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賜一步步地朝舒昊靠近,舒昊心中得意,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肩胛骨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啊……”
舒天賜手中拿著一把不起眼的匕首,就這麼直接插進了舒昊的肩胛骨,再一點點的取出來,再一點點又重新插進剛才那個傷口,再取出來,再插進去。
舒昊已經疼的沒了反手的力氣,他猙獰地蜷縮在一處,想要去踢舒天賜,哪裏知道,舒天賜很快地起身,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腿骨上,“嘎吱”一聲,腿骨斷了。
舒昊疼的再次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而舒天賜似乎越發的興奮,又一腳上去,直接踩斷了舒昊的手腕,舒霖驚恐地看著舒天賜施暴,驚恐萬分。
譚野行不知道舒天賜為何這樣的生氣,忙道:“皇上,請息怒,安平公主在南陵,微臣願意帶著人去討伐南陵,一定把安平公主帶回來。”
舒天賜的腳已經踩到了舒昊的另外一根手腕上,聽了譚野行的話之後,舒天賜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腳踩了下。
舒昊疼的幾乎昏死過去!
譚野行看著舒天賜如此暴躁的動作,也有些詫異,皇上這是怎麼了?
正想著的功夫,齊公公從外頭進來,說道:“皇上,南陵王蕭遠堯如今在距離京城五裏之外,說是要進宮麵見聖上!”
“他來了?”蕭遠堯幾乎是齜著牙說道:“好,他不來,朕也要去找他!讓他快馬加鞭趕來見朕!”
五裏之遙,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禦書房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上位者坐著和下位者跪著,譚野行站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誰都沒有開口。
舒昊躺在地上時不時地哎喲一兩聲,隻要一叫喚,身邊立刻就有太監上前,這裏踢一腳,那裏打一拳,到最後,舒昊哪裏還敢叫,哪怕是再痛,也隻能忍著。
蕭遠堯是在一個時辰之後進的禦書房,他一進禦書房,所有的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特別是舒天賜,那眼睛幾乎閃著毒,能將他毒死!
蕭遠堯的臉上陰沉沉的,帶著痛苦和不舍,一步步地走了過去,來到正中央,拱手彎腰下去跪拜:“南陵王蕭遠堯拜見清皇!”
舒天賜沒動,沒有之前那般客氣,就這麼眼神凶狠地盯著蕭遠堯。
譚野行有些吃驚,這才剛剛和親,這二人怎麼就如此的劍拔弩張了?
舒天賜定定地看著蕭遠堯,他放在桌子下的雙手緊握,指節泛白,用力得似乎要將手掌整個捏碎一般,可即便是如此,手掌心已經疼的鑽心,卻依舊無法控製心中對眼前人的瘋狂恨意。
“蕭遠堯……”舒天賜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一閃就來到了蕭遠堯的身邊,那柄短的卻閃著寒光的匕首就這麼架在蕭遠堯的脖子上,蕭遠堯也不躲,舒天賜厲聲說道:“你還敢來……”
蕭遠堯看著自己脖頸上的那柄匕首,這是安平公主當時鍛造出來的匕首,再次見到,真的……他覺得好恨啊!
譚野行見狀,忙上前去拉舒天賜:“皇上,萬萬不可啊,這是南陵王,千萬不可!”
舒天賜一把推開了譚野行,再次看向蕭遠堯:“蕭遠堯,你如果不來大清,朕,不日就會踏平你南陵。”
“我知道!”蕭遠堯的視線終於從匕首上頭挪開,他咧嘴苦笑,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意:“所以,我後悔了。”
“後悔?”匕首朝蕭遠堯的脖頸又逼近了一分,鋒利的匕首已經劃破了蕭遠堯的皮膚,滲出了絲絲血跡:“你後悔了?你後悔了有什麼用?她還能回的來嗎?”
二人莫名其妙的對話,除了齊公公,沒人聽的懂。舒霖和舒昊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而譚野行則皺緊了眉頭,預感到了另外一件特別不好的事情。
“我對不起筱婉……”
“你不配喊她的名字!”
舒天賜怒吼道。
譚野行震驚地抬頭,那不好的預感,慢慢地浮出水麵,難不成……
隻見蕭遠堯跪在了地上,痛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她,都怪我,若不是我鬼迷心竅,她也不會死,不會死的……”
譚野行朝舒天賜看去,就見他臉色慘白,雖痛苦絕望,卻沒有震驚。
應該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而舒昊和舒霖,麵麵相覷之後,則是萬分的驚訝:“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死呢?她怎麼死的?我不是連發兩道密函到南陵,讓敏兒好生地保護好顧筱婉的嗎?她怎麼會死?”
舒天賜看向舒昊,他會讓舒敏保護她?
這無異於他今日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
“讓舒敏保護她?皇叔,你難不成忘記了,筱婉為什麼會去南陵,難道不是你一手操控的嗎?”舒天賜怒吼道。
舒昊忍著劇痛說道:“是,是我一手操控的,可是後來,我也想保護,保護她啊!”
“保護她?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你們若都沒有算計她,她如今在大清,活的好好的。你們這群儈子手,儈子手。”舒天賜像是癲狂了一樣,指著地上跪著的蕭遠堯和舒昊大喊道。
舒昊明顯不敢相信,嘴裏頭念念有詞:“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死呢?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死的,她是聖女啊……”
“聖女?”
禦書房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紛紛朝舒昊看去:“你剛才說什麼?你說她是什麼?”
“皇上……”舒昊咽了口口水,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吧?你放了我,我把她的故事說給你聽!你放心,她是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