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東西?那是什麼東西?”丁論皺眉。
葉大夫問道:“若是老夫所查不錯的話,這位姑娘,應該是誤食了水銀!”葉大夫沉吟了一下,斬釘截鐵地說道。
“水銀?這好端端的,怎麼會誤食水銀?”陳猛皺眉問道。
葉大夫搖頭:“這老夫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好在,這位姑娘好在毒素沒有進入五髒六腑,待老夫開個方子好好的調養一下,這病還是會好起來!”
“那麻煩大夫快點開藥吧!”
開了藥之後,陳猛親自送了葉大夫出去,叮囑道:“葉大夫,您也知,這高門之中,這些隱晦之事……”
“大人您放心吧,老夫雖不願意給高門看病,但是這點職業道德還是有的,您放心,這事情,老夫定會爛在肚子裏頭!”
聽了葉大夫肯定的回答,陳猛這才放下心來。
而譚玉書剛沐浴完,剛喊人,阿青便直接進去了。
見到來人是阿青,譚玉書有些奇怪:“讓你回去歇著,你怎麼沒回去?”
阿青拿了一旁幹淨的巾子遞上去,恭敬地說道:“那些丫鬟都笨手笨腳的,奴婢怕讓她們做的不好!”
譚玉書滿意地點點頭:“好,你倒是有心了,那就伺候我穿衣吧!”
阿青笑著嗯了一聲:“奴婢剛才挑了一條桃粉色的宮裝,郡主膚色雪白,白裏透紅,穿粉色的衣裳,定是能襯的郡主膚白貌美,豔若桃李!”
譚玉書笑:“你是個有心的,穿件衣裳都有這麼多的說辭!我相信你的眼光,定是極好的!”
阿青也跟著笑:“郡主對奴婢好,奴婢伺候郡主自然要盡心盡力!”
譚玉書笑著沒說話,坐在梳妝台前的時候,譚玉書從梳妝和裏頭拿了一支血紅色的桔梗花玉簪遞給阿青:“喏,送給你了!”
這支簪子,以前阿青曾見過譚玉書戴過幾次,這簪子的玉石是通體血紅色的,裏頭絲絲潤澤,沒有半分的的雜質,一看就是上品中的上品,阿青沒想到,郡主竟然會賞賜這根簪子給自己。
她有些詫異:“郡主,這……這簪子……太貴重了。”
“貴重是貴重,可是這簪子畢竟是死物,比不得人心!況且,我許久都未曾佩戴過了,如今倒是不喜歡了,便送給你了,你不要有顧慮,就送給你了!”譚玉書輕輕地說道。
看到手裏頭那成色俱佳的簪子,阿青激動的忙跪了下去:“多謝郡主賞賜!”
低著的頭,一臉的驚喜。
譚玉書剛剛梳妝好,就聽到外頭傳來丫鬟的聲音:“郡主,將軍回來了,說是讓您過書房一趟!”
阿青忙應了:“知道了,郡主這就過去!”
譚玉書站起身,朝外頭走,阿青就要跟上,譚玉書卻回頭說道:“你就留在院子裏吧,爺爺找我,許是很快就結束的!”
阿青忙應了,恭送譚玉書離開。
來到譚野行的書房,譚野行不在,卻是丁論和陳猛站在那裏,看到譚玉書來了,將剛才所見到的所聽到的都一一告訴了譚玉書。
譚玉書聽後,更是怒氣衝天。
“簡直是狗膽包天,我道是覺得這人不易信任,雖放在身邊,卻是不怎麼用的,沒想到這人吃裏扒外,將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來了!”譚玉書憤恨地罵道,轉而又是擔憂:“阿玉怎麼樣?”
“找了個鄉野大夫,卻是醫術和醫德都信的過的,已經開了湯藥方子,說是用心調養,肯定會完好如初的!隻是……”陳猛頓住了。
譚玉書生怕阿玉不好:“隻是什麼?陳叔,你但說無妨!”
“聽那葉大夫說,阿玉姑娘原先的湯藥都是對症下藥的,並無什麼不妥,隻是,阿玉姑娘還中毒了,這水印之毒,卻不知道從何而來!”
“她還中了水銀的毒?”譚玉書頓住怔住了。
丁論也點頭說道:“回郡主的話,這水銀雖說是藥,日常大夫看病,尋常也會用到,但是,這水銀若是多食,隻怕人會形容枯槁,藥石無醫啊!”
“那該怎麼辦?”
“目前並不知道阿玉姑娘因何中的毒,隻能說,阿玉姑娘在府裏頭,很危險!”陳猛斷定到。
丁論也點頭:“郡主,這人要不要現在除掉?”
譚玉書搖搖頭:“先不必,此事是姐姐知會我的,想來,她早就懷疑了阿青,但是這阿青身在將軍府,又與何人勾結,拔出蘿卜帶出泥,咱們先靜觀其變,看看這人,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爺爺來的!”
看到譚玉書一臉穩重的模樣,丁論和陳猛也都點點頭:“但聽郡主吩咐!”
“阿玉不能再待在這裏了,找個由頭,送她出去!”譚玉書冷靜地說道,一臉的陰霾。
阿青得意洋洋,阿玉這段日子生病,正好圓了她貼近郡主的夢了,果然,隻要她用心,郡主就一定會發現自己的好的!
瞧瞧,她才在郡主身邊待多久啊,郡主就已經開始在嫌棄阿玉沒自己照顧的盡心了,而且,這一給,就是給自己這麼珍貴的東西!
她要是記得不錯的,這血紅色的桔梗花玉簪,原來可是郡主最喜歡的一支簪子!
如今,嫌棄這簪子老舊了,這才不喜歡了的,可是,這可是上好的玉石打造而出的,雖然老舊,卻是保存的完好無損,這可是價值連城啊!
這一支簪子,若是她離開了將軍府,都夠她下半輩子錦衣玉食的生活了!
阿青越想越高興,得意地將簪子仔細地收藏了起來,藏到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