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嗚嗚……皇上,那李凡殺人,人證物證確鑿,請皇上下旨,取了那李凡的性命,為臣妾弟弟報仇雪恨啊!”
秦曳之沒理會她,轎輦直接經過尤貴妃,直接進了宮門,停在了養心殿的大門口。
那尤貴妃奢慕地望著八人抬的轎輦,直接就停在了養心殿的的門口,這個待遇,除了當今的皇後和攝政王,還能誰有!
這轎輦奢華大氣,分明就是當今的攝政王的!
隻見一個風姿卓然的背影,從轎輦處走下,看不清正臉,周圍的人全部都跪了下去,隻留下黑乎乎的腦袋,在那壓迫的氣勢之下,沒有一個人敢抬頭。
尤貴妃略一沉思,直接起了身子,就朝前頭跑去:“攝政王,攝政王……”
秦曳之身旁的阿右直接攔住了她,俊俏的麵龐黑成一團墨:“尤貴妃……”
尤貴妃被擋的不能進前,不由得惱羞成怒:“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擋住本宮的去路,你個死奴才,你有幾個腦袋,待會本宮就稟告了皇上,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可阿右完全沒有被她嚇住,手裏的劍鞘一頂,那劍鞘竟然被頂開了,寶劍露出三尺,明晃晃地散發著寒光。
“奴才這把劍是皇上親手禦賜的雷霆寶劍,專斬對王爺不利之人,無論是誰!靠近王爺對王爺不利者,殺無赦!”阿右的劍已出鞘,明晃晃的劍身出鞘發出一聲“嗡嗡……”的聲音,聽的讓人毛骨悚然。
“你……你……你敢殺本宮?”尤貴妃看著那把寶劍,嚇的雙腿打軟,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一般,猶如爛麵條一般地癱軟在地。
一雙眉眼望著攝政王離去的那瀟灑背影,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來看過一眼。
那樣的男人,有著卓越的身姿和背影,還有著讓人膽戰心驚的豐功偉績,在戰場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那個玉麵修羅,就連他身旁的人,都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黑白厲鬼,單是望一眼,就讓她渾身癱軟,嚇成了一灘泥。
偏偏,她受了驚嚇,還什麼都不能說,不然的話……
“貴妃娘娘,您請回吧,皇上召王爺來有國家大事相商,您娘家的事情,自然有五城兵馬司的人處理。還請娘娘不要為這件事情來煩擾皇上了!”齊公公低著頭,將拂塵夾在臂彎裏,伸手就去扶尤貴妃。
“你個不男不女的賤奴才,別碰本宮!”尤貴妃突然尖聲大叫道,其餘在外伺候的奴才丫鬟們聽到這一聲驚慌的怒吼聲,紛紛朝這邊看來,待見到被罵的人是齊公公,紛紛都垂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養心殿很靜,靜的連別人走路都是悄無聲息地,更何況這一聲驚起飛鳥的憤怒大吼,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養心殿了,包括,養心殿內。
齊公公伸出去的手一頓,他眉眼之間閃過一絲驚訝,瞬間就恢複如常,馬上就不動聲色地縮回了手,似乎剛才的詫異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身旁的宮女也是驚愕萬分,驚恐地看了一眼似乎壓根沒放在心上的齊公公,轉頭又看向似乎啥都沒意識到的尤貴妃,顫抖著嗓音喊了一聲:“娘娘……”
聽了這聲娘娘,尤貴妃這才從剛才被阿右嚇唬的震驚裏回過神來。
剛才她被阿右嚇的麵無人色,那把明晃晃的寶劍還帶著刺耳的“嗡”聲,還有阿右那陰森恐怖的眸子,好嚇人,真的好嚇人。
那把明晃晃的寶劍,直接就晃到了她的眼睛,她剛才就要以為,那把劍要直接劈下來,讓她身首異處!
回過神來之後,尤貴妃才發現自己做了多大的蠢事。
齊公公好心好意去攙扶她,被她一把拍掉不說,還罵了一句那麼難聽的話。
齊公公是皇帝身旁的太監,雖說是個太監,可一直都跟在皇帝的身邊,雖年輕卻早就已經是皇上身邊最寵信的紅人,在九五之尊跟前當差又得皇上寵信,誰敢小瞧半分?
且不說那些宮妃上杆子巴結,就為了探聽一點皇上的行蹤,這還從來沒有人,敢當麵罵齊公公是個不男不女的賤奴才!
齊公公眼神微冷,以前還覺得這尤貴妃端莊大方識大體,畢竟是從尤太師家裏出來的,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妙人兒。
現下這嘴臉,是暴露無遺了!
不男不女的賤奴才?
嘖嘖,這尤貴妃嘴巴可真毒啊!
齊公公站在日頭裏,直起身子,垂著頭,卻因著身形有些高大,擋住了尤貴妃的日頭,那陰影撒在尤貴妃的身上,還有那冰冷的眼眸。
以及身旁的知琴驚恐地扯著自己的衣袖。
尤貴妃這才明白,她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她是一直都看不起這個齊公公,身為男人卻是個沒用的,身體的殘缺還來做著最下等的事情,她對宮裏頭所有的太監都嗤之以鼻。
可是,齊公公再怎麼說都是皇上身邊的太監,貼身侍奉的,皇上的一舉一動和行蹤這個太監都知道,她隻能去巴結齊公公,心裏雖然厭惡極了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可是明麵上,她不僅不能得罪這位大佛,相反,還要供著這位大佛。
“齊公公,本宮剛才被嚇著了,這才……”尤貴妃站起了身子,馬上就解釋道。
齊公公卻是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拱手彎腰垂眉說道:“貴妃娘娘折煞奴才,奴才不過是個賤奴,娘娘還是回宮裏頭吧,奴才要去伺候皇上了!”說完,一擺拂塵,齊公公也不看麵容有些僵硬的尤貴妃,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