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和方佩雅是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人存在的，如今聽了阿左一說，皆是大驚，自然也忘記了，這阿左也是一個大姑娘，怎麼會知道這些齷齪不堪的事情！
“還有這樣的人？”方佩雅大驚，嚇的麵色慘白！
“嗯，這些人，倒也不是專門用來迷惑這些姑娘的，而是被人訓誡出來，專門供一些有錢的婦人消遣用的！有些有錢的婦人，春閨寂寞，無處排遣，這樣一些人，麵容雖不甚出彩，卻也是精選挑選出來，精心訓誡過的，隨便喬裝打扮一番，往府裏頭一送，自然沒人懷疑！”阿左說道。
這在京城裏頭，有很多人不知道，可是身為一個隱衛，這樣一些辛密，自然早就知道！
不隻是耳聞，她還親眼見過不少。
這在世家大族裏頭，是個心照不宣，又是個禁忌不能提的話題，沒人說，姑娘自然也不知道。
這些事情如此的齷齪不堪，她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說給姑娘聽的！
顧筱婉眉頭抖了抖，那不就是現代的牛郎嗎？
專門給有錢的女人用的！
誰說隻能男人找妓女了，女人有錢，也照樣可以找牛郎啊！
“那不就是牛郎！”顧筱婉脫口而出！
“牛郎？”阿左聞言，有些不解：“我們都叫他們為象姑！”
象姑？
顧筱婉撇撇嘴，喝了口熱水，說來說去，就是男妓啊！
方佩雅這回聽明白了，有些麵紅耳赤！
那兩個看家護衛，若真的是象姑的話，那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去撩撥兩個未經情事的姑娘，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那暗地裏頭操作這事情的人，翻雲覆雨之間就要了兩個姑娘家的清白，方佩雅雖然不喜方蘭心和方竹韻，但是這樣毀了人家，還是有些唏噓。
既然猜到了那兩個看家護衛的身份，那這事情便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了！
顧筱婉當下便下令：“阿末，你和寇海連夜去一趟方府，那兩個人如今怕是還在方府，找到合適的機會，定然有人送他們出去，你們二人去將人擄來！”
阿末領命忙去了，方佩雅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這方府的水，是越來越深了！以前一個柳念柔，如今一個黃如是，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黃如是可是高上柳念柔幾個階品呢！朝夕之間，要了姑娘的明白就等於要了她們兩個人的命，這高手之中，還有高高手！”顧筱婉冷笑，心中也猜到了，這大半就是黃如是設的局。
要麼，就是為了那胎死腹中的孩子，要麼……
“難道，她是是因為進宮的事情，這才要了她們二人的清白？”顧筱婉想的自然多。
偏偏一猜就中。
方佩雅點頭：“她這麼多年都未嫁，不就是一直等著能夠進皇宮選秀嗎？可偏偏她剛家人不久，皇宮裏頭就開始要選秀了，她能不憋屈嗎？許是見著方大人要她教方蘭心和方竹韻禮儀，她猜到了，這才設下了這個局，要了她們兩個人的清白！”
“如今兩個女兒都沒了清白，進不了宮了，你……接下來，要小心！”顧筱婉蹙眉說道。
方佩雅點點頭，自然知道顧筱婉說的是什麼。
夜很深了，方佩雅打擾了顧筱婉這麼久，便起身告辭，顧筱婉答應她等事情辦成了，立馬會派人告訴她消息，便繼續睡個回籠覺去了！
方佩雅回去的時候，夜還是黑的。
這一夜，似乎很長，長到像是一個人的一輩子就這麼毀在這一夜裏。
這一夜，又似乎很短，似乎隻是人眨眼的功夫，天邊就出現了魚肚白，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
這一夜，也終將過去，也會迎來嶄新的一天。
方佩雅從清園回來，倒頭便睡了，這一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睡的渾身骨頭都有些疼。
不過，清園那邊傳來的消息，讓方佩雅更是高興。忙起身了，梳妝打扮一番，就要去清園找顧筱婉。
這時，盧夫人身邊的丫鬟念茹來了，說是方府來人了。
“方大人親自過來了，說是要見見姑娘！如今正在老夫人的院子裏！”
方佩雅冷笑開來。這方正行，來的速度可真快啊！昨天晚上才折損兩個庶女，今天就想起還有自己這個嫡女來了。
看來真的是為了前程，無所不用其極啊！所有能夠有用的墊腳石，都會被他用的幹幹淨淨！
小月沒想到方正行也來，有些忌憚：“小姐，老爺這是……他不會是想要小姐您去方府吧？”
她自然也是知道皇宮裏頭選秀的事情的，自然是知道小姐不願意參加選秀，若是方正行硬要小姐去參選，那小姐該怎麼拒絕啊？而且，這方府一夜之間就有兩個庶女被毀了清譽，誰知道是不是有人眼紅方府的閨女多，這才出此下三濫的手段啊！
方佩雅冷笑：“如今他手上頭沒了女兒，可不就記起還有我這個女兒了嘛！”
“那小姐，咱們該怎麼辦？”小月萬分擔憂地問道。
“哼，咱們先去聽聽他是怎麼說的，再來決斷不遲！”方佩雅沒有半分的擔心，狡黠地眨眨眼睛。
小月見姑娘不擔心，心裏頭雖然也放下心來，隻是，老爺他是個官癮極重的人，若是有助於他官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小姐如今已經瘦身成功，也是貌美如花，老爺的心思，怕是已經打到小姐身上來了！
不行，不行，一定不能讓小姐再回到那個吃人的方府去了，小月暗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