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書性格開朗,沒過一個晚上就與大家混得很熟了。
因著沒有告訴大家譚玉書的真實身份,跟譚玉樹交往時,大家便都沒有隔閡,玩的很是開心。
顧寧平無異於是最興奮的那一個,他沒想到譚玉書竟然會跟著他們直接就回錦福樓,而且還說以後就住在錦福樓,這臉色立馬就紅了,還紅到了耳朵根,望著譚玉書那張俏麗的容顏,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裏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甜的!
顧寧平這曆來衝動火爆的性子在一見到譚玉書的時候,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皮軟皮軟的!
“譚姑娘……廚房裏剛剛熬好了一點蓮子湯,清火的,你要不要來一點?”
顧寧平端著自己特意熬製的蓮子湯,還謊稱是廚房熬的,就敲開了譚玉書的門。
阿玉正在裏麵收拾行李,正要去開門,就見譚玉書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滿臉興奮地跑去開門了。
看的阿玉心驚肉跳,就是好一通囉嗦:“小姐,您走路慢點,要是被老爺看見了,又要說您了!”
譚玉書絲毫沒有聽進阿玉的話,擺擺手,還是一路小跑小跳的就跑去開了門。
就見外麵站著一臉紅撲撲的顧寧平,手裏還捧著一碗湯,像是獻寶一樣的呈到她的麵前:“譚姑娘,這蓮子湯清火的,你要不要喝一點?”
譚玉樹倒有些奇怪:“呆瓜,你怎麼知道我上火啦?”
“我……”顧寧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譚玉書,說道:“吃晚膳的時候,你說你喜歡吃辣食,可是我總見你都沒有夾辣食,偶爾吃一點點還麵有痛意,就想著你肯定是上火了!”
譚玉書聽見顧寧平竟然觀察的那麼仔細,有些吃驚:“你怎麼觀察的那麼仔細啊!”
顧寧平素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是啊,他也覺得奇怪了,他怎麼就觀察的那麼仔細呢!
隻不過,他自己都不知道,還真的回答不了譚玉書。
譚玉書接過顧寧平手裏那熱氣騰騰的蓮子湯,舀了一勺就要往口裏送去,顧寧平見了,連忙焦急地說道:“燙,小心燙!”
譚玉書也是個急切的性子,一下子就直接把東西給塞進了嘴裏,燙得齜牙咧嘴,可還是沒有吐出來。
急得顧寧平就要跳起來:“你……你快點吐出來!”
顧寧平見譚玉書那燙的齜牙咧嘴的樣子,心裏別提多心疼了。
心疼萬分地望著譚玉書那燙的齜牙咧嘴的樣子,恨不得自己狠狠地甩自己一個耳光,幹嘛不把湯晾涼來再送過來!
譚玉書不停地哈著氣,好不容易把嘴巴裏的湯給涼了,一口氣直接就吞了進去,還笑著說道:“真甜啊!我就喜歡吃甜的!”
顧寧平見她燙成了那個樣子,還不忘記出言安慰自己,就覺得這心裏暖暖的,也越發的心疼了。
“你幹嘛不吐出來啊?”
譚玉書笑開了花,又喝了一口,這才說道:“我幹嘛要吐出來呀?這可是你好不容易弄的!”
顧寧平有些慌亂了,嘴巴又開始打結了:“你……你怎麼知道是……是我弄的?”
“廚子忙完之後早就回家啦,我來的第一天筱婉姐姐就告訴我了!晚上的時候,她讓我多吃一點,不然的話就要自己去弄了,你這蓮子湯不是自己弄得還是誰弄得?”譚玉書一臉得意,似乎是在告訴顧寧平你就是騙不到我的樣子,但是眸子裏卻充滿了感激:“謝謝你了,寧平哥哥。”
心裏充滿了感動。
她從記事開始,就沒有看見過爹和娘,整日裏跟著五大三粗的大嗓門的爺爺生活。爺爺是個帶兵打仗的,這嗓門大的能嚇死一頭牛。
跟她急眼起來,那是能一蹦就能蹦的三尺高的,嗓門大的隔壁大街都能聽見。
隻要別人一聽到從譚府傳來的聲響,就都知道,這老家夥又在訓孫女了。
譚玉書從小也就是這樣的性子,大大咧咧,從記事就跟譚野行鬥智鬥勇,也是活潑灑脫慣了的。
如今見著顧寧平這般溫柔相待,倒有些感動了。
聽到譚玉書喊自己寧平哥哥,顧寧平的臉啊,唰的一下子就紅了,直接就紅到了耳朵,跟著覺得臉上燙的都能煎個雞蛋了,他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哆嗦著嘴,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用……謝”
話還沒有說完呢,人就撒腿跑了,踩的地板嘎吱嘎吱的響。
譚玉書在後麵看著他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又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咯咯的,在這寧靜的錦福樓裏像是直接穿透了某個人的心房。
顧寧平好不容易才跑進了房間裏,就覺得這臉燒的跟喝酒了一樣。
等進了房間,確定譚玉書看不見自己了,這才靠著門板在那裏不停地喘著粗氣。
顧寧安見他那急切地落荒而逃的樣子,有些奇怪:“你怎麼了?臉怎麼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顧寧安望著自己這個同胞弟弟,有些奇怪的問道。
剛才顧寧平跑的真夠快的,這樓道口傳來的那嘎吱嘎吱的聲音,還真的會以為後背有什麼吃人的怪物在追他一般呢。
見顧寧平不說話,顧寧安接著問道:“你跑那麼快幹嘛?後麵難道有妖怪要跟著你嗎?”
“哥,沒事……我……沒事……”顧寧平磕磕巴巴地將門關上了。
顧寧平將門關上之後,也不看哥哥那詫異的目光,直接爬到自己的床上。
躺在床上,想要平複心思可是這心裏還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就像是有一隻小鹿在自己的心裏亂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