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0失了分寸

聽了顧筱婉的介紹,眾人都紛紛朝那墨菊看去,此刻墨菊還處在初花期,那樣盛開的模樣,確實跟一朵紫色的荷花一般。

“哼,本郡主也不知道這叫什麼,所以你說什麼難道就是對的嗎?不過是長的像荷花而已,難道就叫墨荷嗎?本郡主卻是不相信!”

舒敏見顧筱婉不承認自己錯了,反倒還搬出那麼一套道理來,就越發的惱怒和憎惡,卻礙著譚玉書一直在她的身旁保駕護航,不敢拿顧筱婉怎麼樣!

隻是,心裏的憎惡越來越深,卻是不讓這個人好過。

“這位姑娘沒有說錯,這菊花就叫墨菊,也叫墨荷!”舒敏正在想如何刁難顧筱婉的時候,突然從後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顧筱婉瞧見舒敏的眼睛都亮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就向後看去,而圍在舒敏身後的那些小姐們見狀,馬上自發地全部都退到了一旁,立馬就空出了一天道來,就見一個身著月白色錦緞長袍的男子長身玉立,站在園子門口,看著這邊。

赫然就是蘇訾閱。

就見舒敏臉上的劍拔弩張立馬消退了下去,一張豔麗的臉上掛著嬌媚的笑容,嬌柔地喊了一聲訾閱哥哥,就往蘇訾閱走去。

見她走來,蘇訾閱臉上掛著不自在的笑容,行了個禮:“給明都郡主請安!”

“訾閱哥哥,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嘛,見到敏兒不用行禮的!”舒敏嬌俏地笑著,忙伸手要去扶蘇訾閱。

而蘇訾閱卻不動聲色的往後麵小退了一小步,讓舒敏伸出去的手落了個空,拱手說道:“郡主厚愛了,隻是,禮不可廢!”

一句話,就已經隔開了蘇訾閱和舒敏的關係,就見舒敏眼角露出一抹哀傷和惱怒,卻瞬間全部都掩了下去,嬌媚地說道:“訾閱哥哥,你來的正好,敏兒與安平縣主正在說這菊花,你來評評理,究竟是敏兒說的對呢,還是安平縣主說的對?”

剛才在外麵,蘇訾閱也聽到了顧筱婉說這墨菊,聽到這位小姑娘竟然這麼了解墨菊,就起了好奇的心思,往裏麵走了走,剛才並不知道說話的人是安平縣主,此刻聽了舒敏一說,更是覺得訝異。

連忙朝顧筱婉的方向看去,隻是可惜,譚玉書擋在了顧筱婉的側麵,壓根就看不到那人。

蘇訾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來,心裏像是有小鹿在亂撞一般,那眼底的急切和渴望,讓他大踏步就朝顧筱婉走去,壓根就沒有理會一直在討好他的舒敏。

見蘇訾閱不管不顧地走了,舒敏眼中殺氣閃過,連忙低下頭,跟在蘇訾閱的身後,緊跟了上去。

蘇訾閱快步來到譚玉書的麵前,給譚玉書請安。

等站起來之後,這才發現麵前一個穿著月白色衣裙的女子,豔麗的海棠花襯的如花美顏,清雅絕倫,讓人一見難忘。

是她,真的是她!

蘇訾閱眼睛裏的欣喜,讓顧筱婉有些吃驚,這人怎麼如此看著自己?

而舒敏站在一旁,看著不說話,臉上掛著癡傻的笑容,就那麼呆呆地望著顧筱婉的蘇訾閱,心裏跟滴血一般,何時,訾閱哥哥這樣見過自己?

見到自己的時候,他的臉上一直都掛著的疏離的笑容,從不多進一步,也從不多給自己一個溫柔的笑,可是現在,她想要的,她期望的,另外一個女人,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舒敏轉眸,狠厲地瞪了一眼顧筱婉,心裏恨不得立刻將她碎屍萬段。

“蘇公子,我姐姐說這是墨荷,明都郡主說不是,請問蘇公子,這究竟是也不是?”譚玉書見這蘇訾閱這樣看著姐姐,心裏也很不舒服,忙走了一步,將顧筱婉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看不到了顧筱婉,蘇訾閱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忙看著舒敏說道:“安平縣主說的沒錯,這菊花確實是叫墨荷!剛開的時候,就跟荷花的形狀一樣!”

舒敏臉上掛著嬌滴滴的笑容,見蘇訾閱看著自己,臉上立馬染上了一層紅暈,羞澀地說道:“哦,你就是敏兒記錯了,訾閱哥哥原來告訴過敏兒的!看來,還是安平縣主厲害,這花園子裏所有的菊花品種全部都說出來了!”

“什麼?這裏的花的品種你全部都知曉?”

蘇訾閱一聽,連眼睛都在笑,看的顧筱婉心裏一驚,她迅速地掃了一眼蘇訾閱,那樣的眼神,她怎麼會不熟悉。

秦曳之看她的時候,眼底就是這樣的欣喜。

顧筱婉眼神快速地掃過舒敏和蘇訾閱,心中警鈴大作,暗叫不好。

這蘇訾閱難道……

而這舒敏,那一臉悲憤和惱怒的樣子,明顯是將自己作為了仇人。

顧筱婉腦海中迅速閃過這一段時期以來,舒敏對自己的敵意,心中突然有了另外一種想法。

難道,這舒敏是因為蘇訾閱,才與自己為敵的?

可是,那蘇訾閱,自己明明才見了一麵而已,他為何就如此看著自己?

顧筱婉迅速地低頭,將自己心中所想壓抑在了心底,若真的是這樣的話……

“回蘇公子的話,民女是個鄉野村姑,自小就與這泥巴石頭花兒打交道,所以,這些東西,我也是見過的!所以,才叫的上一些名字!”

顧筱婉盡量畢恭畢敬地說道,一臉的疏離。

“沒想到安平縣主如此見多識廣,讓蘇某實在是佩服,佩服!”蘇訾閱沒有看出顧筱婉的疏離和疏遠,心中隻有一種興奮和衝動。

驚鴻一瞥,就讓他不知所措,廣源寺那一麵,才讓他知道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