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敢覬覦他的婉兒,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顧筱婉隻能屬於他。
顧筱婉的咳症,好很多了,阿左忙去煎了藥,喂顧筱婉喝下,咳嗽又好了許多。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咳嗽,但是比昨日卻好多了。
到了參加宴席的那一日,顧筱婉隻覺得頭有些發暈,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都有些站不住,好在一旁阿左忙扶住了她,緊張地問道:“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阿左,我頭有些暈!”顧筱婉頭暈乎乎地就往一旁栽去,阿左見了,忙嚇的魂都要散了:“姑娘,姑娘……”
顧筱婉暈了過去。
阿左到了大門口大喝:“護國郡主,長公主,我家姑娘暈過去了!”
郝連太醫往這邊奔來的時候,舒敏在床上笑的幾乎打滾,在偌大的床上翻來覆去,若不是因著顧筱婉就在對麵的屋子裏頭,她真的要好好的放聲大笑。
那宋慈還有些本事,這藥剛一吃下去,她就暈了。暈的好,暈的好啊,最好,能夠渾身潰爛流膿而死,那就最好了!
也省的夜長夢多。
采月有些擔心地望著對麵熙熙攘攘的宮殿,緊張地問道:“郡主,這事情真的會沒人查出來嗎?”
舒敏從床上坐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采月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郡主,那個宋大夫……若是真的殺了安平公主,他……他會不會把我們給供出來!”
被采月這麼一說,舒敏氣的一腳就踢了過去,踢的采月吐出一口鮮血:“沒用的東西,不僅沒用,膽子還小,我要你何用?別人沒查出來,你倒緊張了,別人一看,我們就露餡了!”
采月嚇的往前匍匐幾步,說道:“郡主,那宋慈大夫擅長用蛇毒,會煉製最毒最毒的蛇毒,那安平公主,我怕……我怕……”
舒敏笑:“不然你知道他為何會得我父王的喜歡?就是因為他會練毒啊!我告訴你,這事情你就給我爛在肚子裏,不然的話,本郡主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郡主的心狠手辣,采月早就知道,被她這麼一威脅,更是覺得脊背一陣發涼,恨不得立刻就鑽個地洞,躲藏起來。
看到采月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舒敏氣的又踢了一腳:“還不快去準備東西,本郡主要沐浴更衣,去對麵看看!”
最好能看到顧筱婉一點點的在自己的麵前斷氣,那就最好了。
采月幾乎是落荒而逃,舒敏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賤婢膽子小,留不得了!
最好是現在就除了。她冷哼一聲,不知道從何處突然閃過一道黑色的影子,那影子跪在地上:“郡主……”
“給我殺了她,她知道我太多的事情了,我怕她嘴巴不牢,死之前給我割了她的舌頭!”舒敏笑道。
那黑衣人忙應了聲是。
舒敏繼續說道:“我今日會讓她出宮幫我取東西,那個時候最好下手,你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她!父王那邊會再派個人來的!”
那黑衣人如同剛才來時的那樣,同樣一個閃身,人就消失不見了。這個時候,采月剛好端著銅盆,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
對麵偏殿裏頭傳來緊張、詭異的氣氛。采月有些心驚膽戰。
那劇烈的蛇毒別說是臉了,就是全身都要潰爛流膿致死啊!
采月端著銅盆進來,收拾的時候,就將自己聽到的話跟舒敏說了,舒敏笑著點點頭,聲音很是柔和:“你做的很好,本宮還有東西沒帶過來,你今日拿著本宮的腰牌,出宮一趟,去幫本宮拿一套首飾頭麵過來,就在本宮平日裏頭梳妝的櫃子裏。”
采月有些疑惑,郡主就不是那種丟三落四的人,可是她又不好過多的詢問,省的到時候,自己又被踢上一腳,便拿了腰牌,馬上就同意了。
舒敏洗漱一番之後,就去了對麵顧筱婉的屋子裏頭。
譚玉書在門口候著,見她要進去,忙伸手攔住,眼眶都紅的,像是剛才已經哭過了:“你不要進去!”
“我想進去看看安平,安平究竟怎麼了?”舒敏急切地說道,她臉上未施粉黛,看來,是慌慌張張地就過來的,可是譚玉書怎麼就覺得,她擔心的臉上,有一絲讓人覺察不到的幸災樂禍呢!
“我姐姐很好,很好!”譚玉書突然攥起拳頭,大聲地吼道,那淒厲的樣子,哪裏像是很好,分明就是很壞很壞。
舒敏麵上不動聲色,一臉的擔心和焦急:“你先別生氣,我就不進去了,我就在外頭候著。郝連太醫醫術高明,他一定能夠救好安平的!”
麗華長公主也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裏,沒跟舒敏說話。舒敏上前想要跟她說什麼,就見麗華長公主嫌惡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往一旁去了,壓根就不理會舒敏。
舒敏也不惱,反正,她現在要等的就是裏頭顧筱婉的情況,好急人啊,好興奮啊,好期待啊!
不知道那劇毒的蛇牙提取出來的蛇毒,會不會現在就要了她的命呢!
常人或許不知道,可是她,卻是知道宋慈下毒的手法的!
從毒蛇的獠牙之中,他收集了不少的毒液,然後這些毒液,他又會撒到一些容易沾染蛇毒的草藥之中。
等到別人拿藥去煎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已經沾染上了蛇毒,那蛇毒慢慢地積聚,侵入五髒六腑,顧筱婉便是有華佗在世,也救不了她了。
不過,也看宋慈下藥下了多少,若是下的少的話,命還有,隻是這身上的皮膚嘛?舒敏曾經也用過蛇毒懲罰一個不聽話的侍女,她拿蛇毒直接灌進了那侍女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