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不把人命看在眼裏的人,又是個有權有勢的,誰會不害怕呢……
謝危見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走到跟前,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往前方走去。
見狀,何勤立馬試圖掙脫他的手。
“謝先生,你這時候帶我去哪兒啊?我父親還在裏麵呢,我不能隨便走的!”
謝危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一邊走著,一邊跟他說:“給你父親爭取續命的時間。”
聽到這話的何勤,也不再掙紮,順從的跟在他的身邊。
沒一會功夫,謝危便找到了那名警察署署長所在的病房。
謝危帶著何勤,以及自己身後的手下,浩浩蕩蕩的直接進去了。
那警察並沒有直接認出來謝危。
看到這麼多人闖進來,立馬坐正了身體。
“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個病房裏麵是警察嗎!居然敢隨便闖進來,是不要命了嗎!”
謝危看著在病床上無能狂怒的警察,淡淡一笑。
可那眼眸中的目光卻如寒冰刺骨,所見者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謝危微微偏頭,給自己身後的手下遞了個眼神。
手下立馬明白過來,果斷的將病房的門關上了。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警察剛想要起身,謝危便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槍,直接懟在了那警察的額頭上。
“你聽著,我關門不是怕外邊的人知道我手裏有什麼,而是為了避免這醫院裏的人過度的恐慌,那樣太慌亂,太吵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現在告訴你,好不好?”
“能讓你輕而易舉的見到我謝危,是你這一生的榮幸。”謝危冷漠的眼神,讓這警察從心底裏覺得害怕。
謝危……居然會是他!
謝危的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隨後,便看到他將自己額頭上的槍拿走,轉而對準著其中一名警員。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毫不猶豫的在那小警員的腿上直接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回蕩在病房內,整個空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何勤看著被槍擊中的警員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地捂著傷口,內心震驚不已。
他知道謝危的身份和權勢,也知道謝危常常把“殺”字掛在嘴邊,但他沒想到,他會如此果斷和冷酷。
警察署署長此時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他試圖從病床上挪開身體,遠離這個手持槍支的男人。
然而,謝危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牢牢地鎖定了他。
他那低沉而清晰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既然你這麼珍惜生命,那這次,就讓我幫你處理掉一些麻煩吧。”
說著,謝危舉起槍指向署長原本就受傷的左腿,一股寒氣沿著槍口緩緩散發出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感到無法動彈,像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束縛住。
所有人隻能默默看著他的動作,聽著槍聲此起彼伏的回響在安靜的病房中。
就連何勤也感到恐懼和無力,他不敢想象如果謝危真的對署長下手會發生什麼後果。
他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這個場麵。
突然,謝危將槍口移開,語氣卻更為冷淡了:“算了,讓你再多活一會吧。”
說著,轉身對向何勤,“過來。”
何勤看著謝危的手裏的槍,心中有些猶豫,但還是走上前去了。
謝危舉起自己的槍,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醫生。
“看到了嗎,就是他,把你即將要死的父親扔在了手術台上,想讓他死嗎?”
“……”何勤看著那名醫生,沒有言語。
謝危又說道:“現在,這個人是生是死,就掌握在你的手裏,你想讓他生,他就可以活,你想讓他死,這一槍他就可以消失在你麵前。”
“連帶著他對你父親做的那些事情,也可以消失不見,看你如何選擇了。”
謝危用他最在意的,一步步的誘導他。
讓一個本來救人的人,突然開始傷人,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隻要有一個契機,就一定要抓緊了,契機利用好了,他日後,便不再隻會救人。
何勤站在病房中央,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他清楚謝危的意圖,也明白他手中的選擇將會影響到他的人生。
但是,他的父親被拋在手術台上岌岌可危的生命、以及這位醫生之前的職業道德與救助他人生命的責任和正義在困擾著他。
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卻在權和事麵前蕩然無存,這樣的一個人,根本不值得自己手下留情!
如果不是此時的父親還需要他去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