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但凡是崔婷婷想要的,她什麼沒得到過?
便是男人,長的好看的男人,憑著她的長相和家世,多少人趨之若鶩地往她的身旁湊。可是她放下身段去討好一個男人,卻失敗了。
她得不到一個男人的愛,既然她要不到,那幹脆就毀了他吧,反正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崔婷婷目光凶狠地朝南園的方向看了看,然後回了自己的屋子,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跟去馬車的小廝回來了。
“是誰家的?”崔婷婷問道。
“小姐,那馬車往城郊去了!”小廝回道。
“去了城郊?”崔婷婷算了算:“就算是去城郊,怎麼會要這麼久?”
那小廝也不想的啊,早知道就該牽一匹馬去的:“那馬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京城裏頭兜了好大一個圈子,奴才以為他們發現奴才了,可誰知道,那馬車穿過了一個城,竟然是為了去城西那邊買了一包桂花糕,那車夫興高采烈,買了桂花糕之後,還送進了車廂裏頭,說是這是他家姑娘最愛吃的桂花糕,沒想到還有,也不枉費他們跑一個城。”
“然後呢?”
“然後馬車就去了城郊了。奴才見馬車跑的太快了,跟不上,也就回來了!”
崔婷婷嗯了一聲:“你下去吧!”
那奴才這才下去,站起來的時候,腿腳都有些打晃。
青色的油氈馬車速度極快地駛出了京城,去往了城郊,在一處密林中,馬車拐了進去,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青色的油氈馬車沒出來,卻出來了一輛精致的馬車。
馬車由兩匹高頭大馬給拉著,車廂上頭高高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一個宋字。
車廂裏頭,打扮的煥然一新的宋青師坐在那裏,一臉的肅穆。
一旁的丫鬟見狀,問道:“小姐,那個崔婷婷應該沒發現咱們吧?”
在出了崔家之後,他們就發現後頭有一個腳力不錯的下人跟在馬車的後麵,當機立斷,宋青師讓馬車繞了一座城去買一家桂花糕,還故意讓車夫說出那樣一句話來,那下人又跟著他們去了城郊,這才作罷。
宋青師冷笑道:“不過是個腦子裏頭塗滿了漿糊的蠢貨。”
丫鬟點點頭:“是啊,不過是個市井小民罷了,小姐紆尊降貴地去她們家幫他們,他們竟然還懷疑小姐,簡直是豈有此理。”
宋青師:“暴發戶就是暴發戶。”
丫鬟:“小姐,那您說她們會去做嗎?”
宋青師:“你說呢?”
當繎是會了。
那個崔婷婷,跟阿南可是有很大的仇,很大的怨啊,聽說那日成親的時候,阿南當眾給崔婷婷難堪,這樣的恥辱,怕是一輩子都難以忘懷吧。
還不如把人給殺了,以絕後患,再也不用想起自己那屈辱的過去了。
馬車在鄉下的路上飛快地飛馳著,全然沒看到他們丟下青色油氈馬車的地方,有一個人從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飛了下來。
看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微微地站了一會,立馬一個飛身,又消失在密林之中。
攝政王府,秦曳之正在處理一些事情,慧遠的消失,讓秦曳之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麵對。
慧遠回跑去跟皇後說那樣一番話,肯定是知道婉兒的身份的,為此,他必須盡快找到慧遠,將那件事情給掩蓋過去。
不然的話……
阿南的提醒還由言在耳:“因為她的血能治百病,天下人幾乎無時不刻在抓她,要把她抓回去當做血庫,做長生不老的靈丹妙藥。”
那是他的婉兒,他怎麼能夠讓她再重新經曆上一輩子的事情呢!
書房裏頭安靜地針落可聞,這時,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書房中,秦曳之連眼睛都沒抬,問道:“何事?”
屋中間跪著的人,赫然就是剛才在密林中的人,他拱手,聲音清冷地說道:“主子,屬下發現了宋家小姐宋青師的動靜。”
“宋青師?”秦曳之把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
是啊,還有宋家,他怎麼把宋家給忘記了!
宋家,當年處處針對婉兒,這回,他們又要想出什麼辦法來針對婉兒。
黑衣人說道:“宋青師去了崔家,跟崔婷婷上商量了對付南公子和婉姑娘的方法。說是要殺死他們。”
秦曳之手中的東西頓時變了形:“她跟崔家人達成了聯盟?”
黑衣人點點頭:“是的。”
“他們想要怎麼做?”
黑衣人一五一十地將剛才聽到的事情告訴了秦曳之,秦曳之冷笑:“他們若是不出現,我還真不知道要以什麼理由去查他們,正好,他們來了。你去趟南園,把崔家和宋家的打算告訴南公子。”
黑衣人應了一聲,就消失在屋中。
秦曳之將手中剛才捏的變形了的信箋又重新展開,上麵的字被捏的有些歪曲,可是並不妨礙他看清楚。
上頭赫然寫著幾個字,讓秦曳之的瞳仁瞬間睜大。
舒敏還活著。
她還活著!
秦曳之的眼中瞬間燃起了滔天的恨意。
你還活著。
舒家在那一次戰役之中,舒昊和舒霖以及明王府的所有人,皆被抄斬。是啊,唯獨就少了一個人。
一個關鍵的人——舒敏!
既然她不敢來,那他就去會會她好了。曾經害過婉兒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看著字條上頭寫著的地址,他敲了敲桌麵,屋外走進來一個人。
阿未:“主子……”
“準備一下,去不知山。”
不知山?
阿未:“主子,我們去不知山做什麼?”
“有個老朋友在那裏,不應該去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