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第395章

今天晚上,恐怕就沒有地方是安靜的。

岑國棟被送到了醫院裏麵,本來放在明天早上的手術必須提前到現在。

岑姍和岑夫人在手術室外麵焦灼等待。

岑姍給二伯打了很多個電話,他才接到,岑國梁被安排去考察,一個很偏遠的山區,信號時好時壞,能聯係上全憑運氣。

一連三十幾個電話,岑國梁終於接了。

岑姍說了這邊的狀況,可是岑國梁趕不回來,那邊交通狀況堪憂,而且前兩天下雨,出山的路發生了山體滑坡,他出不來。

“姍姍,你別慌,現在你什麼都別做,等你爸做手術。然後把電話給你媽,我來和她說。”

本來因為先前在酒會上楚非池當中宣布離婚的事情就讓岑姍六神無主了,岑國梁這麼一說,岑姍就把電話給了岑夫人。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岑夫人在接了電話之後臉色瞬間就慘白,然後到別處去接了電話。

岑姍在手術室外麵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岑夫人回來,她也沒有回過神來。

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把手機從岑夫人手中搶了回來,邊往外麵走便給銀行行長打電話。

後來,她站在銀行保險櫃前,但是裏麵的東西不見了,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可她剛剛走出銀行,一行穿著便裝的人,便一擁而上。

為首的那個人拿著一張逮捕令,道:“岑姍女士,我們懷疑你和一宗綁架案有關,以及多宗貪汙受賄案件。不是一定要你現在說,但是你說的將作為日後呈堂證供,你有權保持沉默,也可以找律師。這是逮捕令,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那個男人拿出一張逮捕令,上麵敲著鮮紅的章。

深夜的銀行門口,特別的冷清,卻依然有路過的行人對著這邊拍了照,然後快速離開。

岑姍冷笑一聲,“非池讓你們來抓我的嗎?”

她覺得自己很傻,在楚非池讓她去開聯名戶頭的時候,會突然間把自己的保險櫃密碼也改了。

前段時間以為楚非池每天回家睡覺是看到她精心設計的日記本,終於覺得會對她有那麼點憐憫。她覺得很荒涼,要讓一個男人憐憫自己才能把他留下。

她以為自己成功了。

可是現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看著空空如也的保險櫃,看著她滿滿的心被楚非池丟棄在一,看著他給她戴上手銬。

她不覺得手銬是這些陌生人給她戴上的,是楚非池給她戴上的!

他們沒有回答她,也不會回答她。

......

那天晚上,除了做手術的岑國棟免於被帶走談話,所有與岑國棟有關的人,全部被帶走。

整個警察局總部,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全部換了新麵孔。

坐鎮的,是首都來的總參徐沂。

......

祁閔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容顏在什麼地方。

後來他清晨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原來容顏就在他家。

穿著紅色禮服的她,這時候卻卸下了全身的鋒利,紅著眼站在他麵前。

道:“你找了我一整個晚上,是嗎?”

祁閔淡淡地從口袋裏麵摸出煙,打火機拿在手中點了好幾次,才把煙點著。

“沒有,我找你幹什麼?”

容顏抽掉了他嘴上咬著的煙,柔軟的身軀貼了上去,“承認吧祁閔,你愛我。”

然後,她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

......

藍灣,鬱歡先前受傷睡過的那張床,她怔怔的站在床前發愣。

直到一股子熟悉的氣息傳入她的鼻尖,男人從後麵把她摟著,細吻慢慢地落在她的脖頸處。

淺嚐輒止的吻卻變得越發的激烈,帶著壓抑的衝動。

他扳過她的身子,她看到他眼中是不帶任何情浴的深情。

他親吻她的眼簾,鼻尖,臉頰,最後才落在她的唇上,仔細地勾畫著她的唇線。

剛才,徐沂告訴他,他已經控製了局麵。

深吻的時候,鬱歡卻忽然間勾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我這麼過分,你為什麼還不踹了我呢?萬一我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怎麼辦?你還要由著我嗎?”

他把鬱歡摁在柔軟的大床上,答非所問,“家裏有酒莊,以後潑人別拿那麼廉價的酒,沒格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