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趙玄淩去做搭線人,把溫繡娘送到城主跟前,未免太難了。
他更簡單直接,吩咐下去,叫護院別攔著溫繡娘就好。
巧凡去知會了溫繡娘一聲,她歡歡喜喜地打扮得花枝招展,裏麵穿著一件紅紗衣,外麵搭著一件披風,端著親自做的雞湯便進了主院。
城主聽著稟報,出去看見嬌羞的溫繡娘,忽然想到那晚喝醉後,嚐了這個寡婦,倒是有一番滋味。
不比粉蝶和齊娘子都是清白出身,溫繡娘比兩人更放得開。
“溫娘子來了?”
見城主露出一點笑,沒嫌棄自己,溫繡娘自然是喜出望外。
她欠身行禮,很快被城主牽住自己的手,握在大掌裏把玩,偶爾指甲刮過溫繡娘的手心,撩撥的意味濃厚,她並非不經事的小丫頭,哪裏能不知道城主的意思,雙頰更是緋紅。
放下托盤,溫繡娘裝作不知道城主火熱的身體已經貼近自己的後背,溫婉道:“聽聞城主大人近日勞累,便擅自做主燉了雞湯給大人補補身子。”
城主看了雞湯一眼,湊近溫繡娘的頸側一嗅,笑道:“果真很香,叫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去。”
他這說的不止是雞湯,也有她。
溫繡娘風情萬種地瞥了城主一眼,倒沒太矜持,叫人頓生無趣,輕聲低語:“大人是想先喝雞湯,還是先吃了奴婢?”
她這樣膽大的模樣,倒是叫城主稀罕,便摟住了溫繡娘:“自然是你先喂飽了我,再把你自己送我。”
溫繡娘紅著臉推了推他,便順從地解下披風,露出紗衣下嫋嫋身姿。
城主摟住她坐在自己腿上,溫繡娘端著碗,一口一口喂進他的嘴裏。若是不小心漏了點在嘴角,溫繡娘直接俯身用舌尖舔走。
似是被喂得不耐煩了,城主索性抱起她躺在桌上,扯掉紗衣,半碗溫著的雞湯便灑在溫繡娘的身上。
她驚呼一聲,雞湯已經不熱了,卻有些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嬌嗔道:“城主大人真壞,把奴婢的衣服都弄壞了。”
城主咬著溫繡娘的耳尖,笑了:“不怕,衣裳壞了,回頭我叫人賠你十件八件的。”
她聽得喜滋滋的,雙腿圈住城主的腰側,被他俯身一點點將身上的雞湯舔走,又熱又癢的,溫繡娘渾身都泛著粉色,發髻早就散亂在桌上,更顯得麵若芙蓉。
城主得了這麼個尤物,越發歡喜了,尤其溫繡娘的聲音帶著一點家鄉的口音,尾音微微上揚,有種在撒嬌的感覺,叫他越發用力疼愛身下的人兒。
許久後人都有些筋疲力盡,卻也滿足得很。
城主抬起頭,見窗外粉蝶端著茶盞站在不遠處,似是猶豫著要不要進來,不由有些意氣闌珊。
這幾天粉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推脫說身子不適,不能伺候他。
一連推了好幾次,城主也不高興了,故意冷了她兩天。
如今會接受溫繡娘,也是有些賭氣的味道在裏頭。
見城主沒了動作,望著窗外愣神,溫繡娘抬頭便看到外麵那個清秀的丫鬟。她在府裏住了一段時間,哪裏不知道城主身邊這個極為受寵的大丫鬟粉蝶?
不滿城主的一顆心都放在了粉蝶身上,溫繡娘扭著腰仿佛什麼都不知道,嬌聲催促道:“大人……”
城主被她嬌滴滴的聲音喚醒,身下人目光迷離,一截粉嫩的舌尖舔著下唇,雙眼微抬,修長的雙腿把他圈得緊緊的,不由回過神來,拍了拍她的嬌臀道:“真是個乖乖,這麼想要我?”
他哪裏是那種長情的人,不過是叫粉蝶壞了心情,有些不痛快罷了。反正粉蝶不願意,多的是女子願意倒貼在自己身邊來,這溫繡娘不就是了?
一時間,書房裏再次傳來一陣耳紅心跳的聲音,叫外麵守著的護院也忍不住紅了臉,頻頻向內張望。
這繡娘說是寡婦,怎麼比紅樓的姑娘還要浪?
城主這次真是撿到寶了,光是聽著那聲音,就叫人浮想聯翩,更何況是抱在懷裏恣意品嚐?
