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方正行,什麼事情都聽柳氏的,若是方夫人真的死了的話,他可是樂見其成,反正是自己死的!
那個柳氏呢,早就想要正妻之位了,弄死方夫人,是最好的方法。
這個柳氏,真的是好狠毒的心思啊!
“姐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怕是佩雅此刻正害怕的要死呢!”譚玉書憤恨地說道:“要不,咱們就闖進去吧!去看看佩雅究竟怎麼樣了!”
譚玉書是護國郡主,方正行是二品大員,若是真的擅自闖了方府,怕是這方正行不會善罷甘休。
“不可!方正行能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怕是這人很不好對付,你若是擅闖的話,怕到時候有了把柄在他的手裏。”顧筱婉勸道。
“那該怎麼辦?就這樣讓她一個人在方府裏嗎?佩雅這人膽子小,又是個沒又主意的,若她娘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怕佩雅她會做什麼傻事啊!”譚玉書越來越緊張,急的額頭上都快要出汗了。
“方夫人娘家可還有人?方夫人的娘可還在?”顧筱婉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
譚玉書點了點頭:“在的!對啊,我們可以去找盧夫人,若是她要去見方夫人的話,誰能攔著!”
說完,兩個人就往盧家去了。
盧家與譚家平日裏並沒有多大的走動,本來一個就是四品的官員,一個是鏢旗大將軍,除了點頭之交之外,並沒有交惡。
聽到門房的人說護國郡主來了,盧家還是有些懷疑的。
他們與譚家並沒有交往啊,怎麼今日是護國郡主親自來了,而且,還要見盧老夫人。
盧夫人一聽說譚玉書要拜訪她,立馬就接了帖子,讓人去迎接了。
盧夫人是盧文心的娘親,今年也不過六十出頭而已,因著保養得當,看著也還算年輕。
譚玉書讓眾人下去了,那番鄭重的樣子,倒讓盧夫人心裏一驚。
“護國郡主,您這是……”
“盧夫人,實不相瞞,我與佩雅約定了今日相見的日子,隻是等了許久都不見她人,後來去了方府,才知道了一件事情!”譚玉書鄭重地說道。
隻見盧夫人心一驚:“是佩雅還是文心,她們出事了?”
見盧夫人那緊張擔心的樣子,看來對盧文心還有方佩雅還是很上心的!
“方夫人出事了!”
“文心出什麼事了?”盧夫人一聽,嚇的直接就從位置上跳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也隻是今日聽一個門房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還不能確定,盧夫人,隻能說,方夫人如今目前的境況很是不好!”譚玉書皺著眉頭說道。
說完,將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跟盧夫人說了一遍,隻將方夫人的病情說了一下,方夫人和方佩雅在方家的處境,卻是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說,她知道,那盧夫人肯定也會知道的。
盧夫人聽的渾身都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的文心啊!”盧夫人哭完,站了起來,卻是一抹眼淚,狠狠地說道:“多謝郡主前來報信!老婦知道該如何做了!”
譚玉書見她明了,也站了起來,說道:“我與佩雅是好友,若是盧夫人有需要我的地方,請夫人盡管開口,玉書定當鼎力相助!”
“多謝郡主!”那個盧夫人卻是壓根就不想麻煩譚玉書,送走了譚玉書之後,立馬帶著人和自己親信的大夫,就去了方府。
盧夫人帶著幾個人,轉眼就到了方家,本來也被攔著沒有進去,後來盧夫人擺出了自己是盧文心的母親,自己的女兒生病了,自然要前去探望。
那柳氏雖然現在掌管著方家,但是明麵上她還隻是方正行的小妾而已,方家的主母生病了,她竟然攔著主母的嫡母不讓她去探望,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怕是老爺也不會幫她的!
柳氏麵上不說什麼,但是心裏卻恨極了,將盧家的人全部都記恨上了,包括護國郡主。
前腳護國郡主的丫鬟剛走,後腳盧文心的母親帶著人就打上門來了,這不是護國郡主告的狀,是誰告的!
盧夫人帶著人大喇喇地進了方府,等看到盧文心的時候,老淚忍不住縱橫落下。
看著才幾個月不見的閨女,眼下瘦弱的就剩下一副皮包骨了,盧夫人摟著盧文心就大哭起來。
直到盧文心急火攻心又是一口獻血噴出的時候,盧夫人帶來的大夫上前一診斷。
不診斷還好,一診斷整個人都驚呆了。
連忙開了藥,並親自下去熬藥了。
盧夫人見他多餘的話不說,也知道這大宅院裏見不得人的事情多的很,隻是可憐了自己的這個女兒,自小就沒有吃過什麼虧,如今,被一個小妾給折磨成了這個樣子,這讓她一顆心都要碎了。
以前還覺得那個方正行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是個求上進的,隻是一直都生不逢時而已,後來他位居高位,把盧文心這樣糟蹋,還與盧家不怎麼來往了,盧夫人這才知道,以前自己看中的女婿,竟然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這麼多年來,等到長大了,人皮披不住了,這才暴露出了裏麵的狼子野心來了。
“文心,我苦命的女兒啊……”盧文心摟著方夫人就是一頓好哭。
方佩雅這麼多天,一直都守在盧文心的身邊,看著母親一日日的憔悴下去,卻無能為力,再聽到大夫說沒了幾日活頭的時候,方佩雅恨不得殺了那個大夫,她想要出去重新找大夫,可是那個柳氏卻壓根不讓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