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8猙獰的舒天賜

“舒敏聯手蕭遠山,禁錮了蕭遠堯,蕭遠山易容成蕭遠堯的模樣,進了王宮,將姑娘囚禁了起來,後來,蕭遠山見事情敗落,臨死之前,發了信號彈,讓人殺死了姑娘,放了一把火,燒……燒了……”

“啊……”顧芳喜慘叫一聲,暈了過去,顧筱逸哭的歇斯底裏:“姐姐,姐姐……”

阿亞在外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沒眼淚,也哭不出來,可是,心口好疼,那滿是傷疤的心口,疼的幾乎要了他的命,疼啊……

譚野行押解著舒昊和舒霖進宮,直接帶人進了禦書房,等押著人到了,齊公公恨不得上前去踢舒昊幾腳,他陰狠地看了一眼舒昊,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都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他努力地壓製著胸口的怒火,作揖說道:“譚將軍來了……”

“皇上在嗎?”

“在的,等候您多時了!”齊公公轉身,開了禦書房的大門,領著譚野行進去了,來到書桌前,等看到坐在那裏,背靠在圈椅裏頭,臉色木然的舒天賜,心中又是一陣發緊:“皇上,譚將軍帶著那兩個反賊過來了!”

舒天賜手中一直都緊緊地攥著的紅繩猛然收緊,他剛才還木然的眼神,看向舒昊和舒霖時,迸發著無盡的怒火。

他想也沒想,也不顧任何儀態地直接衝了上前,抬腳就朝舒昊踢去,舒昊被踢中了肚子,發出敖的一聲慘叫。

然而,舒天賜還猶不解恨,一腳又一腳地踢了過去:“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他此刻全然不像是個皇帝,而像是個有萬千仇恨的人,一腳又一腳,重重地踩在舒昊的身上頭上肚子上,踢的舒昊不停地閃躲,哇哇大喊。

舒霖更是呆了,呆呆地看著這一切,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皇上,全然沒了尊貴和矜持!

眼看著舒昊被打的鼻青臉腫,譚野行這才上前說道:“皇上,人別打死了,他身上還有許多的問題要交代!”

舒天賜這才停下腳,打了一頓,卻依然難解自己的心頭火,他再也不想看舒昊,冷冷地回了位置上,努力壓製著心疼和怒火,幾乎是吼道:“說!把你們做的那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都給朕說出來!”

舒昊被打的骨頭都斷了好幾根,他沒想到,舒天賜竟然還會拉著自己到這裏來訊問,他謀朝篡位,不是已經定罪了嗎?

怎麼還要拉著他來說什麼?

況且,譚野行的那個事情,舒霖也都交代了,這還有森什麼好熟的!

舒昊也是個硬骨頭,梗著脖子說道:“要殺要剮隨便,反正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認!”

舒天賜看著舒昊冷笑道:“想死嗎?舒昊,朕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就死的,你放心,她身前受的每一樣痛楚,朕都會加倍地加在你的身上!”

舒天賜的聲音陰冷毒辣,咬著後槽牙就這麼死死地盯著舒昊,若是眼神如刀能殺人的話,此刻舒昊身上怕是已經紮成了人肉篩子了。

舒霖驚恐地看著舒天賜,這個說話曆來雖帶著威儀,卻因為年歲小,還算是和藹可親的堂弟,他沒來由的覺得身子一冷。

他們犯下了忤逆的大罪,舒天賜怎麼可能不斬首示眾呢?他究竟要怎麼折磨他們?

他已經被刷掉了一條腿了,舒天賜還想做什麼?

舒昊也沒想到舒天賜要用酷刑對待他們,一時也有些驚慌:“舒天賜,你要做什麼?要殺要剮盡快,給個痛快!”

“舒昊,想死是嘛?沒那麼容易,朕要一點點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這一輩子都死不成。”舒天賜靠在圈椅子,看著舒昊,一字一句,近乎猙獰地說道。

譚野行在一旁,將昨日審問出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都告訴了舒天賜,舒天賜隻淡淡地聽著,偶爾憤怒無比,卻偶爾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神思飄忽。

舒昊和舒霖跪在光可鑒人的玉石地麵上,渾身顫抖。

譚野行並沒有把他們說顧筱婉是聖女的事情說出來,這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了,有些話,不能在這裏說。

舒霖為了活命,也在一旁哆哆嗦嗦地補充著一些事情,舒昊已經無所謂了,後來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舒天賜什麼話都不說,一直都冷眼聽著,待到舒天賜突然問道:“那安平公主呢?你們是怎麼把安平公主偷送到南陵去的!”

舒霖說道:“是蕭遠堯找的我們,說一定要選安平公主,讓我們幫忙,還以兩萬兩黃金為誘餌,說是隻要幫忙,就送金子給我們。”

“所以,你們為了兩萬兩的黃金,就送走了筱婉?好啊,好啊……”舒天賜從椅子上踉蹌著站了起來,他的腳步虛浮,似乎站都站不住,一個踉蹌,重新跌回了座椅裏頭,發出咚的一聲,齊公公心疼萬分,就見舒天賜又撐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那幾乎花費了他所有的力氣,他死死地盯著舒霖,幾乎癲狂:“你們為了兩萬兩黃金,勾結蕭遠堯陷害她,你們好啊,你們好的很啊!”

舒昊密謀造反,舒天賜都沒有那麼大的動容,可是說到顧筱婉的事情,舒天賜像是跟瘋了一樣,舒昊和舒霖麵麵相覷,這才明白過來,舒天賜的火氣是從何而來。

舒昊麵上一喜,以為自己拿捏住了舒天賜的把柄,說道:“舒天賜,若是你肯放了我們,我們去南陵,定會把顧筱婉給你們送回來,你看怎麼樣?”

舒昊對舒天賜全然沒了尊敬,他也沒必要尊敬,在他麵前就是個黃口小兒,他尊敬個屁,若不是秦子夜,這龍椅上坐的,可就是他了!

舒天賜冷笑:“帶回來?你說要帶她回來?帶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