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拉著阿左的手忙說道:“你回涼亭,把我喝的茶拿過來。”
阿左聽到姑娘這樣說,忙扶著姑娘站在了圍欄旁邊,忙去了涼亭。
顧筱婉扶著圍欄,玉書已經走了,雖隔的不是很遠,可是譚玉書並沒有發現顧筱婉的異樣。
她身邊就跟著阿左,如今阿左被她喊回去拿喝過的茶碗,她腿腳酸麻的更是厲害了,扶著圍欄的手都使不上任何的勁兒,而秋日炎炎,太陽照在她的身上,頭越發的暈乎了,腿腳幾乎是一麻,就扶不住身旁的圍欄了,身子直直地往後麵倒去。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回要摔在地上,哪裏知道,那堅硬的地麵,她沒碰到,相反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中。
男人身上獨有的雄性荷爾蒙味道頓時充斥了整個鼻尖,顧筱婉頭暈難耐,卻依然強撐住身子,用盡全力躲開。
抱住她的男人,她不認識。
顧筱婉手腳無力,隻覺得自己像是中了軟筋散一般的毒藥一般,骨頭不是骨頭,皮肉不是皮肉了,她渾身上下軟的像是一團棉花,就連原本要喊出來的多謝,此刻也變成了嬌媚的一聲呻吟。
蕭遠堯頓時就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這女子是不小心要摔倒,哪裏知道,等再仔細一看她,這女子聲音嬌柔,眼神嬌媚,分明就是中了媚藥的樣子。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皇宮裏頭下媚藥。
滿是絡腮胡子的麵龐,躲在是厚重的頭發之後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銳利的精光,蕭遠堯想也沒想,打橫將麵前的女子抱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顧筱婉嚶嚀了一聲,前頭的譚玉書便聽到了,回頭一看,沒看到顧筱婉,相反卻看到大踏步往反方向去的一個高大英挺的背影,而從後頭看去,好像他的懷中,抱著一個人,從衣袍的顏色來看,好像就是姐姐。
譚玉書大驚,吼道:“你是誰?站住,放下我姐姐!”
她說完,就往蕭遠堯的方向跑了過來,在涼亭裏頭找茶碗的阿左找了半日都沒找到,因著剛才姑娘喝茶的時候,她分明看到姑娘喝茶用的是一個上頭有清荷圖案的,可是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
她還在焦急的找著,就聽到譚玉書的大喝上,阿左抬頭一看,果然,頓時人都嚇的呆住了。
顧筱婉被人抱在懷中,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抱著她大踏步就往禦花園外走去。
阿左驚詫過後,一個飛身上前,就攔在了蕭遠堯的旁邊,哪裏知道,那蕭遠堯速度也快,一個轉身,躲開了。
阿左沒想到這人的功夫竟然這麼厲害,便想也沒想,伸手就朝那人動起手來。
蕭遠堯武功精湛,雖然抱著顧筱婉分散了他的體力和注意力,可是他依然能夠沉著的應對。
他長得確實是很嚇人。
身材高大英挺,特別是那幾乎長滿了半張臉的胡子,讓人壓根就看不出來這人究竟長什麼樣子,隻看的到那藏在頭發後的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和滿臉的胡子,其他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這蕭遠堯一臉的胡子,自然是好認的很,譚玉書那日見過,自然高聲喊道:“南陵王,那是我朝的安平公主,還煩請您盡快放下安平公主。”
阿左這時也收了手,看著蕭遠堯。
顧筱婉躺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被人下了藥之後的疲軟幾乎讓她喪失了心智。那藥極其的厲害,剛開始還是腿腳發軟,現在她已經使不出力氣來了。
而蕭遠堯看了看自己懷中的顧筱婉,見她神色異常,心知不好。這個姑娘中了媚藥,若是不及時解毒的話,這姑娘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當下,銳利如鷹般的眸子掃了阿左和譚玉書一眼,什麼話都不說,徑直就朝自己暫住的宮殿大踏步而去。
他並不會真的住在皇宮裏頭,隻是,清皇給自己置辦了一處宮殿,用以自己在皇宮裏頭暫時的歇息之所,所以,蕭遠堯每回進宮,帶來的人都會落腳在此處。
看到懷中女子的身體越來越軟,還有女子無意地不停地往自己身邊靠近,蕭遠堯眉頭就緊皺了起來。
這偌大的宮殿,若是被人發現了……
蕭遠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一把就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解了下來,然後從頭到腳將顧筱婉給捂的嚴嚴實實,連根頭發絲都不放過。
這才穿過九曲回廊,往自己的宮殿去了。
阿左和譚玉書見蕭遠堯竟然將姑娘給擄走了,而他身邊帶來的那個人,也在製衡著阿左,頓時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阿左,你等著,我去找皇兄來救姐姐!”譚玉書不知道該怎麼辦,如今想到的隻能是去找舒天賜了。
阿左被剛才那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隻能說道:“護國郡主,煩請您快點。千萬不要讓我家小姐有傷!”
譚玉書隻能焦急地去了,哪裏知道,還未走到半路上,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為首的竟然是明都郡主。
她帶著許多小姐們在皇宮裏頭閑逛,看到一臉焦急的甚至帶著淚水的譚玉書,緊張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譚玉書不願意與她說話,況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也不會說,若是說了,姐姐的名聲就全部都沒了。
她不想說,拔腿就要走,哪裏知道,舒敏死死的拉住她,一臉的關心:“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火急火燎的?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