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7是緣還是劫

隻是,為什麼會這麼熱情?

難道,是因為他們是安平郡主的弟妹?

不太可能,沈家在京城頗有根基,這麼多年來,穩穩地坐穩了天下第一布商的位置,這樣的手段,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沈家有著潑天的富貴,可是為什麼卻對兩個孩子熱情的過了份?

想到當時沈夫人拉著筱逸的手就是不鬆開,那眼底的慈母之意,若不是知道筱逸是自己的親妹妹,他真的要以為,筱逸是匡氏失散多年的女兒啊!

匡氏對筱逸,究竟是什麼意思?

問筱逸是不可能了!

隻見顧筱逸絞著帕子,一臉的擔憂和焦急,她曆來被姐姐保護的太好了,什麼事情都沒讓她插過壽,哪怕之前家中也發生過不少的大事情,可是姐姐一直將她隱在宅院後頭,並沒有讓她過多的接觸這麼多肮髒的事情。

如今,倒是個的純真善良的孩子!

而這樣的孩子,清澈的眼眸、溫柔的性子,是很多人都喜歡的!

“哥哥,你說沈家會幫咱們嗎?”顧筱逸不敢確定的問道:“他們會去臨城找人嗎?”

顧寧安睜開眸子,看到顧筱逸那擔心的樣子,忙拉過她的手,點頭說道:“會的!”

雖然並不清楚沈氏夫婦今日那麼熱情究竟是為何,但是他知道,沈見深夫婦說的話定然不會假,他們說會去找人,定然是會去找人的!

畢竟,他們找來的人,能夠立刻洗清沈公子的罪名。

隻要沈公子當時買的白玉棉是貨真價實的,那麼到了顧筱逸手裏頭的時候,也最起碼是貨真價實的!

“哥哥,我好擔心姐姐,擔心沈公子,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事啊?”小鹿般純淨的眸子,說話之間就已經溢滿了淚水,眼眶子裏頭的淚將掉未掉,看的讓人心疼。

顧寧安一把將筱逸摟進了懷裏,安慰道:“不會的,姐姐他們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了!”

“嗚嗚,哥哥……我好想姐姐!嗚嗚……”顧筱逸撲在顧寧安的懷裏,大聲痛哭起來。

顧寧安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將筱逸摟的更緊了。

隻覺得眼眶發酸,想到在牢獄之中還不知道如何了的姐姐,心中一抽一抽的疼。

姐姐,你等我,你等我,我一定要想辦法將你救出來!

蘇訾閱在茶樓裏頭待了好多日,誰來喚,都不開門。

來慶這時才慌神了,他拍著門喊道:“公子,你開門啊!你就是擔心安平郡主,你也不能作踐自己,也不能不吃飯啊!公子,嗚嗚……”

來慶自小就跟在蘇訾閱的身邊長大,十多年來,是貼身的跟班,也是最好的兄弟。

這麼多年,蘇訾閱待他如親兄弟一般,來慶本想著公子想兩日就該要想通了,哪裏知道,公子這兩日不吃不喝,一個人躲在廂房裏頭不出來,這可是急死來慶了。

“公子,公子……求求您,您開門啊!您要小心自己個的身體啊!”來慶哭的淒厲,聽的讓人動容。

屋子裏頭的蘇訾閱躲在一個角落裏頭,兩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已經讓他身形狼狽,滿麵倦容,可是他還是垂著頭,不發一言,直到外頭的人再次喊道:“公子,您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老爺夫人和小姐考慮啊,他們要是知道您這樣的話,還不要心疼死啊!”

來慶說著,裏頭沒有絲毫的動靜,來慶氣的跺跺腳,說道:“公子,您這樣的話,不僅救不了安平郡主,更會讓她瞧不起您,她如今在牢獄裏頭關著,您在外頭自暴自棄,若是被她知道了,她會怎麼想您?怎麼看您?”

聽到了安平郡主幾個字的時候,蘇訾閱猛然抬頭,本來如死寂一般的眸子此刻陡然變的清明,裏頭似乎還有暗藏的觸動。

是啊,他在這裏自暴自棄,對她沒有任何幫助,他怎麼不去救她?

蘇訾閱突然想到,自己要去想辦法救她,以後,就能與她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了,就有更多的機會可以見麵了。他一想到這裏,就覺激動不已。

他忙起身,衝到了門前,用力地拉開了大門。

來慶便看到了此刻神情頹廢之中帶著一絲希冀的公子。

來慶何時見過這位天之驕子這番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隻兩天的功夫,就將一個翩翩俊公子折磨成這副鬼樣子!

來慶心中疼的揪了起來,本想著讓公子自己想通的想法在那一刻土崩瓦解。

他陡然明白,怕是讓公子想一輩子,也許他都不會明白的!

情根深種,已經深入血液和骨髓的迷戀,他要怎麼想的通!

“來慶,你說,她是不是極不願意看到我這個樣子的?”蘇訾閱的眸子裏頭閃過一絲光亮,拉著來慶的手,就像是在沙漠之中跋涉了快要死了的旅人,好不容易看到遠處了一汪清泉時的希冀。

來慶心中哀嚎,這就是他那位從小便是人中龍鳳的公子啊!

情之一事,他的這位看透了許多的塵世的公子,卻終究繞不開這一個字。

罷了罷了,繞不開便繞不開吧!

也不知道那日廣源寺之行,是個劫,還是個緣!

來慶心中不忍,極力地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重重地點點頭:“安平郡主如今身在牢獄,此刻無人能夠搭救,若是公子能夠救她出來的話,她便會記著公子的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