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傳祿這回真的是急的哭出來了。
為了顧子文,別說是哭了,就算是要他的半條命,他也會同意啊!
不過就是哭訴一番,要是能感動的顧筱婉答應幫他的忙的話,那也值得啊!
“筱婉,傳壽和弟媳他們要是在世的話,他們也一定會同意幫忙的,畢竟,子文可是你的親堂哥啊!你跟他骨子裏可流的是相同的血啊!”
顧筱婉聽了這句話,回頭,眉眼彎彎,笑的花枝招展:“那要不你去問問我爹娘,給他們捎個口信上來,他們要是同意了幫呢,那我就絕對幫!”
“好……”顧傳祿沒有聽清楚前麵,就隻聽到顧筱婉說我幫,整個人都興奮的快要跳了起來。
剛高興一秒,下一刻,整個酒樓裏小二哥聽了,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一個個是笑的前仰後合,指著顧傳祿嘲諷的大笑。
顧傳祿剛還在高興,見大家朝他笑,這才細細品味了下顧筱婉說的話,臉頓時就漲的通紅了,右手的食指指著顧筱婉就破口大罵:“顧筱婉,你哄我!”
這番凶狠的模樣,哪裏還有剛才求著顧筱婉那可憐兮兮和一副對對兒子上心的慈父形象,整個人睚眥欲裂,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狗,那模樣像是隨時都要上來撕咬一番。
他現在的形象與剛才大相徑庭,顧筱婉看了卻是不怕,冷笑一聲。
這才說一句話呢,就已經露出原形了!
顧傳祿發了一通火之後,見顧筱婉冷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求情地說道道:“筱婉,剛才大伯隻是……大伯不是……”
顧筱婉手一揮,指著顧傳祿對阿末說道:“把這人給我轟出去,以後,不準他在踏入錦福樓半步,還有,不準他去顧園,若是再去的話,你就直接把他趕走!”
顧筱婉不願意再跟他有糾纏,沒有再跟顧傳祿再說一句話,指著阿末直接吩咐。
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顧傳祿沒想到顧筱婉竟然會這麼狠心,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到阿末來趕他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首先還是苦苦地哀求:“筱婉,你不能這樣啊,我可是你的大伯啊……”
到最後,見顧筱婉完全不理會他,知道顧筱婉這回真的是鐵下心來,再想想這兩次自己受的那麼些委屈氣,自己一個長輩,竟然在這裏看一個小輩的臉色,顧傳祿要抓狂了,不停地掙紮著要甩開阿末的桎梏,可是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怎麼比的過武藝高強的阿末,手被阿末反剪在身後,楞是一下子都動不了。
“顧筱婉,你個不要臉,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可是你大伯,你就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嗎?顧筱婉,你個賠錢的……”
顧傳祿罵罵咧咧,越罵越難聽,話還沒有罵完,就被阿末用抹布給捂住了口鼻。
隻因為秦曳之攬著顧筱婉出去的時候,聽見顧傳祿的罵聲,回頭看了一眼,阿末心領神會,直接把他的口鼻給捂住了,這回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顧傳祿“嗚嗚……”地被丟出了錦福樓,馬車揚長而去,差點又撞上顧傳祿,這一驚一嚇之間,顧傳祿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扯掉了自己口裏的抹布,站在大街中間,朝著顧筱婉遠去的馬車破口大罵:“顧筱婉,你不得好死啊你!你連你哥哥都不幫,你還是人嗎?你等著,要是子文以後有出息了,看老子不踩死你!”
顧傳祿罵罵咧咧,等罵完了,這才發現身邊站滿了人,都指指點點點地看著自己,顧傳祿像是猴子一樣被人圍觀,火氣騰的又上來了:“看什麼看,沒見過罵人啊!”
這顧傳祿哪裏還有以前讀書的半點斯文,就這麼站在大街上,像是一個潑婦一樣,狼狽又可悲。
那群圍觀的人是認識顧傳祿的,看見兩年不見,這顧傳祿竟然變成了這樣的德行,竟然還來罵顧筱婉,都覺得這可是一樁稀奇事了。
聽著顧傳祿罵人的事情,想來是他來找顧筱婉幫忙,顧筱婉不幫他,這才生氣破口大罵的!
如此的話,這顧傳祿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
眾人紛紛朝著顧傳祿說著指責他的話,顧傳祿哪裏還留的下來,原本還想要罵開了的,但是見有人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這剛到嘴裏的話又頓時咽了下去,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跑遠了,似乎還能聽到百姓的罵聲:“這顧傳祿,真的是有夠不要臉的,做了那麼多不要臉的事情,竟然還來找安平縣主幫忙,當真是臉皮夠厚!這麼罵安平縣主,安平縣主也沒有追究他的罪過,人家安平縣主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嘖嘖……安平縣主也是罪過啊,跟個這樣的人攤上親戚,嘖嘖,真的是罪過啊!”
有些得過顧筱婉恩惠的人,見自己的恩人這麼被人罵,哪裏會饒過顧傳祿,於是,追著顧傳祿就要罵他!
顧傳祿被人追的無處可逃,隻能找個小巷子給躲了起來,身後還跟著追著他罵他的百姓。
顧傳祿一路小跑,來到一個隱蔽的巷子裏麵,這才躲過了那些人的圍追堵截,顧傳祿好不容擦了下汗,喘了口氣,心裏暗罵。
這顧筱婉如今在劉家鎮,還真的是吃的開啊!
顧傳祿罵罵咧咧,越想越氣,狠狠地呸了一聲,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頓拳打腳踢的聲音,還有謾罵聲:“讓你欠老子的錢,沒錢你還賭,輸了錢還不認賬,你是找死啊!兄弟們,給我狠狠地,就是別打死了!沒打死還要還老子的錢!”
然後就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的聲音,似乎還夾在著有人的求饒和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