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範鈺的聲音越發的小了,聲若蚊蠅,臉色也有些發紅。
“你但說無妨。”顧筱婉見他一臉的尷尬,像是不好說的樣子,忙說道。
範鈺看了看,範大渠識趣地出去了。
屋子裏就剩下範玲和顧筱婉等幾個人,範鈺這才說道:“縣主,其中有一個人時不時地就問我關於你的事情。問我知不知道您和秦大哥兩個人的事情!問的很是露骨,還說,若是我說出來,就放我回去。我要是不說,就打我!”
“你最後肯定是什麼都沒說吧?”顧筱婉淺笑。
“您怎麼知道?”範鈺有些征愣。
“你若是說了,你這渾身的傷是哪裏來的!而且,你要是順著她的話說了,怕是這鎮子上早就已經傳瘋了!”
若是範鈺真的跟洪氏說了什麼的話,洪氏要是得了什麼消息,肯定是添油加醋的在鎮子上宣揚的,哪裏還跟現在這樣風平浪靜。
範鈺身上的傷傷的不輕,足見這範鈺壓根就什麼都沒說。
看著範鈺那滿身的傷,顧筱婉歎了口氣,這孩子,也是個好的!
“你為什麼不跟著她的話說,若是這樣的話,你這傷,也快要不受的!”顧筱婉突然問道。
就見範鈺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忙正色道:“縣主,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不能胡說,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能亂說!”
不胡說,不亂說,秉持著自己本心,不妄論!
顧筱婉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範家兄妹二人倒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不容小覷。
想到這裏,顧筱婉笑著說道:“範大哥,跟您商量個事情。石頭哥哥當了錦福樓的掌櫃的,這以後田地裏的事情怕是以後就照顧不到了,若是您不嫌棄的話,這以後田地上的事情,勞您多費心,多幫襯著張叔和張嬸,您看行不行?”
顧筱婉如今已經有近四百畝的土地,儼然成了一個小地主了。
這四百畝土地,每年都有到了期要重新租賃的,還有新來的佃戶要租的,這每年開年的事情也有不少。
還有一年兩次的收租,還有平日裏,田地裏的莊稼的養護,這都需要有個懂的人看著。
這些事情,以前是顧筱婉帶著石頭做的,後來,她專門去打理錦福樓了,這田地上的事情也就全部都留給了石頭來做。
如今石頭又要接自己的班了,這石頭手頭上的事情,當時顧筱婉說是給的張叔張嬸來幫忙的,但是張叔的腿腳不好,張嬸呢,除了要照顧張叔外,若是以後範玲有了孩子,就更加的沒有時間了。
所以,顧筱婉當時就說要給他們物色個人選,還真的不錯,這麼快就讓她物色到了。
見著範鈺有些迷茫的樣子,顧筱婉繼續說道:“張叔和張嬸年紀大了,怕是以後若是你當了舅舅的話,嬸子她就更加沒空了。所以,這管理田地的事情,就勞煩範大哥了,行不行?”
範鈺這才確定自己剛才沒有聽錯,幫顧筱婉管理田地,這說明安平縣主看的起自己啊!
範玲在一旁也是樂的合不攏嘴,錘了錘已經傻了的範鈺,嗔道:“小鈺,你這是怎麼了,是呆了還是傻了,還不快回筱婉的話!”
範鈺這才回過神來,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好好,縣主看的起我,我一定竭盡所能,不讓縣主失望!”
為了讓範鈺多休息,顧筱婉也沒有待很久,然後就起身告辭了,因著家裏的丈夫還在養傷,範玲也沒有留下來,範大渠也是不停地催促她快點回去照顧石頭,這裏有他就夠了。
“小玲啊,你快點回去照顧石頭吧!這裏有爹呢!”範大渠催著範玲快點回去。
範玲當然也想要回去,來的差不多一日了,還不知道石頭的有沒有好點。
小夫妻一日不見,就跟隔了三秋似得:“那爹,你好好的照顧小鈺,也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我隔兩天再來看你們!”
“哎,來什麼來啊,你就在家裏好好的照顧石頭,你爹我啊,現在身體好多了,照顧你弟,沒事的!”範大渠滿麵紅光。
後來,顧筱婉專門請了潘大夫去給範大渠瞧病,而且,還針對範大渠的病情,專門製定了療養方子,這就跟以前有錢就吃點藥沒錢就硬抗著不一樣了,有了特定的方子,這吃起藥來也是按療程來的,自然比以前亂吃來的好了。
一個多月過去了,範大渠的身子骨,比以前是好多了。
範玲點了點頭,跟著顧筱婉就回去了。
坐在馬車裏,範玲挨著顧筱婉坐了,從上車開始,範玲就一直拉著顧筱婉的手沒有鬆開:“筱婉,謝謝你!”
顧筱婉知道她謝自己什麼,掩嘴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客氣的!”
範玲心裏更是此起彼伏,眼前的這個眉眼如畫的女子,身上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讓身邊所有的人都尊敬她,崇拜她,緊緊地跟隨她的腳步,不會有半分的猶疑。
範鈺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說完,但是卻告訴了範玲。
“姐姐,那些人威脅我說,若是我跟著他們一起說縣主的壞話,就給我一大筆銀子。若是我不說的話,他們一樣會編排出縣主的壞話,還要打死我!”
“那你當時跟著他們說了?”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我也不會說。縣主如今是我的家人,一家人哪裏會說一家人的壞話。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說她不好,我也隻會說她好。而且,縣主也是真的好的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