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眼花繚亂,眾人全部都圍在那裏,看著那馬車一輛輛的過去,豪華而精致。
這哪裏是送生辰禮,浩浩蕩蕩,擺滿了十裏長街。
所謂的十裏紅妝,也比不上這個。
“曳之哥哥……這是……”顧筱婉驚訝地合不攏嘴,這是生辰禮?
誰送的?
“我送與你的生辰禮!”秦曳之笑著,指了指身後那長的不見尾的車流,輕聲一笑,眉眼彎彎,充滿了寵溺。
這可是他花費了心思,在庫房裏麵找的東西,還吩咐了手下,在全天下的搜羅美物,就是為了給顧筱婉一個別開生麵的及荊禮。
秦曳之本就長的不似凡人,他笑起來的時候,更加的讓人欲罷不能。
此刻,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眼裏的光,寵溺的像是要膩出水來。
那身後長長的十裏及荊禮,更是映的他整個人都是紅的。
圍在身邊的人全部都詫異了。
這是……
秦曳之送給顧筱婉的生辰禮?
這麼多的東西?
詫異之後,整個現場完全地轟動了。
“誰知道這箱子裏麵是不是裝的破爛玩意!”柳天慈不屑地嗤之以鼻。
她嫉妒的都快要發瘋了,可是,她不能讓別人看出來,她嫉妒顧筱婉,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其中有懂的老者,撫了撫胡須,看了看那馬車上的箱子,接著就說道:“柳小姐,你此言可就差矣了!這箱子裏的東西雖然我們看不到,但是這箱子,怕是也不是誰都買的起的!這可是上好的金絲楠木打造的。不用看這裏麵是什麼,光這些箱子的價格就怕是要嚇死你了!”
想來江家都沒有那麼大的手筆,這所有的生辰禮物竟然都是用金絲楠木裝的!
江夫人自然是知道這東西是金絲楠木的,越看,這神色也越來越黑了。
真的沒有想到,那個臭要飯的竟然這麼有錢!
“柳天慈,這樣的要飯的我也嫁,這哪裏是要飯的,人家明顯就是富家子弟!也不過就隻有你這種看不起別人的人,才會覺得誰的身份都比不上你!”
“在秦公子的麵前,這江家也算不得什麼了。不過就是個生辰而已,就送了這麼多的東西,怕是成親江家都沒有這麼大的派頭啊!”
“他要是個臭要飯的,那江家算什麼?江家怕是連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的天啊,我怎麼就沒有見到這個英俊的少年郎,不僅英俊瀟灑,還這麼有錢!”
“哈哈,你就做白日夢去吧,人家柳小姐比你美十倍,人家都隻有幹瞪眼的份哦!”
眾人的議論聲、豔羨聲、嗤笑聲,響徹了整條大街。
今日是顧筱婉十三歲的生辰,按照大清的律法來說,今日就是她的及荊之日,她今日就要冠發,從孩童的是發型冠成少女的發型。
也意味著,這小貓兒已經長大了。
秦曳之望著麵前的可人兒,突然,翻身上馬,將顧筱婉一提,也上了馬,坐在他的身前,棗紅色的大馬,一聲長嘶,眾人自發地全部都退到了兩邊,仰望著那棗紅色大馬上的兩個人。
多少年以後,整個大清都在傳攝政王爺王妃的故事的時候,眾人就想起這一幕。
二人坐在高高的馬背上,似乎有著睥睨天下的霸氣。
顧筱婉坐在秦曳之的身邊,絲毫沒有怯弱。
“阿末,這裏交給你了!”留下一句話,秦曳之夾著馬,揚長而去。
柳天慈和顧心桃完全地驚呆了,癱坐在地上,再也看不清麵前的究竟是什麼!
那披著紅掛著彩的馬車從她們的麵前,一輛接著一輛過去,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輛了,還是沒有見著頭。
這些馬有些走的輕快,有些卻走的很慢,像是裏麵是什麼很重的東西一般。
在這擺滿了十裏長街的生辰禮麵前,所有的人在秦曳之的麵前全部都化成了零。
江家,還算個屁啊!
柳天慈目瞪口呆的望著,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憑什麼好的都是顧筱婉的,自己不僅要得個長的醜的還是個沒錢的!
在這一刻,柳天慈完全忘記了她剛才對秦曳之的挖苦了,這哪裏是臭要飯的,這明明就是有著無數財富的富家公子!
“娘,這麼多的東西啊,何時才是個頭啊?”顧心桃豔羨地,望著車子一輛一輛的過去……
孫氏也是驚訝萬分,望著那些馬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倒也是順理成章了。
柳天慈與江夫人反目,江夫人知道柳天慈嫌棄她的兒子長的醜,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嫁給自己的兒子,想來,還做著白日夢要當娘娘了。
所以,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直接讓人把柳天慈的東西給扔了。
江淮南沒有趕上,回了家之後,聽了江夫人的話,也是氣的差點吐血。
原來自己一直都被柳從苒當做猴子來耍,這心裏的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但是麵子上也不好做的太難看,安排了一輛馬車和幾個奴才丫鬟,直接將柳天慈就送回了京城。
小桃的事情,阿末也沒有再追究。
今日是顧筱婉的生辰,他並不想見血,怕影響到顧筱婉的好日子。
呂濤見阿末不追究,便也不再多話了。
如今的顧筱婉,可是一個香饃饃,呂濤簡直就是要掛到阿末的身上,跟著回顧園了。
一日之間,小小的劉家鎮,發生了轟動的兩件大事。
這兩件大事就跟長了腳一樣,傳遍了劉家鎮大大小小的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