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7發現一點線索

母女兩個有說有笑的,完全就把方佩雅給拋諸腦後了,忘記了府裏頭,還有一位貴人娘娘。

方佩雅進來,還是頌琴看到的,她低聲在黃如是的耳邊說了句話,黃如是慵懶地抬頭,就看到方佩雅站在門口,正一臉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

黃如是接過帕子,悠然地擦了擦嘴,然後遞還給一旁的頌琴,這才幽幽地開了口:“真不好意思,太忙了,都沒想起雅貴人也在府中,招待不周,還望雅貴人見諒啊!”

飄飄然的幾句話,也不起身,也不邀請方佩雅坐下,說完之後,又拿起了筷子,打算繼續吃飯,一旁的黃老夫人畢竟是個老人,覺得這般對待方佩雅總是不好。

便邀請到:“雅貴人,真對不住,我們一時將您忘了,可千萬莫怪,我們也才剛剛開始,請雅貴人入席,一塊吃吧!”

黃如是怒瞪了黃老夫人一樣,沒說話,隻是用筷子夾起了一筷子蟹黃,對黃老夫人說道:“娘,這蟹黃不錯,是從陽澄湖來的大閘蟹,十多兩銀子一隻呢,您快嚐嚐!”

我的乖乖,十多兩銀子一隻,這一籠子十多隻,光大閘蟹就已經上了一百兩了。

方佩雅笑:“沒想到我今日這麼有口福,聽說宮裏頭都沒開始吃呢,沒想到母親竟然就先吃上了!皇宮裏頭的夥食都不如自己家的呢!”

黃老夫人一聽,震驚了一下,然後馬上解釋道:“雅貴人,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不過是大臣的家裏,怎麼比的過皇宮裏頭的美味佳肴呢!”

黃如是反駁道:“娘,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皇宮裏頭跟宮外頭是一樣的,人也分三六九等,她不過是個貴人罷了,這螃蟹,怕是到了她那裏,不說沒有,便就是有,也都是些小的不能再小的雜蟹了。”

這是在說,方佩雅沒吃過螃蟹不是因為皇宮裏頭沒有,而是因為她的檔次太低了,沒她的份!

黃老夫人有些尷尬地橫了黃如是一眼,黃如是隻好閉嘴,然後得意地掃了一眼方佩雅,絲毫沒有起身的自覺。

方佩雅也不惱,直接在桌子前坐下了,有丫鬟馬上拿來了餐具來,小月在一旁布菜,方佩雅在方府可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便敞開了肚皮放開了吃。

這些東西都是黃如是和黃老夫人吃過了的,裏頭肯定不會下毒。

黃如是抬頭掃了一眼那丫鬟,那丫鬟一身宮女的裝扮,是從方佩雅從皇宮裏頭帶來的。

再看看方佩雅,雖一身的粗布麻衣,卻難掩麵容的清麗,她現在是雅貴人了啊!

黃如是越想,一種叫做嫉妒和的仇恨的心思,就越發的嚴重。

從開始到結束,方佩雅就是一門心思地吃飯,全程沒有搭理過黃如是一下,黃如是心中藏著恨,也沒理會她。

吃過了晚飯,方佩雅就跟黃老夫人打了聲招呼就去靈堂了,看到她的身影離開了花廳,黃如是氣的差點掀翻了桌子。

“娘,你看這個方佩雅,是個什麼態度,我是她的母親,她,理都不理我,走時都不跟我打聲招呼,她眼底還有我這個母親嗎?”黃如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黃老夫人卻不這樣認為:“你呀,剛說你通透了不少,又重新犯傻了。你不撥一個人去她的院子裏,吃飯也不叫她,人家可是雅貴人,是皇上的妃子,她不刁難你,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是個貴人罷了,比宮女好些的品級,還讓我伺候她?我呸!”黃如是毫無形象地淬了一口。

黃老夫人見她那把粗魯,無奈地搖搖頭:“如是啊,聽娘一句勸,在方正行下葬之前,好好的哄著這位雅貴人,可千萬別惹火了她,到時候跟你對著幹,咱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黃如何冷哼,娘還是一樣的膽小。

瞧瞧今日,不也是一樣安然度過了嗎?

明日還是一樣,隻要有人來,她就又哭又鬧又暈倒,她不發話,誰能隨便地動屍身,就連方佩雅也不能!

顧筱婉晚上沒吃多少,實在是一點心情都沒有。顧筱逸和沈文雋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她越發的擔心。

阿左和阿末已經出去打聽消息去了,她在家裏頭耐心地等待著。

阿左和阿末在京城尋找,隻打聽有沒有看到沈文雋的身影。

沈文雋在那個時候,曾經和顧筱逸肯定是在方府的周邊逗留過,所以,阿左和阿末縮小了搜尋的範圍,在方府周圍一公裏的地方,進行了每家每戶的盤查。

隻是,每走一家,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阿左和阿末難免有些氣餒,問完了這一片居民,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突然躍過一隻貓咪,阿左忙側身躲開,卻覺得那貓腿上有什麼東西很是眼熟。

那貓顯然像是受傷了,而且還傷到了腿,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用了一塊白色的帕子給它包紮好了。

阿左覺得那白色的帕子一角的繡花有些眼熟,當下就說道:“阿末,快,抓住那隻貓。”

那隻貓是隻野貓,常年在這周邊尋覓食物的,性子又野又難製服,阿左和阿末都費了一番的功夫才抓到它。

等解開它腳上的那塊帕子的時候,兩人對看了一眼,視線再次移到手中的帕子上。

帕子已經髒了,雖然上頭並沒有繡任何的字,可是阿左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顧筱逸的帕子。

因為她的帕子上頭,為了不讓別人假冒,帕子上的刺繡的蘭花,少繡了一片花瓣。顧筱婉是個警醒的人,一直都說這種貼身的東西,不要做的太好,也不要讓他別人分辨出來這是她的東西,所以,但凡是這些貼身的東西,都有瑕疵,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