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好文采,我不過是不喜歡這落花罷了,安平郡主恁的說了這麼一番大道理來!”不過須臾的功夫,宋青師很快就反應過來,嗤笑道:“這畫還有什麼看頭,咱們去看看其他的,安平郡主喜歡看這落花,便讓安平郡主好好的欣賞便是!”
然後,就見宋青師氣急敗壞的臉色鐵青的離去,旁邊的那些人錯愕過後,旋即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顧筱婉,再看了一眼宋青師,然後跟著宋青師離去。
轉眼之間,落花畫前那些千金小姐們都散去了,隻剩下了顧筱婉等幾個人。
譚玉書見宋青師臉色鐵青的樣子,心裏頭別提多高興了,不過最高興的,莫不過姐姐那信口即來的令人驚豔的詞句。
“姐姐,你……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連宋青師臉色都氣的鐵青了。”譚玉書見宋青師那一臉吃癟的樣子,心裏頭笑開了花:“她自詡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沒想到這回竟然栽跟頭了,她還想跟姐姐鬥,姐姐開口就讓她無話可說!”
方佩雅也在一旁興奮地說到:“姐姐,你好棒,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太厲害,太厲害了!”
方佩雅眼冒金星,佩服的不得了。
顧筱婉淡淡的笑,這可是前人的智慧,流傳千古的,能不好嘛!
她不過是順手拈來,看不慣宋青師那盛氣淩人的樣子罷了。
舒敏一直都站在宋青師的身旁,看到宋青師也敗在了顧筱婉的手下,恨的火冒三丈,恨不得將顧筱婉生吞活剝了。
不僅沒有讓她丟臉,竟然還又讓她長了一回臉了。
剛才她不過瞬間就吟出來的那首葬花吟,別說是她了,就算上宋青師,再加上一個她,怕是十天半個月都做不出來這樣的詩詞來。
這個顧筱婉,果真是才高學識,遠在她們之上,她們還自詡是京城名流,大家閨秀,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在這顧筱婉的麵前,她們此刻倒像是跳梁小醜一般,讓人唏噓!
這樣的顧筱婉,讓人看不起她的身世,可是她那淵博的學識,卻又讓人豔羨和嫉妒。
嫉妒,嫉妒的心都快要發瘋了。
這樣的女子,若不是因著是個農女,這樣的滿腹才學,精明能幹,進宮母儀天下都不是不可以!
舒敏這樣想著,看了看一旁還在生悶氣的宋青師,狀似無意隨口說道:“這安平郡主還真的是厲害,去年太後生辰,你沒過來,恐怕是不知道,在大殿之上,皇上哥哥親口許諾給了她三個心願呢!”
“你說什麼?天賜哥哥許諾給了她三個願望?”宋青師一聽,氣的臉色煞白:“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宋青師氣的臉色鐵青,看著舒敏氣的眼眶通紅,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有些大不敬。
要知道,她雖是金枝玉葉,但是也隻是一個百年家族,與皇室並無任何的關係,而她數落的這位明都郡主,可是實實在在的是當今皇上的堂妹!
這可是有嫡親的血緣關係的!
皇室血統不容玷汙,宋青師這話,若是舒敏追究起來,可是能夠治她個大不敬的罪名。
可是一直都高高在上的舒敏這回卻沒有動怒,相反,卻耐心地寬慰起了宋青師:“你也別急,皇上哥哥隻說給她三個願望,這三個願望還不知道是什麼呢!她不過是個農女罷了,許是皇上哥哥見她可憐,想要抬舉她罷了!”
“抬舉?”宋青師一雙杏目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顧筱婉,恨不得能夠將她剝皮抽筋:“若是她其中一個願望是要進皇宮怎麼辦?她要跟我搶天賜哥哥,怎麼辦!”
宋青師雙眼圓睜,狠狠地瞪著顧筱婉,雙手緊緊地揉著一方錦帕,似要將錦帕給撕個稀巴爛。
“這……”舒敏臉色有些尷尬:“我也不知,不過,我聽說,她當這個郡主之前,在皇宮待了一下午,也就是那一下午的時間,皇上就冊封她為安平郡主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妖媚的邪術,讓皇上哥哥不顧皇室尊嚴,竟然冊封一個農女為郡主!要知道,這郡主的身份,尊貴無匹,就連當時你想要,皇上哥哥也都沒答應給你呢!你還記得嗎?”
“我怎麼不記得!”宋青師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求天賜哥哥求了那麼久,就是為了讓我的身份更加尊貴,到時候進宮也有更尊貴的身份,可是,無論我怎麼求,天賜哥哥就是不肯答應!”
“是啊,偏偏這回,皇上哥哥想也沒想,就冊封給了一個農女,嘖嘖,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啊!”舒敏暗歎道:“看那顧筱婉,長的倒是精致絕美,難道,皇上哥哥喜歡這樣精致清純的美人兒?就怕她不安現狀,想要更高的位分呢!要知道,到了二品之後,這想要進位分,可就隻有進宮了!”
舒敏唏噓道。
然後,就聽見哢嚓一聲,舒敏定睛看去,就見宋青師因為憤怒,竟然將長指甲給撇斷了,此刻她目眥盡裂:“她敢!敢搶我的天賜哥哥,我定要讓她萬劫不複!”
舒敏見宋青師那怒氣滔天的樣子,臉上跟著一起擔心,可是這心裏頭早就已經樂開了花,得意不已。
看著一直渾然不覺的顧筱婉,心中冷笑,顧筱婉啊顧筱婉,你這回,可又多了一個敵人。
這可是皇上哥哥的青梅竹馬,對皇上哥哥情根深種,若是讓她恨上你,嗬嗬……
到時候,隻怕這高枝,你是再也站不住了!
顧筱婉渾然不覺,舒敏三兩句話,就已經將點燃了宋青師對自己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