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去不知山?”顧筱婉疑惑地問道:“你去不知山做什麼!”
秦曳之將人兒攬進懷裏,溫柔地說道:“婉兒,你陪我去!”
他什麼都沒說,她剛問那一句話,就沒在說下去了,點點頭,也不再問危險不危險:“好!”
她原本就是擔心他的安危,如今要自己跟著他去,那也沒什麼擔心的了,一路上跟著他,什麼都好。
定了時間之後,二人就開始準備東西。
清園的人也都沒說什麼,筱婉跟著秦曳之在一起,那肯定會放心。
顧芳喜放心歸放心,不知山離這裏有百裏之遙,還是有些擔心的,她也沒說什麼,隻能盡力地幫顧筱婉準備好東西,凡是路上能用到的,都帶上了。
顧筱婉和秦曳之上馬車的時候,看到後頭一輛馬車裝的都是準備的東西,顧筱婉有些哭笑不得:“姑姑,我們出去辦事,又不是出去旅遊,你怎麼帶那麼多的東西啊!”
況且,這一路上又不是沒有賣東西的,到時候住在客棧,吃再酒樓,偶爾來個風餐露宿的,也很正常。
顧芳喜看了一眼秦曳之。
秦曳之抱著顧筱婉上了馬車:“是我同意了的!”
這一路上,路途遙遠,怎麼能讓她累著餓著。所以,但凡是姑姑準備好的東西,秦曳之一樣沒減,相反還在裏頭多加了好些東西,裝了一輛馬車這才罷手。
顧筱婉沒話說了,反正有兩輛馬車,道別之後,馬車幽幽地離開了。
到了一處路口時,秦曳之抬起簾子朝外頭看了一下,顧筱婉忙湊頭去看,似乎朦朦朧朧地看到什麼人影。
他們出發的早,按道理這個時候外頭應該沒人啊。
顧筱婉還要再去看,秦曳之已經將車簾給放了下去,笑著將顧筱婉給摟進懷裏,讓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懷中,然後溫柔地說道:“醒的這麼早,困了沒?再休息一會兒吧!”
一說還真的有些困了,顧筱婉點點頭,眯著眼睛開始睡回籠覺。
秦曳之則眯起了眼睛。
剛才在外頭站著的,是南桑。
昨夜自己去找了他,告訴他今日要帶著婉兒去不知山的事情,還叮囑他讓他好生地小心崔婷婷和宋青師。
對於宋青師,秦曳之很奇怪:“你跟宋青師有仇?”
阿南當時就笑了:“算是吧!”
算是吧。
是什麼意思?
秦曳之沒追問下去,卻在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次婉兒被人陷害入獄,曾經有位姓南的曾經來暗殺過婉兒。
而聽後來的人說,那位姓南的,武功又極高的,就是無情樓的樓主。猜出這層意思後,秦曳之回轉身,將南桑打了一頓。
南桑沒回手。
坐在地上,嘴角流血,沒吭一聲。
“你當年差點殺了她!”秦曳之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一腳踹過去就將南桑給踹翻了。
南桑打了自己一巴掌。
若不是當時覺得她熟悉,或者,他真的要殺了她。
好在他沒放下那個錯誤。
“求你,別告訴阿婉!”別告訴她,我曾經想要殺她。
那樣,她應該會很討厭自己吧。
“我殺了那麼多人,手上沾滿了鮮血,已經配不上她了。”
秦曳之沒說話,轉身離開。
念在他救了婉兒,這筆賬,一筆勾銷。
阿南看著自己修長如玉的手指笑:他為什麼要殺那麼多的人啊?
為什麼呢?
如今再次看到南桑,秦曳之就會想起當年他差點殺了婉兒的場景,憤憤地放下車簾子,目不轉睛地看向懷中的女子。
激動、歡喜,更多的還是慶幸。
婉兒,謝謝你,終於記起我了。
馬車越走越遠,終於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早上的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
阿南支持不住,咳嗽了兩聲,跟在身後的人忙拿了披風過來,披在他的身上禦寒:“主子,我們回去吧!”
阿南點點頭:“回吧。”
崔婷婷迎麵走來。
看到阿南一個人身邊沒有那個女人時,欣喜不已,甜甜地喊道:“南大哥,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
阿南警惕地看著她,聲音清冷:“有事?”
崔婷婷正要靠過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走過來,手中的劍擋在了崔婷婷麵前,禁止她再靠近一步。
崔婷婷臉上的笑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的恨意和凶殘,卻在抬眼的時候,將那多餘的眼神給掩蓋過去了,她笑著說道:“南大哥,好久不見了!最近和男夫人過的還好嗎?”
阿南看也不看崔婷婷,直接路過她,便連衣角都對她不屑。
崔婷婷手指狠狠地掐進了皮肉裏,臉色開始變得異常的扭曲。
看不起她?
沒關係,等你死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
阿南回到了南園,因著身體不舒服,回了房間歇息,那黑衣人也躲在了院中那棵大桂花樹上歇息。
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聲慘絕人寰的喊聲。樹上的黑衣人頓時驚醒,想也沒想就朝外頭衝去。
外頭正有一個男人抓著一個女人暴打,那被打的女人毫無反手之力,已經被男人打的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抱著頭淒厲地大喊。
此刻巷子裏頭一個人都沒有,那被打的女人見到一個黑衣人,立馬飛也似地跑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男子的褲管,大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啊,救命啊……”
後頭跟來的那個男人,擼起了袖子,罵罵咧咧地在後頭跟了過來:“你這個賤人,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背著老子去偷人,老子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是別人家的家世,黑衣人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