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4有人栽贓

幾個小廝也都自發地站了出來,那呂濤滿意地點點頭,這幾個人也足夠了,於是,得意地望著一臉黑青的顧寧平,還有那個如神祗一般的秦曳之。

差役抓了幾個人,呂濤滿意地撫著胡須:“本官不放過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來人啊,全城張貼告示,抓捕那位與死者有過最後接觸的乞兒!”

然後,呂濤帶著人揚長而去,最後,還皮笑肉不笑地與秦曳之說道:“這位公子,您可是幸福啊,憑借著好相貌,就巴結住了安平縣主,這以後的日子,可是要飛黃騰達呢!”

然後,就瞪了秦曳之一眼,等著秦曳之發飆,可哪裏知道,這左等右等,等了半天還不見秦曳之說話,但見他的麵容依然冷冷清清的,似乎壓根就沒有因為呂濤的話而有半分的動怒和羞愧。

呂濤見自己的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麵,倒成了跳梁小醜一般,呂濤有些惱怒,但是再看秦曳之,但見他眼底寒光閃過,就像是一道寒冰,呂濤心裏有些發怵,立馬轉頭就走出了錦福樓了。

還有死者,也一並被府衙的人給帶走了。

剛才還有些如臨大敵的錦福樓,見府衙的人走了,那些沒有跟著走的小廝都長舒了一口氣,這些沒有走的小廝,人數也不多,也就三個而已,此刻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顧寧平一眼,尷尬地低下了頭。

他們怕死,不願意跟著府衙的人走!

顧寧平卻是不怪他們,這些小二哥兢兢業業做事,哪裏會想到飛來一件這樣的橫禍呢!

“這段時間錦福樓歇業,也煩請各位好生地待在家裏,要是府衙有傳喚的話,希望能隨叫隨到!”秦曳之說道:“各位也希望這件事情早日解決,這錦福樓也好早日重新開業!”

那些小廝個個點頭說好,隻要掌櫃的們不怪罪他們不願意去府衙,那說什麼都行!

那些小二哥轉頭就去收拾殘局去了,秦曳之和顧寧平到了樓上,秦曳之率先推門進去,就見顧筱婉早已經摘下了帕子,靠在門背後,在微微地發呆。

秦曳之不讓她出去,她也就隻能靠在這門背後艱難地聽他們的談話。

那呂濤的聲音大,又或者是特意要說給她聽一般,那字字見血的話,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子,插進了顧筱婉的心裏。

顧筱婉背靠著門,微微地低著頭,莫不做聲。

秦曳之看到顧筱婉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也跟失了魂魄一樣,立馬就將顧筱婉一把摟進了溫暖的懷裏,心疼地說道:“婉兒,那血腥的場麵,我不忍心讓你看!”

秦曳之以為顧筱婉難過,是因為他趕她走。

豈料,說完了這句話,顧筱婉哭的更是凶了,一把摟住了秦曳之的腰身,就把自己的身體緊緊地靠了過去,眼淚汪汪,哽咽地說道:“曳之哥哥,我不是怕,我是心疼!”

呂濤的話,生生地刺頭了她的心。

還有那群小混混的話。

說什麼,秦曳之是她養的小白臉,說什麼,秦曳之靠著一張臉,巴結上了她,以後就能飛黃騰達?

這樣的字眼,在顧筱婉看來,更像是一個又一個標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胡亂打在了秦曳之的身上。

顧筱婉淚眼朦朧,看的秦曳之的心都要碎了,想也沒想,就捧起了顧筱婉的臉,輕柔地用舌尖去舔幹淨顧筱婉眼角的淚水,輕柔不已:“婉兒,別哭,別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秦曳之捧著顧筱婉的臉,輕輕柔柔的動作,更加像是捧著人世間最真愛的瑰寶一樣,那麼的戀戀不舍,那麼的溫柔專注。

這樣的情深意重,顧筱婉更是難以看著秦曳之受那麼多人的指責。

她拉著秦曳之的手,淚眼婆娑地說道:“曳之哥哥,咱們定親好不好?”

