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細娥似乎都看到自己的閨女穿金戴銀,花枝招展地嫁進了有錢的人家,一輩子吃穿用度不愁。
可是,顧心桃一聽,忙不屑地說道:“娘,我可不要嫁給有錢的人家,到了京城,要嫁,我可隻嫁有權有錢的皇親國戚,其他的人,我通通都看不上。”
顧心桃的一番豪言壯語,孫細娥有些不敢相信:“心桃啊,咱們家的情況,想要嫁給有權的人……這……”
孫細娥覺得這就是不可能的,他們都是普通的平頭老百姓,怎麼能夠嫁給官宦之家呢?人家權貴之家娶正妻,也隻會娶門當戶對的小姐啊!
孫細娥很不相信,想著自己有必要要好好的敲打下顧心桃,畢竟他們現在的生活,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要是一個沒吃好,老天爺那可是要隨時收走的。
“娘,我為什麼不能嫁給官宦之家?”顧心桃一聽自己的娘都不給自己打氣,不由得冷笑道:“你不要忘記了,明都郡主是什麼人,她要我們幫她的忙,若是幫成了,她許諾我的,她每一樣都會答應的!”
孫細娥見女兒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想要嫁個好人家,心裏頭知道,若是嫁個好人家,她這一輩子,也就吃穿用度都不用愁了。
“行行行,隻要你想,娘就全力支持你!”為了能夠讓顧心桃以後記得自己的好,忙跟著顧心桃表忠心去了。
顧心桃沒說話,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冷哼什麼。
正在這時,清園的門才再次打開,依然還是剛才給他們開門的人。
寇海麵無表情地說道:“二位請進吧!”
寇海將偏門打開了一點,讓二人進去,顧心桃見自己竟然從偏門進去,忙跟著孫細娥咬耳朵說道:“娘,你可是她的大娘,竟然讓你走偏門,簡直是豈有此理!”
顧心桃說的很小聲,原本以為她前麵帶路的守門人聽不見,哪裏知道,寇海雖然離的遠,可是因著習武,這耳朵的聽力也是極好的,將顧心桃的話全部聽的清清楚楚。
要走正門?
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寇海沒說什麼,腳步一點都不停留的往前走。
顧心桃走在去清園的路上,越走,這奢華的清園就越發的讓她咂舌。
顧筱婉,竟然住在一個這樣美麗的地方。
雖說是已經深秋了,可是地上沒有一塊黃色的落葉,每一處都打掃的幹幹淨淨,還有那些依然在盛開的菊花,花盤大的如盤子一般,讓人驚歎。
“娘,這裏真的好美啊!”顧心桃揶揄的說道,嘴裏越發的羨慕嫉妒恨了。
她故意走到旁邊,看到一株開的正旺盛的菊花,眼底是濃濃的嫉妒,然後,她趁著周圍沒人,寇海不備,伸手就從那菊花上頭摘下了一朵花瓣。
那隱藏在葉子底下的花,開的豔麗,但是因著被寬大的葉子給擋住了,也看不出來被扯掉了一片葉子。
顧心桃自以為自己做的完美無瑕天衣無縫,哪裏知道,寇海雖然背對著她,依然將她所有的動作看在了眼底。
那是姑娘最喜歡的菊花綠水秋波,每日裏都要來看上一眼,價值連城。
姑娘生怕這株菊花長的不好,每日裏早上要把這花搬出來曬太陽,曬完了太陽,又要重新搬回花房,一日裏鼓搗來鼓搗去好幾趟,姑娘可從來都不說半句的苦。
寇海被顧心桃的舉動給激怒了,不過,這是姑娘的親戚,他不好逾越了。
想到這裏,寇海便開口說道:“顧小姐,孫夫人,清園正好坐落在全京城最繁華的廣隆大街上,這裏頭的一草一木都是價值連城的,萬望顧小姐和孫夫人切莫動了這裏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一桌一凳,著裏頭的東西,要是碰壞了,怕是賣了兩位,也都賠不起!”
寇海甕聲甕氣地說道,顧心桃一聽,麵色立馬就變了:“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賠不起嗎?”
“不是賠不起嗎?是一定賠不起!”寇海指了指剛才顧心桃故意挑掉的一片菊花,麵無表情的說道:“剛才這位小姐碰的是菊花是綠水秋波,一株綠水秋波,紋銀三千兩,小姐剛才碰掉了那片花瓣,影響了整株菊花的美感,小姐要是要賠的話,要賠一千兩銀子,也不再知道小姐賠不賠的起。”
“什麼?一片花瓣要一千兩銀子,顧筱婉怎麼不去搶錢啊!”孫細娥一聽,就嚎上了。
剛嚎一句,就發現有狠厲的目光狠狠地瞪著她,孫細娥的聲音立馬就戛然而止。
這小門房的眼神咋都那麼嚇人了。
孫細娥害怕地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這位夫人,我家姑娘現如今是二品的安平郡主,是皇上親自冊封的,身份尊貴,顯赫無雙,還希望這位夫人不要隨便喊我家姑娘的閨名。”寇海見這人不敬,忙狠厲地數落道。
顧心桃一下兩下被這門房給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有錢又有身份,是啊,如今顧筱婉有著她想都不敢想的身份地位和財富。
二品的安平郡主,錦福樓、福錦樓,她是二掌櫃的。
攬月閣,幾千兩銀子一個的玩偶,京城裏的閨秀們趨之若鶩,供不應求。
再想到如今明都郡主正在氣頭上,一個答謝宴會,竟然讓明都郡主欠麗華長公主三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銀子的玩偶,要送給攬月閣,二十萬兩的現銀子,要送給麗華長公主,一箱子也就隻能裝一千兩,這三十萬兩銀子,光箱子就要裝三百個,那浩浩蕩蕩的,顧心桃連想都不敢想。
如今明都郡主為了籌集那三十萬兩銀子都快要發瘋了。
顧心桃想到自己來時,明都郡主對自己的幾點要求,顧心桃就覺得自己責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