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訾閱嗬嗬一聲嗤笑,哪裏還有剛才的心緒不寧,神色陡然轉變!
來慶不知道是怎麼了,忙問道:“公子,老爺快要回來了,要不,公子先去跟夫人商量下,勸好了夫人,老爺那邊自然會同意的!”
蘇訾閱聽了,搖搖頭,滿臉笑容地說道:“不急不急!先看看!先看看!先幫我幹發!”
先看看?
來慶疑惑,要先看看什麼呢?
他不懂,看著公子立馬就轉變了的神態,心裏雖然有一百個問題要問,但是見公子的心情好了起來,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隻要公子好好的,他也就好好的!
於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用幹淨的帕子給蘇訾閱幹發,看著公子心情愉悅地捧著一本書看。
眼尖的來慶發現,公子翻看的那一頁書,看了半日都沒有翻動,而那捧著書的手指尖,似乎都在微微地抖動著。
公子,似乎,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頭發好不容易幹了,來慶熟練地梳好了頭發,蘇訾閱換上了一身乳白色的家常便服,腰間垂掛著一枚通體碧綠色的圓形玉佩。
頭發用白色的緞帶綁起,其餘的頭發披散在腦後,與身上的衣裳交相輝映。
身材修長,如蒼勁的竹一般,麵如冠玉、目如朗星,翩翩佳公子,讓人心生愛慕。
來慶看著俊朗的公子,心中越發的得意和自豪。
自家公子,英俊瀟灑、玉書臨風,文武雙全、學識淵博,這樣的公子,真不知道將來會有什麼樣的女子來匹配公子呢?
來慶想的多,蘇訾閱都已經走了,他還愣愣地站在原地,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家主子。
行走之間,那白色的緞帶隨風飄舞,整個人,就像是神仙一般。
到了大堂,蘇培安也回家了。
蘇培安四十多歲的年紀,鷹鼻劍眉,身材稍稍有些發福了,但是從眉眼之間依稀能看到年輕時的英俊。
他一身便服,與蘇夫人正坐在一起聊天,下首的蘇淺月正說著什麼,逗的蘇培安時不時地輕笑幾聲,看起來很是高興。
蘇夫人也跟著笑,但是眉眼之處似乎有些沉悶和擔憂,跟著蘇培安笑,心思卻好像並不在這裏。
蘇訾閱並沒有看到蘇夫人眉眼之處的擔憂,他如今,心裏也有事!
進了大堂,蘇訾閱給蘇培安和蘇夫人請安之後,這才在下首的左手邊坐下。
“在聊什麼,這麼開心?”蘇訾閱問道。
蘇淺月見哥哥的心情好,站起來,來到蘇訾閱的麵前,笑著說道:“我在跟爹說,七日後的詩詞歌會的安排,爹聽了,可勁兒地誇我呢!”
“淺月,這可是娘的功勞!我可是聽說了,你呀,緊張地睡不著覺,哪裏有精力操辦這些!這一切可都是娘親自操辦的!”蘇訾閱笑著打趣道。
果然,就見蘇淺月嘟起了嘴巴,委屈地說道:“娘,你看看哥哥,他又笑話我!人家隻是覺得這麼盛大的宴會,今年好不容易輪到咱們家操辦了,人家興奮而已嘛!”
蘇夫人半摟著蘇淺月,安慰道:“訾閱,你可別小瞧了你妹妹,這裏麵可有很多點子,都是你妹妹想的呢!裏麵有一個遊戲環節,叫做七步成詩,可比往年的節目要精彩刺激的多!”
蘇夫人剛開始聽說這七步成詩的時候,也覺得很不解,後來聽了蘇淺月講解之後,更是覺得這樣的節目,可比以前那些比賽作詩、比賽作畫的檔次高的多的多!
“七步成詩?何為七步成詩?”就連蘇培安也覺得很新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節目。
蘇訾閱也很是好奇,也瞪大了眼睛等著蘇淺月解答。
“爹,這個七步成詩,就是由出題人即興出個題目,表演節目的人在七步之內就要作出相關的一首詩詞,要緊扣出題人的意思,在七步之內順利作出詩的話,就算是贏了,若是沒有,就是輸了!”蘇淺月笑著走了幾步,解釋道。
“不錯,確實不錯。”蘇培安笑著拍手道:“這個遊戲,需要玩的人有淵博的知識,還要有麵對緊張時不氣餒害怕的勇氣,這樣的話,還真的能從這個遊戲裏麵,挑選出真正有才華、有能力的人!”
“爹,什麼挑選啊?我們隻不過是玩個遊戲而已!”見蘇培安也覺得好玩,蘇淺月更覺得驕傲了:“到了那天,怕是沒多少人敢玩這個遊戲呢!而真正敢玩的,才是真的厲害!怕是到時候,咱們大清,又要有人脫穎而出了。”
蘇淺月笑的花枝招展,似乎還有些得意,蘇訾閱卻感覺到蘇淺月有些不對勁。
卻說不出哪裏不對勁,況且,他如今想要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這回全京城的五品以上的小姐公子都被你請來了?那不是有好多人?”蘇訾閱喝著手裏的茶,不看蘇淺月,狀似不經意地說道。
蘇淺月點點頭:“是啊,哥哥,隻要是在京城的五品以上家裏的公子小姐,我都全部請過來了。我都全部給嫡女嫡子下了帖子,還準許他們帶自己家裏的庶子庶女過來,人多才好玩嘛!”
“所有的人都會來?那不是京城裏的小姐但是有封號的呢?”蘇訾閱問道。
蘇淺月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這回的名單,她已經考慮了很久了,隻要是京城裏的,全部都邀請到了。
“哥哥,隻要是在京城的,我全部都邀請到了呀,就像是不久前來的安平縣主,我也邀請了她呀。不過,哥哥,我隻知道安平縣主上京了,你是否知道有其他五品以上的官員家中的子女,這個我還真的沒有統計呢!”蘇淺月有些擔憂地說道,她知道的,都已經邀請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遺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