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又……又……取笑我了!”譚玉書又想到了那三個字,麵皮此刻又紅的似血一般,跺腳嗔怪道,屋子裏傳來二人嬉笑的聲音,一室安樂。
打鬧完了之後,譚玉書也帶來了一個消息,讓顧筱婉再次興奮起來。
倪秉回了五城兵馬司,將被向遠林奪去的事務和權力都收了回來,將向遠林所有的權力都給架空了。
被向遠林毒打的那些錦福樓的小廝們也都請了大夫上了藥,一時之間,這五城兵馬司又充滿了人情味,那些小廝也都硬氣,沒人說出一句不利於錦福樓的話,說的也都隻是顧筱婉能夠接受的她是錦福樓的二掌櫃的事情。
這些人,倒都是硬骨頭。
“如今倪大人又執掌五城兵馬司,他倒不在找錦福樓的人問話了,向遠林動用了那麼久的私刑,也沒有問出任何有價值的話來,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就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尋找那其餘兩位死者的身上!”譚玉書說道:“那兩個死者的身份倒也藏的深,還真的不知道是哪裏人!還真的奇怪了,尤前一直都在京城裏頭,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顧筱婉嗯了一聲:“他不認識,說不定有個人認識!”
“誰?”
“尤家二房的嫡長子——尤舫勤,聽說他在金鑾殿上被尤太師駁了狀元的身份後,就一直縱情山水,遊曆四方,走南闖北,說不定,這另外兩名死者,他認識!”
想到尤舫勤與舒霖相識還相見過,顧筱婉直覺認為,這件事情跟尤舫勤有脫不了的幹係。
顧筱婉重金之下,依然沒找到死者的家屬,五城兵馬司那裏,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本以為在尋找死者這條線上就這麼斷了,幾日之後,突然有人來了京城,拿來了兩幅畫像,說知道死者是誰。
這人,顧筱婉也認識,就是當年她出事被人冤枉殺了錦福樓的前賬房先生苗二,後來親自押著苗二來劉家鎮的鼎鼎有名的寒血冷情的岷山老大蘇芒,專門關押犯人的官差頭領。
他來京城,直接去了五城兵馬司找了倪秉。其中說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
隻是,蘇芒一來,就落實了那未知的兩名死者身份。
原來,那兩名死者都是犯了事的被關到了岷山去挖石頭的,那兩人犯的也不是什麼殺人的大事情,後來期滿了便也放了,本以為那兩人應該沒什麼事情,沒想到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被人給殺了。
那二人早就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殺死了,也沒一個來認屍的,簡直是方便至極。
告示一貼,公布了那兩人的身份之後,全京城都嘩然了。
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京城世勳家族的紈絝子弟,怎麼會認識岷山挖石頭的罪犯,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這其中的蹊蹺讓人不由得不懷疑。
而蘇芒,此次來京城,不隻是為了來告知這二人身份的。
聖上親自下旨,留了這蘇芒,在五城兵馬司司任副統領,官居向遠林之上。
明確了死者的身份,這死去的三人和尤前的關係就是下一步要調查的了,而這死去的另外三個人,李凡見都沒見過,更別提要有血海深仇了。
一時之間,京城也都傳的沸沸揚揚,錦福樓是被人陷害的!
顧筱婉如今見著這樣的局麵,也很是欣慰,如今所有的證據都對錦福樓有利,接下來,就要看那幕後黑手究竟要做什麼了。
向遠林這下子被倪秉架空了權力,這邊又多冒出了個蘇芒,在五城兵馬司裏更是覺得連立錐之地都沒有,越發的煩悶不堪,更是連五城兵馬司也不去了,日日與那靜娘纏綿悱惻,你儂我儂。
卻是在一番雲雨之後,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就一頭的怒火:“那倪秉上次沒有摔死他,算是撿了一條狗命了,摔斷他的腿,也夠他歇上一陣子的了,沒想到這廝竟然去請了皇上的聖旨又重新回來了!簡直是太可惡了!”
就差一點了,這五城兵馬司一把手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老爺,您別急,不還是有小世子嗎?您去求求小世子,小世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靜娘半依偎在向遠林的臂彎裏,雪白的玉背一片旖旎!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我還要去找小世子,小世子答應過我,一定會讓我坐上那個位置的!”向遠林拍了拍腦袋,哈哈大笑道:“你可是我的福星啊!等我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就迎娶你過門,讓你當我向家的二夫人!”
“老爺就是愛說笑,老爺可不要忘記了,您家裏還有一位母老虎呢!誰不知道,五城兵馬司的副統領向大人,是個極其懼內的!你迎娶我進門,你就不怕你家裏那位母老虎吃了你?”靜娘見他哄自己,嬌滴滴地沒好氣地說道。
“哼,那個母老虎,說她幹什麼?簡直就是晦氣!”向遠林一聽,啐了一口,不悅地說道:“那母老虎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要不是因為她還有用,我早就休了她了。長得又醜,脾氣又壞,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受得了!要是我當上了五城兵馬司的統領,她要是乖乖的伺候本大人我,我就讓她做個大夫人,要是不聽話的話,本大人我直接休了她!”向遠林惡狠狠地說道。
“休了老娘?向遠林,你真有種,老娘還不伺候你了,今天老娘就休了你!”門外傳來一個高聲的怒吼聲,緊接著,房門也被人用力地撞開了。
床上兩個衣不蔽體的人一下子就展現到了眾人的眼前。
向遠林一驚,就要去穿衣裳,哪裏知道那來的人更快,直接就扯掉了遮羞的被褥,讓兩個光溜溜的人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