唐子嫣想到溫繡娘聰慧,膽子又夠大,必然很快能得到城主另眼相看。
卻沒想到溫繡娘比她想象中還要厲害,區區幾天,就叫城主夜夜寵幸,很快便抬了做第二十房小妾。
派了巧凡去送了賀禮,這丫頭回來的時候滿臉不悅:“夫人不知道,溫娘子如今被丫鬟婆子巴結著,院子裏那些繡娘也紛紛來祝賀,哪裏還有心思搭理奴婢?”
做了城主的小妾,大師再厲害不過是下屬,下屬的女人又如何能叫溫繡娘禮待了?
巧凡暗恨,真是小地方出來的,眼皮子也太淺了些,以為抬了做小妾,就真的能圈住城主的心嗎?
城主之前寵著齊娘子,以前納的十八位都被丟在一邊冷落著,溫繡娘就不怕很快會失寵了嗎?
唐子嫣聞言,倒是笑了:“幸好溫娘子是個短視的,要不然她跟我們太過於接近,以後倒是有些有些說不清了。”
兩邊越是沒有牽連,以後溫繡娘做了什麼,也跟他們沒關係了。
巧凡雙眼一亮,確實如此,沒得被溫繡娘連累了。
“不過這粉蝶也奇怪,都失了寵,城主這兩天也不待見她,沒見她在書房伺候了,她也不像是擔心的,反倒每天歡歡喜喜地往家裏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後院那些丫鬟婆子都私下猜測著,粉蝶失了寵,這是得了失心瘋,舉止古古怪怪的。不去哄著城主,重新得了他的信任,反倒不聞不問的,不是得了失心瘋是什麼?
唐子嫣卻清楚,粉蝶為何急著往家裏跑,院子裏藏著一個男人呢,還是聖人跟前的尚書令蔣大人,跟城主跟他比起來,算的了什麼,提鞋都沒那個資格。
哪邊更重要,粉蝶比誰都清楚。與其沒名沒分跟著花心的城主,倒不如在蔣光寒身邊混個小妾當當還好。隻是蔣大人,事成之後真的會把粉蝶接回去嗎?
一個在城主身邊寵信過的丫鬟,最後卻到了他的身邊,這簡直是不打自招!
“齊娘子那邊準備得如何了?估摸著,就是今晚了吧。”唐子嫣想到當晚萬郎的話,兩人要私自出逃,便是這一兩晚的事了。
既然答應了,她自然會幫忙。
巧凡點頭,應道:“那小廝來稟,說兩人已經準備妥當,就在今夜子時,巡邏的護院換班的時候離開。什麼都好,隻是大人不免為難。”
唐子嫣一聽,不由笑了。這倒是,趙玄淩怎麼說都是城主重金青睞的大師,功夫了得。若是被一對平常的男女成功逃掉了,真叫人笑掉大牙的。
這趟禍水怎麼也不能叫趙玄淩沾上,讓城主懷疑了該如何是好?
她琢磨了一會,忽然笑了,剛好趙玄淩回來,便低聲道:“將軍,我們來一次禍水東流如何?”
趙玄淩瞧見唐子嫣眨巴著眼,滿眼戲謔,就知道誰又得倒黴了,爽快地點頭了。
太醫都說了,唐子嫣原本中了藥,身子骨有些弱,如今調養好了,還得保持心情愉快,孩子才能長得好。所以隻要能讓她高興的事,無傷大雅的,趙玄淩都隨她去了。
唐子嫣高興地親了他的臉頰一口,摟著趙玄淩道:“將軍最好了。”
“難道我以前待娘子不夠好?”趙玄淩抱著她,不滿得皺眉。
巧凡已經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唐子嫣見四下無人,又在他唇上親了一記:“將軍一直都很好……”
餘下的話,被趙玄淩堵上她的嘴,結結實實地咽了下去。
大掌在唐子嫣身上揉搓了幾下,趙玄淩歎著氣,隻能去洗涼水澡,叫唐子嫣衣衫淩亂地坐在床榻上,無奈地笑了笑,看了看外頭的夜色道:“看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齊娘子跟萬朗私奔,隻怕要給城主府鬧個天翻地覆的。
趙玄淩洗完澡,坐在她身邊道:“你先睡一下,免得夜裏給吵醒了,又要睡不好了。”
唐子嫣打了個哈欠,看著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能眯下眼,她便聽話地躺下了。
今晚上演的一場好戲,她當然不能錯過的,需得養精蓄銳,好好欣賞一番才是!
她閉上眼,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握住趙玄淩的手,很快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