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霖心驚,剛想要問是什麼,就見舒昊緩緩地喜悅無比地回答道:“是她的血!她的血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所有的病痛,哪怕人死了,隻要喝她的血,都能夠死而複生!”舒霖幾乎是虔誠地說這句話,舒霖震驚地看著父王那虔誠的模樣。
聽了他一席話,他覺得很吃驚:“父王,這……這怎麼可能!人死了,怎麼還能起死回生!”
“你不信,我能理解,可是你知道嘛?十多年前,大清、南陵和周邊的各個小國,曾經爆發了一場讓人聞風喪膽的瘟疫。那場瘟疫裏頭,死了無數的人。得了瘟疫,很多人便燒死了,可是還沒死的,後來吃了藥之後,身體就奇跡般地好了,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是慧遠大師的藥有效果,後來才得知……你知道是什麼嗎?”
舒霖震驚地回道:“難不成,是那個聖女的血?”
“沒錯,是聖女的血,她看見生靈塗炭,用自己的血,混合著慧遠大師的藥,救下了無數的黎民蒼生。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把這事情透露了出去,聖女的血能治百病,起死回生的事情就傳開了,而她,也成了世人爭相追逐的對象,除了血,還有那寶藏,傳說得了寶藏就能得天下的權勢,你說這麼誘人的東西,誰舍得她死!”
舒霖還是聽不明白:“十多年前,那那個聖女已經有二十多歲了,顧筱婉明明才十七歲,這怎麼可能?”
舒昊冷笑道:“這一切,等你下回見到慧遠大師,你問問他,就知道了!”
看到父王那斬釘截鐵自己一定沒有認錯人的樣子,舒霖這才信了。無論顧筱婉是不是真的聖女,這樣的誘惑,是個人都阻擋不了。
“兒臣明白了,兒臣這就再去通知敏兒,讓她不要輕舉妄動。”舒霖忙說道。他的語氣裏頭透著無比的興奮,聖女,有數不盡的財富,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這樣的人,若是在他的手中,這天下,不就世世代代都是他的了嗎?
想到這裏,舒霖恨不得快點去飛鴿傳書給舒敏,讓她不要輕舉妄動,而且,一定要把顧筱婉照顧的好好的,一定不能出一點的差錯!
南陵王宮,舒敏接到從大清傳來的消息時,有些錯愕,以為自己看錯了,對一旁的劍雨說道:“劍雨,你幫本宮看看,本宮是不是看錯了?父王竟然要我放過顧筱婉,還要我平安地把她送回大清?”
劍雨看了看信箋:“王妃,上頭寫的確實是這個意思!”
舒敏氣的一把將信箋給撕了個粉碎:“怎麼可能?父王他腦子是怎麼了?竟然讓我把顧筱婉平安地送回南陵去,他難道不知道,我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嗎?”
劍雨看到癲狂的舒敏,皺眉說道:“王妃,這是王爺的命令,還請您……大局為重!”
“父王他是什麼意思?說好了,顧筱婉到了南陵,就任由我千刀萬剮,他現在怎麼又不同意了?這信箋肯定是錯的,肯定是錯的!”
舒敏癲狂地叫道。
這時,又有一份飛鴿傳書而來,舒敏打開一看,見到裏頭的字的時候,震驚地無以複加:“哥哥也讓我放過她?他們是怎麼了?怎麼都讓我放過她?”
舒敏氣的發瘋,一抬手就將身旁的櫃子給掀翻在地,多寶閣上頭擺滿的精致的瓷器,悉數落地,發出硬物落地哐當和清楚的聲音。
“王妃,您先息怒。王爺和世子爺連發兩份信箋過來,這顧筱婉肯定是有大作用,還請王妃一定要以大局為重,聽王爺和世子爺的話!”劍雨勸說道。
舒敏抱著自己,看著手中的信箋,她怎麼能忍的下來,哥哥竟然在信中威脅自己,說是一定要讓自己保護好顧筱婉,不能讓她受一點的損傷,若是她受了一點點的傷害的話,他就不認她這個妹妹!
為了一個顧筱婉,哥哥也不要她了嗎?
舒敏氣的發瘋,宮殿裏頭但凡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個稀巴爛,這還不算,將所有能撕能減的東西都弄壞了,滿宮殿的狼藉,外頭那些侍女和內侍們,在外頭瑟瑟發抖,不敢進來。
等到舒敏發泄完了,她怔怔地看著所有的狼藉出神,看著手中的信箋,她的心就跟滴血一樣。
這個顧筱婉,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連父王和哥哥也都開始袒護她了?那她呢?她那麼狠顧筱婉,父王說過自己可以任意處置她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舒敏想的愣神,全然滅發現,蕭遠山已經走了進來。
他陪著無情樓樓主四下散步,正好路過舒敏的宮殿,從裏頭傳來重物落地和歇斯底裏的聲音,蕭遠山聽的頭皮都發麻了。
“南樓主,您好生地逛著,本王進去看看本王的王妃,許是離家太遠了,這幾日,本王又沒去陪她,本王進去看看!”
阿南拱手,一臉的雲淡風輕:“南陵王隨意!”
蕭遠山走了進去,阿南四處看看,用心地聞著四周的味道,這裏依然沒有,連一絲絲都沒聞到。
他幹脆立在原地,在腦海中思忖了一下,這幾日蕭遠山帶自己走的路線,蕭遠山帶自己走的,基本上通通都是走的大殿,而因著南陵地形特殊,南陵皇宮還是建在一座山上的,除了平地上頭建了不少的宮殿之外,還有不少的山林,山林裏頭,應該也建了不少的小宮殿,那裏,蕭遠山卻從未帶自己去過。
若是這山下沒有,那麼山上,會不會有?
阿南陷入了沉思,這冬日的天,涼的很,比大清還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