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您帶路了,這裏的東西我們不會在碰了。畢竟,這是筱婉的家,也是我的家!”顧心桃長舒了一口氣,將那股子怨氣給憋回了肚子裏,笑著說道。
孫細娥一聽,也忙笑著說道:“是啊,是啊,是筱婉的家,可不就是我們家麼!”
母女兩個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派頭,寇海聽了,皺了皺眉頭,沒說話,領著二人來到了正堂。
來到正堂,寇海就下去了:“請二位稍等,我家姑娘馬上就來!”
說完,也不理會顧心桃母女二人,揚長而去,孫細娥見他走了,這偌大的屋子裏頭也沒個丫鬟上前來招呼,不由得有些不悅地說道:“這顧筱婉是幹什麼呢?給咱們走偏門就算了,帶路的門房都是不敬的,現在咱們到了,她竟然還要我們在這裏等,簡直是目無尊長!”
孫細娥滿臉的激憤和不悅。
顧心桃不以為意,四處打量這正堂裏麵的布置。
正堂很大,比他們在劉家鎮的顧家老宅所有的屋子加起來都要大,光一個正堂就比羅家老宅要大,可想而知,這清園裏頭究竟有多大。
隻見正屋上頭紫檀案上設著三尺多高的青綠銅鼎,牆壁上方懸著一幅出自名師的山水墨圖。
正堂的上首擺放著兩張楠木圈椅,下首左右兩邊,各擺放了四張楠木圈椅,兩張圈椅中間分別擺放了一張楠木矮桌。
明亮的玻璃窗,將整個堂屋照的透亮,左邊和右邊靠著牆壁上,各擺放了一張博古架,架子上麵擺放著許多古玩,每一件都看起來精致且價值連城。
整個堂屋看起來低調,卻透著奢華。
這就是顧筱婉住的地方,如此的低調,可是這低調裏頭,每一樣東西都價值不菲,可想而知,顧筱婉如今過的日子,那叫一個奢華舒心。
顧心桃冷眼看著這正堂裏麵奢華的裝飾,心中的嫉妒的怨念越發的大了。
這屋子裏的每一樣東西,奢華的讓她咂舌,她不隻是沒見過,這些貴重的物品連聽都沒有聽過。
這一切,都是那個她原來看也看不上的小村姑的,都不是她的!
而且,她現在還是安平郡主,那高高在上的名頭,讓她望其項背。
這一切為什麼都不是她的?
嫉妒過後,就是深深的怨念。
顧心桃陰仄仄的開了口:“娘,這裏的東西,要是全部都是咱們的,該有多好啊!”
孫細娥乍一聽到顧心桃的聲音,就被她那陰冷的語調給嚇的毛骨悚然,等全部都聽完之後,孫細娥也點頭應是:“是啊,這一切都應該是咱們的那就好了!”
孫細娥豔羨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眼底也有著深深的嫉妒。
兩人俱是嫉妒且豔羨的看著這一切,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顧心桃見還沒有人來,就連個上茶的丫鬟都沒有,不由得大怒到:“這顧筱婉是搞什麼鬼,咱們都來了這麼久了,她不來便也罷了,連個茶都不給我們上,我還是她的表姐呢!”
孫細娥口也有些幹了,也附和道:“是啊,讓咱們等這麼久……”
說完,用隻有顧心桃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咱們去明王府,明都郡主都沒有讓咱們等這麼久呢!這個顧筱婉,當了安平郡主之後,這架子還這麼大了,再大的品階,那也是我的侄女!我也是她的長輩!”
“大娘,好久不見!”孫細娥嘀咕完,就聽見從外頭傳來一個清脆的笑聲,顧心桃轉頭,等見到顧筱婉的時候,嫉妒的眼睛都綠了。
隻見顧筱婉身上穿著一件紅珊瑚色的雲煙衫,逶迤拖地,一條白色的腰封將羸弱的腰肢給紮的越發的盈盈一握。
腰封上頭掛著通體碧綠的環形玉佩,一靠近就有絲絲的暖意,身上披著雪白色的狐裘披風,更是趁的一張光滑明媚的麵頰晶瑩剔透的如白玉一般。
頭發梳著朝雲近香髻,插著一根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如意釵,小巧的耳垂上麵掛著紅珊瑚耳環,越發趁的耳垂潔白如玉。淡掃蛾眉薄施粉麵,雖說並沒有多麼的奢華豔麗,但是卻讓人不忍褻瀆,高貴風華,讓人心生感慨。
那眉宇間掛著淡淡的笑容,高貴清雅卻有著濃濃的疏離。
這麼多年沒見,原來那個還幹瘦如柴的小村姑,如今竟然變的如此的驚豔絕倫,讓顧心桃更是恨的巴不得撕了麵前人的笑容。
顧心桃知道,顧筱婉肯定不會歡迎自己,她也不願意來這個鬼地方,去看顧筱婉如今打扮的有多美,住的有多好,她巴不得這一切都是她的!
也正好,她還能幫上明都郡主的忙,隻要討好了明都郡主,這一切,她想要,不都是她的嗎?
還能將麵前這個討厭的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上。
眼底的凶狠和嫉妒一掃而過,顧心桃以為自己很好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卻沒想到,自己看著顧筱婉時,那眼底的恨意,顧筱婉看的清清楚楚。
“筱婉,好久不見,你可越來越美了!”想到自己辦好事了事能得到的好處,顧心桃將自己心中的不適忙壓進了心頭,上前去拉著顧筱婉的手,佯裝姐妹情深的說道。
顧芳喜和顧筱逸也都來了,見到孫細娥和顧心桃,壓根就不覺得欣喜,相反,她們的心裏都感覺到來自未知的風險。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孫細娥和顧心桃原來就不是省油的燈,現在她們不請自來,怎麼都覺得沒懷好意。
顧心桃熱絡的像是好姐妹一般上前拉住顧筱婉的手,嘴角掛著濃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