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被抱在懷裏,一低頭,就坐在了轎子裏麵,兩個人頭挨著頭,在轎子裏又短暫的接觸。
一身紅衣,襯的秦曳之如天神般俊朗,那一雙丹鳳眸更是不知道要謎煞掉多少年輕女子。
不小心觸碰到了秦曳之的手,就發現他的手心有些汗水,難道,他也在緊張?
“曳之哥哥,你緊張嗎?”顧筱婉關切地問道。
秦曳之被說中了心事,有些不知所措!
他緊張嗎?
他當然緊張了!
可是,在小貓兒麵前,他一定要表現的大方自然,不然待會小貓兒見著自己害怕,她也要害怕的呢!
想到這裏,秦曳之就想當然的說道:“不是,隻是有點熱!你坐在裏麵,等待會到了我喊你!”
顧筱婉點了點頭,秦曳之迷戀地看著那張魂牽夢繞的臉,眷戀地看了一眼,這才依依不舍地轉身出了轎子,翻身上馬,幹脆利落。
顧園裏的其他人也都相繼坐上了最後麵的馬車,跟著一路去了鎮子上麵。
迎親禮的隊伍不長,秦曳之穿著紅色的喜服在最前方帶路,阿末騎著馬跟在後麵,一身紅色的勁裝,配著紅色的腰帶,顯得人很是精神,一臉的興奮。
到了鎮子上,很多村民都圍了過來,紛紛探頭來看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見秦曳之器宇軒昂,一身紅衣,好不威風。
身後,是一頂精致的轎子,轎子上麵掛著紅色的綢子,隨著風兒舞動。
“哇,看來真的是安平縣主要定親啦!”有人驚呼出聲。
一旁的人聽了,興奮地問道:“什麼?安平縣主定親?和那個秦曳之?哇,那可真的是郎才女貌啊,天造地設的一雙啊!”
然而,還有人在說風涼話!
“安平縣主今年也才十六吧,這個秦曳之有二十多了吧?聽說他可比安平縣主大七歲呢!”有人不滿地說道。
“大七歲又怎麼了?老夫疼少妻,你懂不懂?而且,秦公子那麼帥,他就是比我大二十歲,要是我,我也嫁給他!”有個姑娘一臉的豔羨。
周圍的姑娘也都紛紛附和,一臉的豔羨模樣。
“安平縣主真的是好命的很,又有尊貴的身份,又有這麼帥氣的如意郎君,要是我是她的話,真的讓我少活二十年我都願意!”
顧筱婉坐在轎子裏,聽著百姓們不時傳來的議論,心裏也跟打著鼓一樣,一會兒緊張,一會兒甜蜜。
不時地一番傻笑,好在轎子裏除了她沒有其他的人,不然真的以為她高興的傻了。
不行,不能這樣!
顧筱婉忙輕咳了一聲,調整好自己的坐姿。
到處都是大家恭喜的聲音,還能聽見有喜婆在不停地發著喜糖,說著吉利討好的話!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入了顧筱婉的耳裏。
“喲,安平縣主定親,就才一箱子定親禮啊,未免也太寒酸了吧!大家說是不是啊!”一個顧筱婉不熟悉的聲音,她微微地掀開簾子,就看見外麵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站在那裏,一臉的嘲諷地指著身後的那個箱子,說著汙穢的話,身旁還有好些男子,跟著一起指手畫腳,指指點點。
“就一箱子的定親禮,嘖嘖,寒酸哦!”有人跟著戲謔道。
顧筱婉在裏頭,她也不能隨意地掀開簾子朝外麵看究竟是誰在說風涼話,而且,就算說了風涼話,她也不願意去解釋。
後頭的馬車裏跟著張叔張嬸顧芳喜還有幾個孩子,聽著外麵的那風涼話,石頭衝動的就要衝出去和那些人理論,張嬸忙拉住了他:“坐下,別管別人怎麼說!他怎麼說隨他去,咱們知道就可以了。”
石頭這才坐下來,憤恨地看了看外麵那幾個不懷好意地人。
秦曳之的馬車沒有停,也似乎壓根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那群人見他們說的話,就像是一顆石子丟出去,連漣漪都沒有撒出來,心裏有些不甘了,於是,就一路跟著。
“安平縣主,你跟我定親吧!我一定給你比八十抬的嫁妝,讓你回去跟著我當貴夫人,吃不完喝不完,用不完!啊……”那人的話剛剛說完,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然後就看見那人捂緊了嘴巴,透過指縫,流出殷殷血跡來……
“是誰?是誰打老子!給老子出來!”口裏的血越來越多,而且。這說出來的話,有些咬字不清楚,看來,這下子可是傷的不輕啊!
“年輕人,你積點德吧,今天是安平縣主定親宴,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們不客氣!”有個老人見這年輕人被打了,還不長記性,連忙說道。
“憑什麼?憑什麼一個小乞丐還能娶到五品的縣主?縣主眼睛是瞎了嗎?我雖然沒他好看,可是我家世好啊!我說過,縣主,隻要你願意跟我,金銀珠寶,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什麼!”那人還是不死心,雖然話都已經說不清楚了還是說出這番不要臉的話來。
秦曳之沒有回頭看,隻是偏頭看了一眼阿末,阿末點頭,領命去了。
馬兒調轉方向,朝著說話的那個人走來。
嘚嘚嘚的馬蹄聲,在這人聲鼎沸中淹沒了。
那人捂著嘴巴,強忍著嘴裏的疼痛,強撐著,挺直了腰杆子看阿末,滿臉的不屑一顧,壓根就不把阿末放在眼裏。
可是等到阿末走近了,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窒息,還是讓那人有些心虛他依然捂著嘴,不由自主地就往後退:“你……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