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你上次出車禍，”鬱乾眼神落在鬱啟程還打著石膏的手臂，“是你父親輸血給你。他們不是主動不認你，是因為我的阻攔，所以你們才分開了四年。”
太多的事情，鬱乾沒辦法詳細地告訴鬱啟程，說了，孩子也未必懂，便說一些他能夠理解的。
鬱啟程的反應依舊很平淡，不管鬱乾說多少，他都一副很淡定的模樣。
這時候鬱乾真想撬開鬱啟程的腦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隻聽著鬱啟程說道：“你都說完了嗎？”
以前鬱啟程和鬱乾說話的時候，總會在前麵加一句“爸爸”，也不知道是鬱乾敏感，還是想太多，剛才鬱啟程那一句沒有加前綴的話讓他心中一咯噔。
“嗯。”
“那就去看......他吧，挺晚了，看完了還要回家。”鬱啟程從椅子上下來，轉身往住院部裏麵走去，雖然他不知道病房在哪裏。
鬱乾看著鬱啟程小小的背影，心頭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當年，他以為後來就算鬱啟程知道這些事情，鬱乾都能夠做到泰然處之，然而等到真的到了這一天，鬱乾才發現，心頭竟然有種舍不得的感覺。
鬱啟程在往他親生父親那邊走，以後，也會堅定不移地離他越來越遠。
終有一天，鬱啟程會叫鬱乾——舅舅。
......
鬱乾把鬱啟程送到病房的時候，病床上的楚非池看到鬱啟程，意外。
但是除了意外，眼中更多的是父親對兒子的關切，還有......欣喜。
鬱乾把鬱啟程送到之後，就離開了病房，一個人走到了樓梯間裏麵，抽煙。
打火機是從陳曼那邊拿的，雖然覺得這舉動很幼稚，但是他想著拿走了打火機，陳曼就算想抽煙，也少了作案工具。
zippo複古銀暗紋打火機，拿在手中很有質感。
火光在應聲燈已然暗了的樓梯間裏麵顯得格外顯眼，他將火湊近，點燃了煙。
在打火機火光的映照下，隱約可以看到鬱乾硬朗的麵部線條，以及隱藏在昏暗之中的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他把打火機揣到口袋裏麵，順手把手機拿了出來，撥通了陳曼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像是......專門在等這通電話一樣。
“你想我的話，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不用等我打給你。”鬱乾道，語氣中帶著疲憊。
“你把我打火機拿到哪兒去了？”陳曼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鬱乾藏了她的打火機。
“在我這兒，你要來拿？”
“小超市裏麵兩塊錢一個。我為什麼要跑到你那邊去拿？”陳曼語氣淡了下來，“另外，我剛剛是在玩手機，你一打過來，我遊戲界麵都跳了，我是人民幣玩家！”
“我帶鬱啟程來看楚非池了。”聽著陳曼的聲音，鬱乾忽然間把今晚上發生的事兒，告訴了陳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