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去而複返,揚手放下幔帳,遮住外麵的殘陽。
身影壓下,似能遮天蔽日,輕輕一抽,便扯去了外衣,沒了阻礙,她如初生嬰孩,居於身下,露出一身的豐腴媚態。
趙非荀卻不細看。
視線隻落在她的麵上,探入她眼底,不容她有任何閃躲。
小丫鬟很快敗下陣來。
她厭惡自己的怯弱,可身子實在太痛了…痛到幾乎要將她的靈魂一並貫穿,她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
眼前的男人卻不打算放過她。
“大公子…”她低聲哀求。
男人伏低下身,嗯了一聲算是應她,手往下探去,她敏銳萬分,察覺到他的意圖,雙腿緊緊並攏以此抵抗,眼底騰起大片的懼色,淚色瀲灩,“不——”
男女力氣之差,豈是她能抵抗的。
趙非荀手上動作強硬地將她分開,氣息炙熱、言語極厲,“今日你已經拒絕了三回,事不過三,記住了嗎——”
話音落下,驚起她麵上駭色。
隨之,便是他的侵入。
粘膩的膏藥有些不慎刮蹭到了大腿內側,絲絲涼意開始蔓延,一並混入縷清涼辛甜的香氣,她的身子卻開始發熱,越來越燙,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燒盡。
縱使她心中羞憤難忍,可身子的反應無法掩蓋,正意亂神迷時,又被他吻住,深深淺淺的試探。
助興的媚藥極烈。
她想要推開他、痛斥他的手段,用這些下流的藥物來折辱自己!但從喉間發出的聲音纏著喘息,眼梢催生春色纏綿,她的心與身,被分成了兩瓣,一處身在絕望,另一處置身於煉獄…
春情似燎遍山野的大火,丞待甘霖。
趙非荀微微支起些身子,從她的唇上移開,吻至耳後,濕濡向下探去,小丫鬟渾身潮紅,眼眸微微下垂著,媚色如潮,層層湧來,瀲灩的逼人眼,卻仍咬著唇,哪怕唇瓣幾乎要被咬破,也不肯鬆口。
他的氣息灼熱,眸色濃墨,手繼續而下。
一寸寸挑斷她的堅韌。
小丫鬟的抵抗,在他眼中柔弱的不敢一提,輕而易舉便能擊破,男人的手指不同於女子的小巧,骨節粗大指腹粗糙,從不曾觸及過這些境地,每一步探索,於女子而言皆是要命的折磨,那些忍耐已至極限…
掠過一處,小丫鬟臉頰猛地漲紅,雙唇微微張啟,背脊繃緊,抵在他胸前的手指用力抓緊,眼眸霧色迷離,媚色大綻:“大公子…不…求您……”她的嗓音不再嬌柔,逐漸清亮尖銳,“求您…”
男人沉哼一聲,喉結滾動,像是挑準了她的弱處:“求我什麼?”
不…
不要…
她急促的喘息著,繃緊的身子宣泄著渴望。
但尚存一份廉恥之心的理智。
不願讓自己徹底淪為玩弄之物…
“求您…”
他忽然抽身離開,停下所有動作,撐著胳膊,視線自上而下將她的承歡盡收眼中,仿佛是耐心的聽著她的回話。
而這一刻——
媚藥藥性催生到了極限。
空虛與折磨瞬間摧毀了她僅存的廉恥,眼底的理智崩潰,被春情覆滅,徹底墮落。
“疼疼…”她眼眸微微眯起,眼梢滑落一滴眼淚,眼尾爛漫旖旎,“奴婢…”
“求誰。”
男人壓低身子,近到鼻尖相觸。
“求大公子…”小丫鬟難受的眉心蹙起,咬字嬌軟又糯氣,眉眼春色如畫。
“大公子是誰?”
他仍吊著她,不令其滿足。
小丫鬟眼角染上濕潤,唇瓣張合著,已徹底被媚藥支配,紅唇皓齒,輕輕吐字:“是趙…將軍…”難受的抬起手,想要觸碰眼前的男人,想要降下身上的灼熱,撫平心底的燥熱,仿佛再慢一些,她都快被欲火燒成灰燼。
可她不諳情事。
柔軟的指尖到處縱火,不得其法,被男人一把攥住,拉高,抵在頭頂,她嚶嚀一聲,似是銜著哭聲,又用身子去蹭他,胡亂的攀附他。
這般模樣的小丫鬟,令趙非荀徹底失了分寸二字。
他控住人,眼底猩紅:“我再問一遍,是誰——”
“趙…非荀……”
“趙非荀——”
“趙非…荀……”
她嬌顫著一遍遍喚出他的名字,換來他的狠狠征服,隱忍的欲火爆發,小丫鬟神色不過饜足的了一瞬,便痛的要縮,可肩頭被摁住,隻能任由他擺弄。
藥性之下,痛楚逐漸淡去,另有快意湧來。
趙非荀卻不令她滿足,逼得她淒聲哀求,逼著她說出句句難以啟齒的言語,看著她落淚,喘息,可憐可愛地令他生出愈發失控——單是折斷她的翅,可她仍有腳想要往外逃,他能抓回來一次、兩次,也能懲戒她,讓她恐懼。
若她還不死心,又要逃呢?
他排兵布陣,最是厭煩無用之法。
既然如此,索性這般將她囚在小院之中,成為隻有他能見、能碰的狸奴。
一如他母親養在膝下的貓兒。
養的日子久了,見了主人自會上前討好撒嬌。
他便將小丫鬟養在這方院子裏,養的日子久了,她定也會像那隻貓,見了他來會上前撒嬌,會對他笑,一如他夢中那般模樣。
一心一意守在院中,眼中隻有他一人。
會麵紅、會羞怯,亦會對他柔柔一笑,似春風和煦,熨帖著他的心生出一絲暖意。
而不是像如今那般,隻會躲他、畏懼他。
……
這一段記憶,與錦鳶而言,在清醒過後,於煉獄無異。
趙非荀在晨初時醒來。
昏暗之中,他視物清晰,眸色幽邃,從小丫鬟麵上掃過。
禁錮在身側的小丫鬟閉著眼仍在昏睡,即便睡著時,她的眉間亦微微蹙著,眼皮紅腫,閉著的雙唇嫣紅,似乎用力再碰一下就要破皮滲血。
今夜是他失控。
不知是媚藥影響了他,還是因小丫鬟這一副身段。
他生性冷漠、克製,從未如此沉溺於情事。
獨獨這一女子,令他頻頻失控。
趙非荀抬手,手指從輕輕擦過她的雙唇,引來她睫毛細顫,又從喉間滲出一聲低低的嗚咽聲,他低笑一聲,收回手,披衣起身,入耳房清洗後方才離開。
啞婆婆年紀大了,醒的早,在趙非荀出主屋時,她已經提著水桶在澆院子裏的一叢花樹,聽見趙非荀的腳步聲,放下水桶,福了一福。
趙非荀抬手,很快免了她的禮。
腳下隻停了一瞬,目不斜視朝門外走去,留下一句吩咐:“錦氏還在屋裏睡著,多留意些。”
啞婆婆頷首,目送他離開。
又回頭看了眼主屋,一聲歎息幽幽。
她啞卻不聾,昨晚折騰出的那些動靜多多少少也傳入些耳中,將軍又是何苦,這般折騰一個姑娘家。
主屋裏,在趙非荀離去不再折返後,‘昏睡’的錦鳶緩緩掀起眼瞼,眼底空洞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