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帶勳章也被稱為甜品界最高榮譽。
安瀾新生羨慕。
“很好吃!”安瀾評價。
顧沉舟看著安瀾的眼神亮了一下,“你做的甜品比這個還好吃。”
傅九祁:“真酸!這兒還有一個超級大燈泡在呢,你們倆能不能收斂一點?”
“我以為你是我們的探照燈,是為了讓我能更加清楚的看見顧太太。”
傅九祁噎住。
安瀾輕輕笑了幾聲,“我隻不過是喜歡做甜品。”
“我認為甜品不僅僅隻是看上去是否精致,味道上麵是否甜美。它能帶給人一種愉悅。”
顧沉舟放下刀叉,拿著餐巾輕輕擦拭手指,“你開心的時候吃到甜品,會更加開心;你傷心的時候吃甜品,能感受到它帶給你的力量,讓你想到以前的溫暖。”
安瀾眼神頓時亮了他沒想到孤山中竟然會是一個懂甜品的人!不得不說他對甜品的感悟很到位!
在甜品師的眼睛裏,甜品是有生命力的。
他給予它的每一處精心的設計和修飾,都是為了能夠讓它更清晰的表達出這道甜品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你做出來的甜品不僅外表精致,口感極佳,重要的是它積極向上。”
“而我能夠感受到那份積極向上的態度。”
與他的母親一樣,對生活充滿了熱愛,對甜品充滿了熱愛。
她有感情,有血有肉,同時,她也在賦予手下的甜品情感。
安瀾內心深處的柔軟被狠狠的一擊,不知為何,一些無端的情緒忽然湧上心頭。
她做甜品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做出這種有“態度甜品”的評價。
安瀾有些哽咽,好像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人能看清楚自己的本質。
而不是和她見麵,就和她談論開一家甜品店的成本、選址、付出……
自從林小月全麵接盤magic甜品店後,安瀾已經不再管理店裏的盈虧收入。
她隻專心的作自己手中的甜品。
安瀾和顧沉舟的感情又進了一步。
傅九祁在一旁吱吱呀呀,可惜都沒能打破兩人之間眼神情感的交流。
三人一起吃完晚餐就分道揚鑣。
安瀾和顧沉舟回到祥瑞府。
她打包了兩份甜品被她放到冰箱裏。
“顧先生,要不要來點水果?”
顧沉舟點點頭,換了家居服出來,來到廚房看著安瀾正在那裏清洗水果。
他走過去拿出水果盤,安瀾正好切好了水果。
擺放到水果盤裏。
顧沉舟端著水果伸出手牽住了安瀾。
安瀾滿臉莫名其妙,從廚房走到客廳也就1十五、二十米,為什麼要手牽手?
但顧沉舟就這樣做了。
他牽著她一直來到客廳沙發前坐好。
先拿了一塊蘋果遞給安瀾,“顧太太吃。”
安瀾不客氣,拿過來吃了一口。
“顧太太,顧某昨晚上做噩夢了。”顧沉舟坐在那裏雙手交叉。
安瀾滿腦門問號,顧先生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會做噩夢?
做噩夢就做噩夢吧,嚇著了?
求安慰?
安瀾滿臉好奇的問他:“做什麼噩夢了?”
顧沉舟表情淡定,“夢到又有患者來捅我心窩子。”
安瀾眉頭皺了起來,這情況就有些嚴重了。
她不是沒聽過,有些醫生因為醫患關係最後導致精神崩潰,無法再進行從醫生涯,甚至因為被患者傷過就此了結生命的也不在少數。
醫生顯然是一個高危職業。
安瀾表情突然些凝重,顧沉舟不會也產生心理疾病吧?
“那夢裏後來呢?”安瀾小心問。
顧沉舟依舊一臉淡然,“隻不過這一次他把刀直接插入我的心髒。”
這可就有點大問題了。
安瀾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你別害怕,你才是你夢的主導者,你看過《盜夢空間》嗎?你要有意誌力去控製住你的夢境。你可以反複的告誡自己,那名患者傷害不了你!”
顧沉舟搖了搖頭,“沒辦法控製住,那個夢一直反複的做,剛被捅了心窩子,下一秒就是住在病房接著又是做手術,然後又被插入心髒……”
安瀾手心逐漸冒出冷汗,顧沉舟這麼淡定,據說越淡定的人在說自己心事的時候,其實傷口早已經鮮血淋漓。
他們隻不過是話裏表達出來了,但表情上已經習慣而已。
安瀾忍不住往顧沉舟旁邊移了移。
握住顧沉舟的手,發現他的手微微冰涼。
心下忍不住心疼。
看來那個夢一定是嚇著了的。
“要不,明天我們去找心理醫生看看吧?”
安瀾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有心理疾病就得去找心理醫生看一看。
顧沉舟搖了搖頭,“不去,我沒有心理疾病,為什麼要去看心理醫生?”
表情裏帶著倔強。
安瀾握著顧沉舟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那怎麼辦?不去看心理醫生,這並不太好。你自己就是一名醫生,你應該知道這種情況最好還是看心理醫生的好。”
顧沉舟搖搖頭,“我接受不了去看心理醫生。”
安瀾有些納悶兒,為啥接受不了?
顧沉舟心想,接受了心理醫生,就沒辦法讓你和我住在一起了。
可惜,安瀾並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還一個勁的勸他去看心理醫生。
最終,顧沉舟告訴安瀾:“顧太太,我本身就是一名醫生,我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能有親人的陪伴,無疑是我最大的力量。”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安瀾問。
顧沉舟狹長雙眸閃過一絲狡黠,他等的就是安瀾這句話。
“之前顧太太與我一同住在病房裏時,我就不大做夢。所以我覺得如果顧太太能夠與我住在同一間房間裏,可能我的這種症狀就會減輕很多。”
安瀾點點頭,對,他之前住在病房裏時,並沒有聽他說過他有做噩夢的事兒。
那個時候她半夜裏去給他試體溫,他也睡得很熟。
即使她手都摸到他肩膀了,他也沒有醒過來。
那時候溫度也會逐漸升高,不像現在,手都是涼的。
安瀾忍不住把手又放到了顧沉舟額頭,竟然也是涼的!
可想而知,他在說他的夢境時,心裏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