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有些激動,想到之前,嬸嬸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若不是因為那件事情,他們的孩子,也快有十歲了!
他多想有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可是,阿南,你要怎樣自私,是否真的要毀了她的一生?
“傻阿婉,過一段日子吧,你現在的身子也不是很好,等你調養好了身子,我們再要孩子,好不好?”阿南寵溺地將頭放在她的頭頂上,輕聲說道。
阿婉有些好奇,她的身子一直都很好啊,不過,阿南心疼她,她還是甜甜地笑了:“好,我也要好好地算算日子,說不定,我們下一個月就會有孩子了呢!”
阿南笑了笑,下個月?
於他而言,這偷來的一年,足夠了!
“好,聽阿婉的,阿婉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切都聽你的!”阿南緊緊地抱著她,昏黃的油燈下,他不舍得鬆開一點,二人摟抱在一起,再也不舍得分開。
第二日一大早,阿婉照常在溫暖的懷中醒來,看到身旁那英俊如謫仙一般的睡顏,她不由得感慨了一聲:“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是不是又下雨了?”某人閉著眼睛問道。
“下雨了?沒啊!”某人偏頭朝外頭看去,外頭陽光剛好,天氣晴朗:“沒下雨啊,天晴!”
某人回頭笑嘻嘻地說道。
“沒下雨啊?怎麼覺得臉上好像有水呢?”阿南有些奇怪地抹了一把臉,然後睜眼問道。
阿婉這才明白自己又被這人給取笑了,氣的擰了他一下:“臭阿南,你又取笑我。你是說我看著你流口水了是不是?”
某人一臉的無辜:“我可沒有。誰說的?”
“那你剛才還問是不是下雨了?”
“我是說,我做夢的時候,口特別的渴,突然天上就下雨了,我就張著嘴喝水啊,喝著喝著就這麼說出來了!”阿南無辜地說道。
“雨水怎麼能喝,那麼髒!小心會拉肚子的!”阿婉嫌棄地說道。
阿南聽了點點頭:“是啊,那不是做夢,沒水喝,隻能喝雨水嗎?不過,現在好了,夢醒了,不用喝雨水了!”
“你渴了?我去給你倒杯水來!”阿婉以為他是口渴了,忙下榻要去倒水來。
阿南一把拉住了她,用力地將她拉了過來,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英俊的臉變得越來越清晰,本就英俊無匹的容顏此刻咧嘴一笑,更是山河都為之失色:“倒什麼水,這兒不是有嗎?”
阿婉還未開口問哪兒,話已經說不出一句來了!
她瞪著眼睛看到那個壞笑的人,某人一笑,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外頭,傳來“篤篤”地敲門聲:“阿婉,阿南,起來吃飯啦,有你最愛吃的紅薯稀飯,還有鹹菜炒肉沫,快起來吃呢!”
阿婉嗯了一聲,一口氣接不上來,嗚嗚兩聲,某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過了她,還不忘舔舔舌頭,笑著說道:“真甜!”
阿婉羞的麵色通紅,一下子跳了起來:“你……你真不講衛生,還沒……還沒漱口呢!”
說完,一溜煙地跑了,外頭還傳來劉嬸嬸的聲音:“阿婉,你的嘴怎麼了?怎麼腫了?”
外頭傳來某人惡狠狠地聲音:“被蟲子咬了!”
“啥蟲子啊?這麼狠,腫的這麼厲害。要上藥啊!”嬸嬸心疼地說道。
“不用,嬸嬸,你給我藥吧!”
“你自己抹啊?”嬸嬸問道。
“不是,我去給蟲子抹藥!那蟲子太討厭了,我拿藥把他嘴給堵上!”
“……”
啥蟲子,那麼大?
裏頭的阿南雙手放在腦後,聽到外頭那脆生生地聲音,心裏頭滿滿地都是幸福,可是,這樣的幸福,又能持續多久呢?
阿婉,你可知,還有一個人,愛你如命!
若是我走了,有他陪著你,我也就放心了。
早起,二人吃過了早飯,阿南帶著阿婉出了門,劉嬸嬸在後頭叮囑道:“阿南,可要把阿婉照顧好了啊,外頭野獸多!”
阿南在前頭很是耐心不厭其煩地回答了一遍又一遍。
阿婉衝上前去,拉了拉他的手,說道:“嬸嬸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囉嗦了?我記得我以前出門,她沒這麼囉嗦啊!”
阿南笑了笑:“許是年紀大了。”
阿婉點頭,未知可否:“也對,年紀大了,也是囉嗦了。不過,我有些奇怪!”
阿南的身子一僵,不敢再去看阿婉的神色:“奇怪什麼?”
“劉嬸嬸不是才四十多歲嗎?怎麼一下子看起來那麼老了?”阿婉奇怪地問道:“而且,家裏頭有好些東西,我記得都是當年你新作的,怎麼看著都那麼舊了,像是已經過了好多年一樣!”
“傻瓜,你睡傻了吧?”阿南佯裝生氣地敲敲她的頭:“能過多少年?過了好多年,你能像現在這樣年輕?許是山裏頭濕氣重,那些東西長年縈繞著濕氣,許是就看著舊了些!”
“嗯,也有可能!”阿婉點頭說道:“嬸嬸變了好多,我們兩個人是沒怎麼變!”
阿南樂嗬嗬的笑,緊緊地牽著阿婉的手,從離開山腳下就一直都不曾鬆開過。
山裏頭果真有不少的野物,兩個人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抓到了兩隻野雞,還有兩隻還在兔窩裏頭的小野兔,阿婉想養著,阿南也一並帶回了家。
“阿南,你說這小兔子,一隻黑,一隻白,你說他們的爹媽是什麼樣子的?”
“應該也是一隻黑,一隻白吧?不然怎麼會生出兩隻不一樣顏色的兔子呢?”阿南很是認真地想了想。
突然,就聽見阿婉哈哈大笑的聲音:“阿南,什麼兔子都能生出黑兔子白兔子的,黑兔子跟黑兔子也能生白兔子,白兔子和白兔子也能生黑的灰的花的。”
阿南有些驚詫:“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