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雪迎請罪

“本郡主問你,你是來討打的嗎?竟然敢侮辱皇室裏頭上了玉蝶的安平郡主,你真的是膽大包天!”譚玉書端足了護國郡主的派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劉雪迎,威儀地喝道,滿臉的不悅。

劉雪迎一聽,更是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

護國郡主知道了這回事情,這就來找自己算賬來了,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讓安平郡主沒臉的話,那……

劉雪迎想都不敢想,忙開口解釋道:“回護國郡主的話,雪迎這回前來,就是來給安平郡主道歉的。我堂妹她口無遮攔,德行敗壞,父親已經言詞訓斥過她了,並且已經遣她回了通洲,勒令她不許再在安平郡主麵前造次。”

剛剛過來的顧筱婉,正好聽到了這句話,看來,這劉雪迎倒是個腦子清明的,竟然這麼快就將劉司宜給送走了。

“玉書……”顧筱婉知道這劉雪迎上次就已經請過罪了,本來這事情也不怪她,若是這回還要訓斥她的話,倒顯得她們兩個人不分是非了:“這事情不關她的事情……”

說完,看向一直急切地望著自己的劉雪迎,淡淡地說道:“你回去吧!”

說完,牽過譚玉書的手,二人轉身就要離去。

劉雪迎“咚”的一聲就跪在了青石板上,緊接著,接二連三的磕頭的聲音一聲又一聲,嗑的青石板“咚咚”作響。

“郡主,是雪迎有眼無珠,沒看清楚劉司宜的醜惡嘴臉,上回雪迎回去之後就將發生的事情稟告給了父親母親,父親當下就嗬斥了劉司宜,並將她送出了京城!”

劉雪迎邊磕頭邊解釋道:“雪迎知道惹怒了安平郡主,這就來負荊請罪,郡主要打要罵,雪迎都甘之如飴!”

劉雪迎這時昂起頭來,一雙美目望著顧筱婉,裏頭充滿了萬分的歉意。

上回劉司宜讓她跳舞,這個劉雪迎倒沒有犯渾,一直在旁邊替她那位堂妹求饒,如今,又前來請罪,與她那位犯渾的堂妹倒不是一路人。

不過,見著劉司宜那樣的品行,劉雪迎品行如何,顧筱婉絕不會因為她的隻言片語就斷定她是個可以結交的人。

顧筱婉望著劉雪迎,她美目飽含歉疚,她額頭上因著剛才大力的撞擊已經嗑的發青了,便向一旁的阿左使了個眼色,阿左忙上前,將劉雪迎攙扶了起來。

“劉小姐既然是真心實意地來道歉的,這份道歉本郡主收下了,外頭天寒地凍,劉小姐早些回去吧,額頭上的傷也早些處理了!”

顧筱婉淡淡地說道。

而劉雪迎一聽這話,忙喜出望外,福身子感激地說道:“雪迎謝郡主憐愛,雪迎這就回去!多謝郡主,多謝郡主!”

說完,一臉開心地上了馬車回去了,見她望著自己時那滿臉感激的神色,還有臉上的笑意,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姐姐,你就這麼原諒她了嗎?”

譚玉書憤憤不平地說道,還在為顧筱婉鳴不平。

顧筱婉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淡淡地說道:“被就不是她讓我跳舞的,也不必揪著她不放。若她是真心實意道歉也好,虛情假意道歉也罷,反正我與她沒有任何的交集,以後怕是也不會再往來了!”

怕是這劉雪迎以後也不會想見著自己。

見姐姐都不計較了,譚玉書隻好做罷,心中卻想著,這劉家人若是還有下次,她絕對不會輕饒了。

劉雪迎坐在回去的馬車上,臉色欣喜中夾雜著後怕,簡直是虛驚一場,還好那日自己與劉司宜一同來了。

一旁的丫鬟在擦拭著她額頭上的血跡,心疼地說道:“小姐,那青石板多硬啊,天又這麼冷,你嗑的那麼重,奴婢看著都心疼!”

劉雪迎笑著說道:“這點疼算什麼?若是得罪了安平郡主,會連累父親母親,咱們家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富足安樂,可千萬千萬不能讓劉司宜給毀了!”

“老爺也真是的,為什麼要留下堂小姐呢,那堂小姐一看就不是個安生的!”一旁的丫鬟嘟囔道:“小姐,你是沒看到,當時我就站在你旁邊,堂小姐在看到安平郡主的時候,那眼底的羨慕和嫉妒,所以,她當時想也沒想就將棉襖給脫了!”

“哎,怕是看著那厚實的棉襖穿在身上臃腫不堪與安平郡主有著天壤之別吧!”劉雪迎長歎了一口氣道:“我以前還覺得她貌美如花,又是叔父的掌上明珠,性子雖然頑劣了點,但倒不至於壞,哪裏知道……”

嫉妒讓人暴露本性啊!

或許,那劉司宜的天性就是這樣,生的貌美,自詡在通州是第一大美人,叔父見她美,打小時的疼愛自不必說,想要天上的星星,不會給她月亮。

自小就將劉司宜養出了一副刁蠻任性的性子,若說無傷大雅的話就覺得她是個被寵壞的小家碧玉,如今看來,是心思都不純了。

這樣的人再留在家裏的話,怕是會給劉家帶來滅頂之災。

一旁的丫鬟也有些後怕地說道:“是啊,好在小姐及時認清楚了堂小姐的真實麵目,不然的話,得罪了安平郡主……”

那丫鬟說到這裏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護國君主當時那個樣子,真的是嚇死人啊,哪裏有姑娘家家的有那麼大的煞氣啊!”

劉雪迎瞪了她一眼,卻沒有責怪:“你也不想想人家的身份,爺爺是驃騎大將軍,爹娘雖然早逝,卻也是戰死殺場的真英雄,她身為譚家的血脈,能弱嗎?”

丫鬟點頭連忙稱是:“對對對,好在郡主已經原諒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