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曼是在回家的路上坐車看手機,才知道童沫的事情的,她找到了一家直播平台,看了發布會直播的回放,差點在車裏就暈過去!
如果不是歐汐玥在一旁勸著,怕是真的要跳下車去了!
兩個人一回家,佟小曼就聽傭人說童沫去了小黑屋裏,她便怒氣衝衝地去了小黑屋。
童沫就在小黑屋裏規規矩矩地跪著。
佟小曼看見童沫的樣子就更加生氣了。
她自己跑過來跪著那必定是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對歐家有著非常嚴重的影響。
畢竟歐家和權家是世交。
可她明知道會有那麼嚴重的印象,卻還是說了這番話。
“童沫!你不要以為自己過來,過一會我就可以原諒你,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卻還是要那麼做!你這叫明知故犯!是最可惡的!”
佟小曼一時沒有收住自己的脾氣。
“我有我自己的無可奈何,我不得不這樣做,但是這樣做就會影響到歐家,所以我才來跪著的,但是我一點兒都不後悔。”
童沫沒有看向佟小曼,還是一直目視正前方,跪得筆直。
“你這是為什麼呢?什麼叫無可奈何?為了紅就無可奈何嗎?我一直都覺得你不是一個為了紅起來就不擇手段的人!”
佟小曼坐在了旁邊的椅子,氣得她有些頭暈,擔心自己真的站不穩。
“我不是為了紅。”
“你不是為了紅,還能是什麼?你和菲菲是競爭者,這我知道,演員之間肯定是有競爭的,但是你不能用這種手段,用編故事的方式,就是不正當的競爭!”
佟小曼絕對不允許自己家的人出現這種不正當的競爭。
童沫慢慢地將自己的眼抬了起來,看向了佟小曼。
她沒有立即開口解釋,而是一直盯著佟小曼看。
直到佟小曼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
她才緩緩地開口:“媽,我沒有編故事,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這一聲“媽”讓佟小曼頓時清醒了不少。
這也是童沫第一次開口叫她。
歐天擎之前還特意跟她解釋過,童沫之前跟著養父母不得寵,到了權家,和整個權家的關係都不太好。
爸媽這兩個稱呼對於她來說太難了,要給她一點時間。
當童沫叫她一聲“媽”的時候,佟小曼意識到個跪在麵前的是自己的兒媳婦。
“你說你沒有編故事,沒有撒謊?”
“是!”童沫回答得非常幹脆,擲地有聲。
“那你的意思是說……”
佟小曼仔細回憶著發布會上的內容。
“權羽菲弄傷了我的手腕,讓我再也不能上場比賽,她幾次三番的設計,和禦林軍的那一次,也是她設計的,最重要的是她害了我肚子裏的孩子,那是天擎的孩子,是歐家的骨肉。”
童沫說到這裏強忍住自己的眼淚。
“住口!”佟小曼立即打斷了童沫,“這不可能,這肯定不是真的,你肯定是弄錯了!”
佟小曼怎麼可能相信童沫呢?
權羽菲那可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更是她認定的兒媳。
在佟小曼的眼裏,權羽菲可是個完美無瑕的女孩。
她即便是也有缺點,也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童沫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慢慢地等著佟小曼。
“不,你肯定是弄錯了的,菲菲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佟小曼像是在自言自語。
“權家把我們兄妹倆弄過來,是想讓我哥幫著爭繼承人,現在繼承人到手了,就把我哥丟到一邊了,我哥也被權家趕出來了,你到權家一問就知道了,這個我撒不了慌。”
“菲菲的爸爸的確是個見利忘義的人,可是菲菲不一樣,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佟小曼盯著童沫繼續問:“你有證據嗎?你要有真憑實據,才可以說這種話。”
童沫垂下了眼眸,一眨眼睛,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沒有證據,我是無意中從家裏的傭人那裏偷聽到的,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我後來想了想,事情未免也太湊巧了。
怎麼偏偏就是我一出門就碰上了飛車黨,飛車黨撞到了我,還要再回來壓一下我的手腕。
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麼偏偏就是爺爺過壽的時候,我流產了呢?
我後來問過醫生了,前期我沒有任何症狀,沒有出血,沒有肚子疼,又年輕,胎兒應該發育的很好,怎麼可能就突然停止發育了呢?
那是一對雙胞胎的男嬰。”
童沫最後強調了一下。
佟小曼聽到這些也不免有些心痛,她曾經也流產過,對童沫的經曆感同身受。
她緩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那,或許是別人做的呢?或許是你別的競爭對手故意撞了你,孩子或許就是湊巧了,懷孕的十個月,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佟小曼的聲音明顯就有些低沉下來。
“媽,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對不對?”
“我……”佟小曼知道自己應該相信童沫的,畢竟她是自己的兒媳婦,可是這樣的事實,她的確難以接受。
“媽不是不相信你,隻是覺得這件事情太蹊蹺了,而且你現在也沒有證據,怎麼可以在媒體麵前胡亂說呢?你知不知道這對咱們家有多大的影響?”
童沫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現在的黑暗帝國一直和藝新國際較勁。
童沫的這番言論相當於得罪了整個權家,她把權家的黑幕爆料出來,權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果這個時候,權家也和歐家反目。
歐家是沒有能力和藝新國際抗衡,再搭上一個權家的。
權家雖然比不上歐家的黑暗帝國,但是也是有勢力存在的,在整個豪門圈裏也是數得著的。
如果沒有這種事情發生,權家肯定會站在歐家這一邊。
畢竟兩家可是世交。
可是歐天擎和權羽菲沒有在一起,兩家沒了這層關係之後,關係本就岌岌可危。
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兒,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我知道,所以我覺得自己做錯了,才來這裏請罪的。”
“請罪有什麼用?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應該提前說一聲,你怎麼可以擅作主張——”
小黑屋的門忽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