他剛剛縫好的傷口。
“你說,我這剛收的手下,這人怎麼樣啊。”
一邊說著,謝危將自己的槍頭狠狠的壓向已經縫好了傷口,霎時間,傷口頓時迸發出一股一股的鮮血。
看著流出來的鮮血,謝危沒有任何緊張的意思,反而覺得很興奮。
“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是我說的聲音太小了嗎?”
謝危在說話的同時,會不斷的用槍頭去碾壓他左腿上已經縫好的傷口。
警察署署長瞪大了眼睛,他的身體因劇痛而顫抖,但他還是硬擠出了一絲冷靜的聲音。
“謝危,你這是在挑釁整個警察署嗎?”
盡管疼痛使他聲音顯得嘶啞,但他的態度卻顯得堅定。
他的眼神在充滿恐懼的同時,還燃燒著挑戰和反抗的火焰。
謝危看著他的眼神,仿佛看到了過去死在自己手下的人。
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挑釁警察署?嗬,我還不至於那麼閑。我還從來沒有把警察署放在眼裏過呢。”
他將槍口頂得更深,看著那湧出的鮮血與痛苦交織的混合液體,“我隻是想讓你明白,對待我的人,你們的態度,太過輕率了。”
警察署署長瞪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憤怒交織的情緒。
他知道謝危的手段狠辣無情,也明白他的目標並非警察署本身,而是想要讓他們為之前對何勤父親的疏忽付出代價。
然而,麵對槍口與隨時可能奪走生命的危險,他感到無比的無助和恐懼。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你想要什麼?”他聲音顫抖地問道。
他知道此刻的妥協並非軟弱,而是為了保護自己和整個警察署的安全。
謝危輕視一笑。
“我想要什麼?我想要的任何東西,你們都給不了,與其在這裏想我想要什麼,不如好好的想一想,你們能不能好好活著離開吧。”
他如果真的有什麼想要的,那可能就是想要他們的命吧。
畢竟自己很快就要去國內了。
這國外的事情自己不可能一直都顧著,在自己離開的時間裏,他很難保證何勤能夠成為自己想要他成為的那種人。
何勤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不好說。
但是現在麵前的這個人,對於何勤應該會有很多大的威脅。
自己不在的時間裏,他絕對會對自己的勢力做出些什麼來,所以留著他的命其實一點兒都不劃算。
隻有殺了他,才是最合適的。
想要殺了他,但是現在,這個人還不能死,真是麻煩。
“現在你能活著,慶幸我今天懶得殺人了。”
說罷,謝危將自己的槍收回,扔給了自己的手下。
對著手下揚了一下下巴,“把這個醫生帶走!”
那醫生一聽要把自己帶走,嚇得拖著自己受傷的腿就往後爬。
這人隨便隨隨便便就對人開槍,這要是被他給帶走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