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我做噩夢了

安瀾歎了口氣,“那要不……”

可是她總不會和他住在一張床上吧?

這發展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男女共處一室,尚且把持不住,更別說男女共處一床。

顧沉舟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顧太太,你放心,顧某也是一名正人君子,絕不會乘人之危。在你不同意之前,我絕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情。”

安瀾臉色紅了。

“我們可以把我們之間的承重牆鑿開。”

安瀾?!

承重牆就是主臥和客臥之間的牆。

那得隔了多遠?

安瀾問:“你把承重牆鑿開了,這個房子怎麼辦?這個樓層怎麼辦?到時候都塌了,咱賠不起呀!這裏的房子寸土寸金!”

怎麼賠都是咱們家的,大不了把這一層樓都給弄塌了。

那到時候你可不就得和我一個房間睡了,反正還有其他房子。

顧沉舟這話沒說。

安瀾想了想,這事不行,她搖頭拒絕。

“承重牆絕對不能砸!你看要不這樣吧,我把我的床搬到你的房間裏去,我們雖然是在一個房間,但是睡在兩張床上,你看行嗎?”

就像當初在病房裏一樣。

“畢竟你知道我們還沒有到那種能睡在一張床上的程度。我心裏接受不了。”

安瀾如實的告訴顧沉舟。

別人她不知道,但對她自己來說,她務必是潔身自愛的。

她可以好心,但絕對不能讓自己深陷囹鹵。

她相信顧沉舟的人品,所以敢這麼做。

他淡定的點頭,實際上內心裏早已經放鞭炮,放煙花的開始慶祝。

很好,不會吹灰之力就把顧太太騙到了房間裏。

說幹就幹!

顧沉舟:“好,現在開始搬?”

“現在就進行整理吧。”

他看了看時間,快要到9點了,估計整理好10點來鍾睡覺,剛剛好。

安瀾也同意,兩人立馬開始收拾各自房間。

其實那個床搬起來挺麻煩。

那是胡桃木整體家裝,木頭沉的很,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床移到顧沉舟房間裏。

顧沉舟的主臥麵積足夠大,即使放了兩張雙人床,間距依舊很大。

顧沉舟已經在今早就讓付傅九祁找人安裝好了落地窗前的塌塌米。

兩人終於把床安置好後,他們看著房間內的布局,別說,還挺溫馨。

像一間雙人雙標酒店。

安瀾回到自己房間,換上一件保守睡衣,把自己每個地方都遮掩的嚴嚴實實,洗刷完了後回到顧沉舟的房間。

顧沉舟還沒有出來,他還在自己的洗手間內。

導致安瀾忍不住腹誹:貴婦的日常工作又開始了!

指不定往臉上又抹了多少四位數化妝品呢!

一想到他在抹化妝品時那浪費的樣子,每一滴可都是兩位數啊!

幾十塊錢就被他拍沒了!

這麼一想,安瀾忍不住敲了敲洗手間的門,“顧先生,你在拍化妝水的時候,能不能輕一點?小心把化妝水拍沒了。”

裏麵傳來一生悶哼聲後,就再沒有其他。

安瀾跑到自己床上鑽進被窩。

喟歎了一聲,這可比陪護椅舒服多了!

陪護椅雖然長,但它窄,翻不動,轉不動的。

她的床多舒服!

安瀾忍不住在被窩裏拱了拱。

這一幕剛好被出來的顧沉舟看見。

顧沉舟忍不住笑了笑。

和孩子一樣,滿是孩子氣。

“顧太太,晚上好。”

顧沉舟和安瀾打招呼。

安瀾把頭從被窩裏露出來,一張小臉兒肅靜的優雅精致,如上好瓷器。

床頭燈玉黃的燈光照射在她臉上,溫馨又甜蜜。

讓他暮然想起在情人節餐廳時,有一些情侶因為氣氛很好,吃著吃著兩個頭就挨在了一起。

他們倆還饒有興致的仔細觀察其他接吻的情侶。

現在的氣氛就很好。

顧沉舟在心裏想。

挺適合接吻。

但他不敢說。

他很想問一問顧太太願不願意和他接吻。

但他不敢說。

這才剛搬進來的第一天,他絕對什麼動作都不能做,以免把她嚇跑了。

得等到她完全全身心的在這裏感到放鬆輕鬆後,一切水到渠成,或許他們真的可以親吻。

安瀾朝著他笑了笑,“晚上好,顧先生。”

顧沉舟也已經穿好了睡衣。

他躺到自己床上,扭頭看安瀾。

安瀾已經閉上了眼睛。

“顧太太,晚安,做個好夢。”

安瀾睜眼,扭頭看他。

躺下的顧沉舟沒有了往日的銳利,帥朦朧的側臉,帶著清雋和溫暖,莫名讓人想要抱在懷裏。

安瀾也跟著笑一笑,“晚安,顧先生,希望你也做個好夢。”

“明天早晨和我說說我們都各自做了什麼夢吧?”

顧沉舟點點頭,安瀾閉上眼,又忍不住睜開提醒顧沉舟:“顧先生,你是你夢的主導者。如果你再夢到那名患者的話,你一定要記著,你告訴他此事與你無關。他不應該拿刀捅你。”

顧沉舟點點頭,“知道了顧太太。”

安瀾閉上眼睛,也不知道警察對這件事情的定性究竟是什麼?

看來明天要給醫院打電話,或者給警察局打電話問一問了。

時間安靜。

隻有房間內滴答滴答的鍾擺聲一直響個不停。

窗外一輪明月,靜靜的掛在天空中,俯視著地球上所有生物。

顧沉舟聽著房間內逐漸傳來的均勻呼吸聲,嘴角忍不住上揚,他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逐漸進入夢鄉。

有人說很多人都沒法自己睡覺,是因為小時候總有母親陪伴的緣故。

但大部分人長大之後都會發現,小時候有母親陪伴著睡覺的人,能夠自己獨立麵對很多事情。

因為他心中堅定有人愛他,所以做起事來也更加自信。

顧沉舟小時也有母親的陪伴。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多少個日夜他醒來時,伴隨著他的是枕邊早已經濕透。

那時,他年紀小,但心思已經格外敏感和深沉。

他知道母親心裏有事,不敢問也不敢說,一問就害怕揭開母親的傷疤。

他的母親那麼溫暖,那麼明豔,是該接受時間一切美好的女人。

她不該受到苦難。

但偏偏是與願違,人生偏愛與你開這種艱苦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