“轟……”

秦曳之隻覺得渾身上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劈了他一樣,顧筱婉的話就像是天籟一般,讓他迷迷蒙蒙,整個像是要暈了過去。

秦曳之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等到他意識到顧筱婉在說什麼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的,捧著顧筱婉的臉,小心翼翼地再次問道:“婉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顧筱婉羞紅了臉,羞澀地望著秦曳之。

“婉兒,咱們定親吧!”女孩子家皮薄,說了一句那樣的話出來,又怎麼能再次說第二句呢,秦曳之像是看穿了顧筱婉的心思,不逼迫她了,捧著她的臉,深情地說道:“等這件風波平息之後,咱們就定親吧!”

顧筱婉羞紅了臉,點了點頭,將頭深深地埋在秦曳之的胸前,羞答答的說道:“好,曳之哥哥!”

秦曳之見顧筱婉答應,這回是真的聽的真真切切了,高興地就差要飛了起來。

他一把攔腰抱起顧筱婉,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然後在廂房裏麵轉了好幾個圈,好在這廂房夠大,不然的話,還真的施展不開呢!

秦曳之摟著顧筱婉在空地上轉了好幾個圈,興奮地開懷大笑,就連站在外麵的阿末也感受到了裏麵傳來的笑意,一臉的興奮。

顧寧平也上了樓,同樣,也聽到了裏麵歡樂的笑聲,剛才有官兵來抓人、錦福樓被迫關停的不快此刻也蕩然無存。

隻要姐姐高興,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重要。

秦曳之緊緊地摟著顧筱婉,隻看見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眸,此刻因著開懷的笑意,都快要眯成了一條縫,卻絲毫不妨礙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神,透著寵溺的笑意。

兩個人摟抱在一處,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訴不完的情!

顧筱婉這才感受到了,為什麼這從古至今,都有男女為愛癡心不悔,還有人為了愛寧願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的,還有那些小孩子,為什麼甘願冒著被家裏人和老師數落的危險,也都要談一場戀愛。

這回,她算是終於明白了。

想來,這前世的近三十年來,她的生活裏,前半生隻有讀書讀書讀書,後半生隻有工作工作工作,沒體會過戀愛,沒愛過一個人,那樣的人生,真的太不完整了。

好歹上天待她不薄啊,竟然還給了她這樣一個帥的一塌糊塗,又真心喜歡她的男子,這樣的好事情,真的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呢!

兩個人摟在一處,說著說著,就把這話題提到了這死者身上。

為什麼會有人死在錦福樓,而且,同桌的人都沒有事,卻偏偏隻有死者才死了,這很讓人懷疑。

死者的那個同伴,有很大的嫌疑,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是蠢的可以。

要殺一個人,哪裏不好殺,再怎麼說,偷偷在家裏一包老鼠藥毒死埋了就是,何必這麼大費周章,還要跑到人滿為患的錦福樓來下藥,就為了殺他的同伴?

這世界上,有誰會那麼傻,這哪怕是個傻子,都會把這頭號嫌疑犯,指向那個同伴,他又怎麼會有那麼傻呢!

那個同伴下藥的可能性,在顧筱婉看來,幾乎為零。

顧筱婉把自己的想法一說,秦曳之也是應允的。

那個與死者同時到錦福樓來的人,也是一定要抓的,但是卻不能把這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人的身上,十有八九,那人壓根就不是凶手。

“曳之哥哥,你說那人究竟是被誰害死的呢!”顧筱婉有些猶疑。

那個同伴要不是殺人凶手的話,這凶手又究竟是誰呢?

究竟與死者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用這麼毒的毒藥毒死他呢!而且,非要在錦福樓動手!

說不定,這人跟錦福樓還有些瓜葛!

秦曳之想了想,說道:“婉兒,你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凶手很有可能是隨機殺人?”

“隨機殺人?”顧筱婉一愣:“曳之哥哥,你的意思是說,凶手針對的不是死者,而是……錦福樓?”

“沒錯!”秦曳之點點頭,從一開始,他了解了死者的死因,了解了他在錦福樓這段時間究竟做了什麼。

死者和另外一個人都是喝酒的,可是這毒藥卻並沒有兩個酒杯都放,而是隻放了其中的一個酒杯裏麵,那凶手要麼就是故意針對死者,要麼就是想要嫁禍於錦福樓。

可是若是故意針對死者的話,沒有必要選在這麼一個熱鬧的場所,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隨機殺人,反正管他死的是誰,隻要人死在錦福樓就好!

這樣的話,就可以嫁禍給錦福樓,殺錦福樓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