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蘇訾閱聽了這話,眼眸頓時是閃過一抹狂喜,連說了三個對,像是瀕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他這時欣喜地吩咐道:“去,幫我準備,我要洗漱!”
“是!”來慶看著像是活過來的公子,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如今那位安平郡主,已經能夠左右公子的生活了,再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蘇訾閱洗漱之後,又重新恢複了那個翩翩俊公子的模樣,一如往昔!
來慶跟在他的身後,見他四處打點,也忙打起了精神陪著一起應付,公子若是覺得好,那便是覺得好的!
反正,公子的事就是他的事,哪怕公子要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是公子腳上的鞋,手中的拐杖,陪著公子同進同退!
皇宮裏頭,舒敏躺在貴妃榻上,慵懶無比。
一身潑天富貴的金黃色,上頭繡著大朵大朵的芍藥花,頭上插著金黃色的八尾鳳頭簪子,一身的裝扮,貴氣逼人,明豔地讓人不敢直視。
汪貴妃也慵懶地躺在一旁,見著這個貴氣的讓人不敢抬頭的明都郡主,笑著打趣道:“明都郡主,您今日可真的是豔光四射啊!瞧瞧這一身裝扮,簡直就是讓人眼前一亮,也不知道,將來會有什麼樣的男子,才能夠配的上你這般的高貴大方!”
舒敏吃著冰鎮的葡萄,一旁有侍女剝了皮送入她的口中,還有一個侍女端著托盤,在舒敏身旁跪著,等著她口中的葡萄籽。
一個個葡萄籽吐進托盤內,那紅如血的唇,飽滿的像是喝飽了血一般,看的讓人心驚。
修長白皙的手指尖,塗著與純色一般讓人心驚的大紅色,通身的金黃,和點綴其間的大紅色,越發的明豔逼人。
確實,明都郡主有著絕世無雙的好顏色,身份尊貴無匹,也不知道這京城之中,究竟有誰,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得了明王的青睞,得了明都郡主的垂青!
舒敏聽到這裏,笑著說道:“汪貴妃,您就不要這般的打趣明都了,明都是什麼樣子的,您還不知道嗎?”
汪貴妃聽了舒敏的話,立馬想到了蘇府那個翩翩俊公子,汪貴妃覺得這位明都郡主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隻是,這麼多年了,這位高貴美豔的明都郡主,還沒有搞定那個俊公子嗎?
汪貴妃不由得嗤笑到:“這男人啊,你若是喜歡,直接讓皇上賜婚便是了,你一個郡主的身份,何必自降身價,跟著一個男子,追來追去這麼多年,還沒有任何的結果!”
京城裏頭,誰不知道,當今聖上的親堂妹,追著一個男人跑,跑了幾年,還是沒有跑到那個男子的心裏頭去。
汪貴妃的嗤笑落在舒敏的耳中便是赤果果的譏笑了,她將口中還未開始嚼的葡萄吐了出來,力度太大,吐到了那個端著托盤的宮女腦門上,砸的那雪白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汙點。
那宮女被砸,手中的托盤不小心便滾落在地,“哐當”一聲,手中的葡萄籽悉數落在了舒敏那金黃色的衣裙之上,葡萄籽上頭還有葡萄的汁液,一點點的,金黃色的衣裙上頭立馬便見青紫色的汙點。
舒敏雙眸狠厲,死死地盯著那個還在求饒的宮女,冷聲說道:“帶下去,亂棍打死!”
汪貴妃在一旁喝著茶,一句話都不說,似乎舒敏說要打死的,不是自己的宮女一般。
一旁的宮女太監瞧見了,瑟縮地跪了一地,卻是沒人敢上前去。
那被砸的宮女慌亂地磕頭求饒,一聲又一聲,哭的相當的淒慘。
舒敏如此的作為,汪貴妃非但不求情,反倒冷冷地看著那些詢問自己的宮女太監,冷然地說道:“郡主說什麼便是什麼,你們都瞎了,聾了嗎?”
那群人一聽自己主子開口了,忙不迭地將那哭喊的奴婢嘴一捂,淒厲的嘶喊聲立馬就絕了,沒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亂棍的聲音,也沒聽到那宮女有一絲的哭喊,安安靜靜的。
“汪貴妃,你這是在取笑我嗎?”舒敏抬起身子,看著一旁好整以暇的汪貴妃,厲聲說道。
怎麼能不是取笑呢?
她追這一個男子這麼多年,還沒有得到那個男子,這事情要是說出去,怕是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吧!
汪貴妃見舒敏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郡主,我怎麼敢取笑您!隻是,我說的也是真的,您是金枝玉葉,身份尊貴無匹,這世間的男子該是追在您的身後任您挑選的,何必自降身價,您想要誰,隻是您的一句話而已!皇上是您的親堂哥,他可就隻有你這一個堂妹!你想要什麼,他一道聖旨,怕是這天上的星星也會給你摘來!”
汪貴妃的話不無道理,舒敏濃豔的眸狠狠地糾結在一起,似乎也想到了如今那個冥頑不靈的人!
她喜歡了這麼多年,肖想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能夠得到他的心,得到他濃烈的愛。
可是這麼多年了,她除了得了個女追男的名頭,又得到了什麼?
怕是隻得到了心儀的男子深情於別的女子的傳聞吧!
汪貴妃見舒敏不說話,以為說的她動心了,便繼續說道:“你若是喜歡那個人,直接去找皇上要個賜婚就行了!您是尊貴無雙的金枝玉葉,想要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是嗎?
直接一紙賜婚就能讓他乖乖地娶了自己嗎?
可能是有可能,但是那個人……
舒敏心中苦笑,她怎麼會不懂那個人,看著溫柔萬分,可是實際上,他的心中,有著常人難以捉摸的堅毅和忍耐力,他喜歡的,掏心掏肺的好,他不喜歡的,怕是多看一眼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