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裳更是裁剪的合身不已,一針一線細微之間,更能看出這衣裳的奢華與精貴。
這人身上的衣裳,怕是比自己身上的這件衣裳還要貴重許多。
還有秦曳之那眼底的不屑,似乎壓根就不把自己這個府衙大人放在眼裏。
呂濤見了,怎麼都覺得很是別扭,不過就是顧筱婉養的一個小白臉而已,仗著有些銀錢,那囂張跋扈的壓根就眼裏沒有自己的樣子,呂濤看的很是厭惡。
遂大喝一聲,望著錦福樓所有的人威儀地說道:“錦福樓有重大嫌疑,涉嫌殺人奪人性命,雖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是這人死在錦福樓,錦福樓就有脫不了的幹係,雖然錦福樓是安平縣主的,但是,為了公平起見,從今天開始,錦福樓歇業,協助本官調查……”
“等等……那要是你一輩子都破不了這個案子呢?難道還要錦福樓永遠都關了不成!”顧寧平沒好氣地怒道,這個呂濤本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家夥,讓他去破人命案子,怕是十年二十年都破不了!
麵對顧寧平的挑釁,呂濤嗬嗬一聲冷笑:“若是抓不到真正的殺人凶手,錦福樓就一輩子都不能重新開業!”
“你……”顧寧平想要上前和呂濤理論,卻被秦曳之給喝住了。
“寧平!”秦曳之聲音清冷,顧寧平不與呂濤爭辯了,看著那擺出一副官老爺架勢的呂濤,秦曳之覺得好笑。
看來,這大清的官員真的要好好的檢測一番,這樣的官員,究竟是怎麼做父母官的!
雖然一個府衙的官職並不大,可是畢竟是掌櫃著一個鎮子百姓的父母官,若沒有能力,隻會讓百姓民不聊生,叫苦不迭。
若是真的抓不到凶手,那也是官府的事情,竟然要連帶著錦福樓都不能開業,真的是無稽之談!
“呂大人好歹也在劉家鎮為官多年,這麼多年都上升不了,也不知道是呂大人時運不濟呢還是呂大人能力不行。這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呂大人不盡快地了結此案好為自己謀個好前程,卻想跟個小小的錦福樓耗著,也不知道到時候是呂大人吃了虧,還是錦福樓吃了虧!”秦曳之知道呂濤的想法,自然用呂濤最想的東西去激他!
“哼,本官自有定斷,還輪不到你一個平民百姓在本官麵前指手畫腳!”呂濤斜睨了一眼秦曳之,惡狠狠地說道:“來人啊,把這錦福樓的相關人等全部都抓起來……”
“不行,你憑什麼抓我們的人!”顧寧平叫囂著攔在那群差役的麵前,就是不讓他們動手抓人。
“憑什麼?就憑人死在你們的錦福樓門口,我們秉公辦案,希望顧公子還是不要為難本官的好,到時候一推一搡,傷到了顧公子,我可沒法子跟安平縣主交代了。”
呂濤說完,那些差役一擁而上,就要把人給抓走。
見呂濤要把人抓走,秦曳之也連忙上前去阻攔:“呂大人,在場的有這麼多的人,又豈是錦福樓的小二哥做的!呂大人此舉,莫不是要把這所有在錦福樓吃飯的人都給抓起來呢?因為每個人都有嫌疑!”
呂濤笑了笑:“嗬嗬,你這話說的就真笑人了。那為什麼其他的酒樓不死人,就光光是你錦福樓死了人!你們要是再敢阻攔,就別怪我們府衙不客氣!”
那些差役又上前,後來,那呂濤似乎怕是不想把關係鬧的太僵,又說了一句:“隻要跟錦福樓的人沒有任何關係的話,這些人我立馬就會放出來!”
那些錦福樓的小廝見差役要抓他們,一個個都嚇的膽戰心驚,都淒涼地大喊起來:“小當家的,我們沒有害人啊,不是我們,不是我們啊!”
顧寧平自然知道錦福樓的人不會做這傷天害理的勾當,但是這人確確實實地就是在錦福樓死的,如今沒有抓到真正的凶手,要把這些人保下來,那就是跟府衙做對。
這呂濤雖然隻是個九品的芝麻小官,但是也是劉家鎮的父母官,顧寧平他們還不能跟這呂濤的關係鬧的太僵!
顧寧平與這些小廝素日裏感情就挺好的,見他們要被抓走,連忙就去求秦曳之:“師傅,不能讓他們把人抓走了,這要是去了牢房,還有命出來嘛!”
秦曳之也擔心,這些人要是被呂濤抓走了,到時候一刑訊逼供,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聲生出什麼事端來。
秦曳之眉頭緊皺,想著兩全的法子,如今,這事情已然到了不抓人走就不行的地步,他唯一能做的……
而最開始的那個去通風報信的小廝,此刻傲然說道:“小公子,你別擔心,我們不怕,我們沒有做虧心事,便是去府衙走一趟,也不怕!
有了最開始的那個小廝帶頭自己要走,那差役率先就抓了他,然後也有幾個小廝陸續地也站了出來,要跟著差役一起走,反正他們幹幹淨淨做人,沒有做虧心事,他們不怕!
“小梁子,你們……”顧寧平見他們寧願跟差役走,也不願意給自己添麻煩的樣子,心裏無比的感動。
“小當家,您放心吧,我們什麼事情都沒做,他們關我們幾天,等把真正的凶手抓到了,我們自然就會放出來了。”那個為首說要和差役走的名叫小梁子,是顧寧平在城西撿到的一個小乞兒。
顧寧平見他可憐,手腳又利索幹淨,就讓他進了錦福樓,所以這個孩子很是感激顧寧平,此刻見他為了這些小廝的事情與呂濤爭執,心裏很是不忍,於是自發地站了出來,說是要跟差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