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會憐惜,無人會求情!
“刀下留人啊!”突然,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譚野行手裏的劍剛剛落在金友桂的頭頂,就被一個聲音給阻攔了,生生地削掉了金友桂頭頂上的發。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金有貴的父親金鼎天,那個開苞老霸王。
那金鼎天也是年逾六十,與譚野行的年紀倒是不相上下,但是因著這金鼎天是個愛留戀花叢的人,能夠看出此人,眼窩深陷,渾身上下,像是沒有了一點精氣神的樣子。
與譚野行這個戎馬半生的大將軍比起來,這氣勢差的可不是一點點。
譚野行手裏的劍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冷眼望著那個步履蹣跚走過來的老者。
“譚將軍,我是金友桂的父親金鼎天,可否借一步說話?”那金鼎天一到譚野行的跟前,就神秘兮兮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老者神情有些怪異,令譚野行有些疑惑,但是卻身形不動,站在那裏大氣凜然的說道:“金家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說的!”
金鼎天見譚野行不為所動,臉上有些急躁,但是想到這一著棋若是下不下去,金家,可是會招來滅頂之災啊!
“我們金家,確實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死不足惜!”
金鼎天見譚野行不發一言,嚴肅萬分的樣子,突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跪在一旁的金友桂一聽,立馬就慌了,這老爺子是不是昏頭了,怎麼自己承認自己有罪呢,這不是把金家往斷頭台上推嗎?
連忙就大聲說道:“爹,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呀?”
金鼎天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兒子稍安勿躁,緊接著說:“譚將軍,金家在官家麵前,確實如螻蟻一般,死不足惜,可是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金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想要的東西,就永遠,都得不到!”
譚野行眼眸驀然睜大,提著劍,狠厲地望著金鼎天,厲聲喝道:“你什麼意思?”
就連一旁的秦曳之也皺緊了眉頭。
金鼎天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小,除了譚野行身邊的幾個人而已,其餘的人都沒有聽見。
但是,就見譚野行的臉色突變,大家卻是看在眼裏。
怎麼回事,怎麼竟然有讓譚野行也聞之色變的事情嗎?
難道,這金家,真的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了嗎?
眾人的心都差不多要揪了起來。
就見那金鼎天見譚野行臉上的變化之後,繼續說道:“譚將軍,想來我剛才說的話,譚將軍是心知肚明的!”
譚野行的神色很是精彩,先是震驚、再是疑惑、最後再就是憤怒!
“金鼎天,當年的事情你清楚?”
譚野行突然大吼一聲,那如受傷的獵豹一般的嘶吼,響徹整條大街。
那讓人心驚膽戰的一吼,頓時讓金鼎天的臉色就變了。
他沒有想到譚野行竟然會這麼憤怒!
金鼎天見譚野行那狠睜的眸子,似乎要把自己給吃了一般,讓人心神顫抖!
“說!”譚野行見金鼎天不說話,直接將劍又架到了金鼎天的脖子上,那滿是皺紋的脖頸,被鋒利的劍刃劃破了皮,流出絲絲血跡。
“我……我不知道啊!”金鼎天原本想要用一個消息來換金家的一條生路的,但是沒有想到譚野行竟然會這麼的激動,完全就出乎了金鼎天的意料。
脖頸上那鋒利的劍刃,寒光閃閃、冰涼逼人,脖頸上傳來的痛感,提醒著金鼎天,這譚野行真的會殺了自己的!
譚玉書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竟然會這般的暴怒,起先也是一愣,緊接著就抱著譚野行的胳膊,委屈地喊道:“爺爺,你怎麼了?爺爺,你不嚇玉書啊!爺爺……”
譚野行的眸子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睜著一雙銳利慎人的虎眼,感覺像是自己要被麵前的老虎給吃了一般。
“玉書……”顧寧平見譚玉書害怕了,連忙上前去安慰、
譚野行的劍越來越緊逼金鼎天的脖頸,金鼎天知道,若是自己再不開口的話,這下一個劃破的,怕就是自己的肉了。
金鼎天有些害怕,他哆哆嗦嗦的連站都要站不住了。
金友桂一直跪在地上,見自己的爹被譚野行架著脖子,還有剛才譚野行暴怒時的一句嘶吼,讓金友桂有些摸不著頭腦。
望了望金鼎天,那害怕的樣子,金友桂就是一急。
“說不說,你要是不說,就休怪我刀劍無眼,這回死的就是你兒子!”譚野行暴怒的像是一頭獅子。
金鼎天哆哆嗦嗦,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見譚野行的劍從金鼎天的脖頸處取下來,就要朝金友桂砍去。
金友桂大呼一聲:“爹啊,我還不想死,你快點告訴譚將軍,快點告訴譚將軍吧!”
金鼎天哆哆嗦嗦,望了一眼譚野行,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也隻是聽人偶爾說起過,而且……”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百姓,就見譚野行銳利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手一揮說道:“來人啊,把金家給我團團圍住,把金家所有的人全部都看管起來!”
然後,就見那譚野行頭也不回,押著金鼎天就要朝金家走去。
譚玉書見譚野行竟然連自己也不管了,有些慌了,不知道譚野行究竟是怎麼了,連忙追著上前,就見譚野行此刻回頭跟譚玉書說道:“玉書,現在爺爺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就先和你的這些朋友再待個一兩日,等爺爺這邊的事情結束了,爺爺很快就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