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沒有資格要求秦曳之避開!
他就算是個哥哥,也隻能擁有她前麵十幾年,而她的夫君,卻能擁有她一生!
“哦!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顧筱婉如釋重負,剛才看到石頭那滿臉凝重的樣子,她還真的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了呢!
“筱婉,你為什麼要買那麼多的東西?”石頭見她不回答,又重新問了一聲。
他知道顧筱婉為什麼會買那麼多的東西,可是,他還是想要聽到她親口說出來。
石頭目光灼灼地望著顧筱婉,那一雙普通的眸子裏,藏著讓人看不清的痛楚。
“石頭哥哥,你是我哥哥,自小就對我好,照顧我,幫助我,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們,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的顧園,你成親是大事,這些東西,都是我買來,給你成親用的!”顧筱婉實事求是的回答,目光裏透著感激。
顧筱婉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以前誰對她怎麼樣,她是個成年人,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也看的清清楚楚。
好的人,她要加倍地對別人好,對她不好的人,她沒有必要對那些人好!
聽到顧筱婉的回答,雖然已經在他的情理之中了,但是聽到這樣的話,石頭還是有些難受。
是啊,就是因為她把自己當成哥哥一樣看待!
“石頭哥哥,範姑娘是個好姑娘,以後你們一定要好好的過日子!”顧筱婉見石頭不說話,此刻說道。
石頭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不讓你擔心!”
石頭仰頭,極力忍住自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嘴角銜著笑,一臉寵溺地望著顧筱婉。
顧筱婉也點了點頭:“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與石頭分開之後,秦曳之和顧筱婉回了茶室,直到秦曳之把茶泡開了,顧筱婉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秦曳之是個何等聰明的人,替顧筱婉泡了一杯蘭雪茶,輕輕地放在她的麵前,輕聲問道:“你知道他對你……”
秦曳之沒有說完,欲言又止!
顧筱婉此刻那傷神的樣子,秦曳之又怎麼會看不明白
“他對我,不過是兄妹之情罷了。”顧筱婉輕輕地飲了一口麵前的茶,那茶的香氣瞬間就邁入四肢五骸,整個人通體都舒暢了。
“範玲是個好姑娘,與石頭哥哥很配!”顧筱婉怎麼會不知道石頭對自己的心思,就算她以前不知道,但是剛才看著石頭對自己說話時,那眼底的柔情,顧筱婉看的清清楚楚。
隻是,她對石頭隻有兄妹之情,其他的,一概沒有。
而且,她已經有了秦曳之了。
這世間,沒一個人會比的上的秦曳之。
“曳之哥哥……”
“嗯?”
“你以後會不會有其他的女人?”顧筱婉突然問道。
“什麼?”秦曳之捏著杯子的手有些緊,骨節微微有些泛白,一雙狹長的丹鳳眸,有些緊張的望著顧筱婉。
眼底,還有不易察覺的慌張。
“你以後要是敢有其他的女人,我一定會離開你的!”顧筱婉突然說道。
秦曳之放下手裏的茶杯,一把就將顧筱婉的手攥進了手掌心:“婉兒,這世間,我就隻有你一個女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秦曳之說這話的時候,異常的堅定和執著。
或許是被秦曳之的那眼底的堅持給打動了,顧筱婉剛才的消沉此刻也消失殆盡。
這世間,愛情有很多種,千人千麵。
隻是,唯一一種愛情,能讓人死心塌地的,就是你最喜歡你最愛的,同時,你最喜歡的你最愛的,最愛的最喜歡的,也是一個你!
除此之外,其餘的,也都不過是人間的過客罷了。
人生百年,匆匆過客,不計其數!
真心人,唯一人而已!
算好了日子,石頭親自帶著那些聘禮,敲鑼打鼓地就去了範家,納聘禮。
黃花梨木的嶄新的箱子,浩浩蕩蕩走了一路。
村子裏的人何時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圍滿了兩邊,水泄不通。
眾人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聘禮的!而且,個個都是黃花梨木的大箱子。
石頭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麵,今日,就由他親自去範家納聘禮。
由於馬上就要成親了,範玲這短時間在家裏可是什麼事情都搶著幹,就想著要在出嫁之前,好好的再幫家裏做做事。
今日,她也是知道石頭要來送聘禮的,今日也打扮好了,就在家裏等著。
範大渠和範鈺在家裏陪著她,和她說說話。
範玲的娘死的早,家裏又沒有個能說上話的婦人,範大渠可謂是又當爹又當娘的在家裏教範玲要注意的事情。
“玲兒啊,這門親事是門好親事啊!你嫁過去,不會吃虧的,你看看張家人對你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你嫁過去,你婆婆隻會把你當女兒看,一定不會讓你受氣的。還有石頭那個孩子,雖然是個老師木訥的,但是爹看的出來,那是個疼人的人,你放心!你娘要是知道你嫁了這麼好的人家,你娘也要安息了!”範大渠在一旁跟著範玲說話,不知不覺地又說起了死去的妻子,範大渠是個念舊的,又悄悄的抹起了眼淚。
範玲也跟著落下淚來。
範鈺在一旁拉著範玲的手說:“姐姐,你要是嫁過去了,我想你了怎麼辦?嗚嗚,姐,我還能去看你嘛!”
範玲出嫁還有好幾日,可是範鈺這段時間盡可能的待在範玲的身邊,因為他知道,等到姐姐出嫁了,以後他能跟在姐姐身後的日子,已經不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