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躍躍欲試了。
秦曳之的變化,顧筱婉看在眼裏。
她整個人都僵硬了。
眼底有著慌亂,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
反正已經定情,她也早已經袒露了自己的心扉。
雖然年紀尚小,但是……
她終究是有些害怕的!
顧筱婉那有些慌張的樣子落在秦曳之的眼裏。
終歸,還是個孩子!
秦曳之生怕驚到了她,就那麼閉上眼,呢喃了許久:“婉兒……婉兒……婉兒……”
一聲又一聲,像是雨滴,在敲打著顧筱婉的心扉,一下,一下,又一下,讓她跟著一起,心神蕩漾!
終歸,秦曳之還是怕嚇到了她,他稍稍抬頭,唇瓣,自然就落在了顧筱婉的眉間。
那修長的睫毛,撲閃著,像是一把扇子,撫過秦曳之的唇瓣。
秦曳之的吻,深深地落在眉間,像是在懲罰似的一般,重重地按壓下去,雙手緊緊地摟住顧筱婉的麵龐,連帶著她緊緊地貼在他那結實有力地臂膀裏。
那沉穩的心跳,此刻像是擂了鼓一般,“撲通……撲通……撲通……”。
一室寂靜。
顧筱婉靜靜地靠在秦曳之的懷裏,感受著他的心跳,麵色通紅。
而再看看秦曳之,卻也是一臉通紅,嘴角卻銜著滿足的笑容,摸著顧筱婉那如錦緞一般的發,笑的像是個心滿意足的孩子!
狹長的眉眼彎成了一道月。
一室春花爛漫。
而此刻,樓下大堂顧寧平和譚玉書回來,見店裏那狼狽不堪的樣子,都有些征楞了。
顧寧平見錦福樓成了這個樣子,連忙拉著一個店小二就問:“我姐姐呢?”
“姑娘在樓上呢!”其中一個店小二一臉的崇拜之情說道:“秦公子真的好身手啊,以一敵百,把那個金公子帶來的一百多個人給全部打趴下了!”
“哪個金公子?”顧寧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照店小二的意思,是有人來砸了場子?
“咦?你不知道啊?”那店小二見顧寧平竟然不知道金公子是誰,這心裏更加大惑不解了。
剛才那個混世魔王來的時候,可是指名道姓的要找顧寧平的啊!
“就是霸王金家的小霸王金士凱啊!”店小二道。
霸王金家是瑞縣的人對金家的稱謂。
這金家在瑞縣就是一霸,專做那欺男霸女、為非作歹的勾當。
金家有三個霸王,最老的是金家的老太爺,想來如今也是金盆洗手,歸隱後院了。
都已經五十多了,還時不時地往那煙花酒樓裏走上一圈,誰都不要,專要那些剛賣進去,還是完璧之身的雛妓。
隻要青樓裏有這種小閨女,那金鼎天就像是聞到腥的貓一樣。
人人都背地裏稱呼他為開苞老霸王金鼎天。
其二的就是金家的老爺,如今當家管事的金友桂了,他倒不怎麼喜歡女人,就喜歡錢,手下養了成百上千號的小囉囉,專門到瑞縣的大大小小的店裏去收錢,還美名其曰——保護費!
錦福樓和福錦樓自然也是在這裏麵,以前都是由李凡打點著。
李凡是個通透的人,自然把金友桂給降服了,倒也不會到這兩個酒樓裏去為非作歹了。
這個金友桂,百姓們都送外號叫要錢二霸王!
這個小霸王,自然說的就是金士凱了,金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祖上沒埋好,還是惡事做多了,一脈都隻有一個兒子,連個女兒都沒有。
這金士凱自然是三代單傳,等到了他這裏,金家上上下下可就把他當個寶中寶了。
什麼都依著,什麼都順著,想做什麼做什麼,儼然成了瑞縣無人敢管敢罵敢說的瑞縣一霸。
吃喝嫖賭、欺男霸女、魚肉鄉裏,無惡不作。
而且,那金士凱偏偏對人家好人家家裏的黃花大閨女感興趣,人家好人家的姑娘,有時候走在路上都會被金士凱給調戲了。
整個瑞縣對金家那是叫苦不迭,特別是金士凱,那簡直比他爹比他爺爺還要更無惡不作。
整個瑞縣對金家,那是深惡痛絕。可是偏偏卻拿金家毫無半點辦法!
為什麼,人家有個親戚在京城可是當大官的!
沒人敢惹金家,金家就算是犯了事,也隻能小懲大誡,其餘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回,顧寧平得罪了金士凱,那可完蛋了!
顧寧平聽了那店小二對金家的介紹,相反並沒有一點對金家蠻橫的畏縮,反而激發起了他心底對其他百姓的憐憫。
“欺人太甚了!”顧寧平大怒道:“這金家在瑞縣為非作歹,欺男霸女,你們怎麼不去告他?”
“告了,怎麼沒告!”那店小二一臉無奈的說道:“人家金家在京城可有個好大的官給他撐腰了,聽說還是親戚啊!”
“在京城當官的?當個什麼官?”譚玉書聽說金家做盡了壞事沒有人管,竟然是因為他家裏在京城裏有當官的罩著,這火氣也上來了。
那店小二一臉茫然:“不知道啊!聽說可是好大的官!”
譚玉書狠狠地說道:“好大的官?官再大那也是皇上給的!給他官做是給百姓謀福利的,不是用來給他這些下三濫的親戚欺壓百姓擦屁股的!”
顧寧平沒想到譚玉書竟然也有俠女情懷,這心裏對譚玉書更是又喜歡了一分。
一臉崇拜地望著譚玉書,擊掌叫到:“譚姑娘,你說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