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清園門口,就見一輛馬車停在那裏,馬車上的人坐在那裏抬頭看天,都不知道等了有多久了!坐在馬車上的人聽到了馬蹄聲,忙偏頭過來看,待見到馬車上坐著的趕車人之後,眼睛立馬就亮了。
掀開簾子往裏頭喊了一聲,就見簾子裏頭的人走了出來,霍地一下子就跳下了馬車,朝顧筱婉的馬車走來。
“南陵王?”阿末和阿左趕著馬車,自然是看到了風馳和蕭遠堯的,他們都有些困惑,不知道蕭遠堯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
顧筱婉聽到外頭的動靜,也有些詫異,他來做什麼?
“安平公主,本王都等了你大半日了,你還不下馬車嗎?這天寒地凍的,我可要凍死了!”蕭遠堯委屈地說道。
他今日在福錦樓吃完了火鍋,本來是要回驛館的,想了想,還是沒回去,直接又殺回了清園,就這麼一直等到了現在。
顧筱婉掀開簾子,看了看沒了那一臉的胡子偽裝的蕭遠堯,這回看著是好看了些,隻是那眼神,因著沒有厚重的頭發的阻擋,他眼底的精光徹底地一覽無餘。
這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很可怕!
顧筱婉這樣想到,打起了十二分的應對的心思,然後下了馬車,微微地福福身子,疏離地問道:“不知道南陵王今日光臨寒舍,是有何要事?”
蕭遠堯委委屈屈地說道:“怎麼?本王來大清,這都快要走了,來拜訪下安平公主都不行嗎?”
那自然是行的!
顧筱婉點頭應道:“那是安平無禮了,本該是安平去道別的!”
蕭遠堯一臉的無奈:“本王怕公主不會去,這不,正好本王就親自來了,怎麼,安平公主不請便本王進去嗎?這樣的待客之道,本王可是很傷心啊!”
蕭遠堯說的一臉的無奈和委屈,可是顧筱婉知道,他的心中必定是有自己的盤算,她雖不肯,但是想到這是南陵王,他如今已經有了和親的王妃人選,何況自己已經是秦子夜的王妃,諒他也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了。
再者,這是自己的府邸,還有阿左和阿末在身邊,他應該不會欺負自己!想到這裏,顧筱婉伸手說道:“南陵王,請!”
蕭遠堯也伸出了手:“安平公主,請!”
二人同時朝大門走去,一路到了正廳,顧筱婉請南陵王坐下,這時,還有人過來請安:“屬下雲翔,拜見安平公主!”
顧筱婉看了看他,那是個年級在五十多歲的男子,雖身材清瘦,卻也是精明,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人,他上回給自己把過脈,隻是後來自己咬破了舌頭,解了情毒,這才沒讓這大夫出手。
“雲大夫好!”顧筱婉說道。
雲翔沒想到安平公主的記憶離竟然這樣好,有些吃驚,忙拱了拱手,便站在了蕭遠堯的身旁。
大廳很大,屋子裏頭縈繞的,是淡淡的茶香,還有些其他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雲翔聞到那味道,想到今日在福筋樓,當時離開的時候,也聞到過這個味道,便笑著問道:“安平公主今日可是剛吃了火鍋回來?”
顧筱婉一聽,忙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裳,確實有一些火鍋的味道,便道:“雲大夫的鼻子可真尖,今日確實是在福錦樓吃過火鍋!”
“那麼巧?”蕭遠堯一聽,忙道:“我今日也在福錦樓,為何沒有看到你?”
怎麼會看到,他們坐的,肯定都是包廂,包廂隔音效果好,且房門一關上,誰能看的到誰,便道:“安平倒不知道,南陵王也在福錦樓,若是知道的話,今日這一頓,安平定是要請客的,著實是遺憾!”
顧筱婉說的不過是句客套話罷了,畢竟已經過去了,她確實是不知道他在福錦樓,不然,一頓飯錢,她也是出的起的!
蕭遠堯嗬嗬笑了笑:“遺憾什麼?中午一頓沒請上,這不馬上要吃晚飯了嗎?”
顧筱婉偏頭就去看蕭遠堯,就見蕭遠堯嗬嗬笑出了聲:“聽說錦福樓、福錦樓、顧記燒烤的那些菜色,都是安平公主親自做出來的,不知道本王能不能有這個榮幸,在離開大清之前,能夠嚐一次安平公主親自烹製的菜肴,也算是無憾了!”
說完,蕭遠堯眼神灼灼地看著顧筱婉。
顧筱婉也看著蕭遠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想要吃自己做的飯菜,要吃,那定然是在清園的!
顧筱婉卻不願意留下他,便道:“既如此,那也好辦,不若就請南陵王移駕,我們一起去趟錦福樓吧!”
蕭遠堯沒想到安平公主這麼快就答應了,有些詫異,雖然他是想要在清園吃,可是,她都同意讓自己吃了,不過是換個地方,那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這位安平公主的氣性大的很,若是再反駁她,怕是連飯都沒的吃了!
蕭遠堯想到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的話而瞻前顧後,不由得嗤笑不已。麵上卻正經地回答道:“安平公主安排,本王豈有不從的道理,隻要能吃上安平公主親自烹製的美食,去哪裏吃都無所謂!”
還沒說上兩句話,眼瞅著時間不早了,眾人又重新出了門,坐上了馬車,往錦福樓去了。
李凡早就得到了清園傳過去的消息,說是安平公主帶著南陵王要到錦福樓吃飯,李凡忙將最好的天子號包廂給騰了出來,還把高師傅給騰了出來。
安平公主那邊,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那些小夥計他也信不過,索性就把高師傅撥到安平公主跟前一起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