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芳喜見狀,也隻好坐下了。她剛一坐下,旁邊的蘇芒突然渾身坐的筆直,身體繃的像是一根蓄勢待發的弦一般。
一旁的顧芳喜感覺到了蘇芒的異樣,忙輕聲問道:“蘇大人,您怎麼了?”
顧芳喜在錦福樓也做過不少時間的菜,蘇大人也算是常客了,所以二人,也算是相識的!
李凡見顧芳喜找蘇芒說話,不由得看過來一眼,好在此刻蘇芒緊繃的身子已經放輕鬆了,是以,李凡也沒有看到任何的異樣。
蘇芒身體恢複如常,忙搖頭說了聲無事,顧芳喜見他果真沒什麼異常,便也放心了。
接下來,就是推杯換盞,酒憨菜熱,鍋子裏頭的菜下頭都用雪花碳燒著,快沒了炭火之後,那邊又馬上加上來了,就算是吃了一個多時辰,那菜還是熱的!
況且,外頭燒烤的師傅一直馬不停蹄的烤著東西,什麼羊肉、牛肉、雞爪子、雞翅膀,還有一些素菜之類的,這邊剛送進去,那邊就被好吃的丁路給吃完了。
美酒配好菜,沒有多久,一壇上好的美酒就已經見了底,緊接著又開了第二壇。
飯桌上,丁論和陳猛這兩個人,特別是丁論,從頭到尾就見到他在勸這個喝,勸那個喝。
你一杯,我一杯,別人兩杯,他也兩杯。進他肚子裏頭的酒,沒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了。
酒肉正酣,顧筱婉也喝了一點點的酒,接下來,阿左和寇丹她們是怎麼都不讓她喝了。
自家姑娘喝醉酒之後,那醉酒的樣子……嘖嘖,除了主子,還是別讓任何人看到主子的媚態吧!
丁論也不好勸一個姑娘家喝,便將矛頭對準了蘇芒。
“蘇芒,咱們在軍營之中也是老朋友了,這到了京城,你這酒怎麼說不喝就不喝了?”丁論佯裝怒道。
“晚上五城兵馬司還要巡防,確實不能多喝!”蘇芒實說是晚上有事。
“你是副統領,還要你巡防嗎?頂多是坐鎮而已,喝點酒又有什麼關係?”丁論笑著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誓有你不喝我就不走的意思。
確實,蘇芒晚上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巡防,也隻是坐在五城兵馬司等著訊息罷了。
蘇芒確實不敢喝,直接回絕:“丁大哥,我確實不能喝,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可不知道,咱們以前喝酒,都用的海碗,我記得你是喝多少碗來著?老陳,你還記得不?老蘇一般喝多少?”丁論也不記得了,問一旁的陳猛。
陳猛想了想,搖頭說道:“這還真的不記得了,反正我是從來都沒看到老蘇醉過!”
“聽到沒有?說你從來都沒醉過,那你酒量可是不一般啊!”丁論誇獎道,酒杯就遞到了蘇芒的嘴邊。
聞著那濃鬱的酒香,蘇芒哭笑不得。
他哪裏是沒喝醉過,他是從來都不敢多喝。
“我這……”蘇芒為難不已,不是他不喝,而是實在是不敢喝。
喝了之後,若是喝醉了,他就會……
蘇芒推開,不願意:“丁大哥,我是真的有事,實在是不能喝!”
丁論不信,酒杯固執地遞了過來:“你要是不喝,可就是不給婉丫頭麵子,要知道,這酒席可是她專程給你置辦的。”
丁論搬出了顧筱婉,看來這酒,丁論是非逼著蘇芒喝不可了。
顧筱婉也沒阻攔,反正蘇芒看著挺大一隻的,就算是喝醉了,應該也沒關係。
顧筱婉不攔,其他的人也不攔,那些會喝酒的更是多個人喝就最好了,紛紛起哄邀請蘇芒加入喝酒的隊伍。
陳猛更是說道:“以前咱們雖然都在軍營,但是你我不在同一個將軍的手下,我可是從來都沒試過你的酒量,今天無論如何,不醉不歸!也好彌補彌補當年在軍營裏頭的遺憾!”
顧筱婉見狀,便跟一旁的寇海低語了幾聲,寇海忙去了,不一會兒就過來了,手裏頭多了好幾個大碗。
丁論一見,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還是丫頭懂我們的心啊,這小盅喝酒可沒意思,還是這大碗好!來,換大碗!”
蘇芒原本硬著頭皮打算喝了,看到突然喝酒的杯子突然換成了大碗,眼睛一下子直了。
寇海將四個海碗倒滿,李凡、陳猛、丁論主動自覺地拿起一碗,最後桌子上隻剩下孤零零的一碗酒,就這麼待在桌子上,蘇芒看著那碗酒,大眼瞪大碗,哪裏有勇氣伸手。
“蘇芒,我們都喝,你還不趕快動手!磨磨唧唧的,像個女人!你身邊可坐著姑姑,你可別讓姑姑瞧不起你!”丁論一手拿著酒碗,一手箍住了李凡的脖子,笑哈哈地說道。
李凡聽了這句話,突然詫異地看了一眼蘇芒,心中一直疑惑的問題,似乎有了一個突破口。
蘇芒原本是萬分拒絕的,可是聽了丁論這激將的話,他微微地看了看旁邊的人,隻覺得眉眼之間,盡是繁花美景。
顧芳喜穿了一件玄色的雞心領繡梅花褙子,下麵是一條同色係的繡折枝梅花襦裙,雞心領的褙子,襯的她的臉蛋兒越發的小巧,盈盈一握的腰肢,腰間玫紅色梅花開的絢爛,似乎都能聞到那淡淡的梅花香氣。
蘇芒氣從心口起,忙應道:“好,我喝!”
似乎真的怕姑姑瞧不起他一樣。
四個大男人喝酒,顧筱婉等人吃飽喝足了便坐在一旁看熱鬧,鬧哄哄的飯廳裏頭好不熱鬧。
丁論他們的酒一飲而盡,蘇芒端起大碗,遲疑了一下,然後也跟著一飲而盡。
看到蘇芒碗中的酒跟著喝完了,丁論大喜:“好,痛快,滿上,滿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