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桃真的慌神了!
這跟她原本想的完全就不一樣啊!
柳天慈不是跟她說,隻要和遠哥哥生米煮成熟飯,江夫人無論如何,都會答應她進門嗎?
可是,現在,江夫人為什麼會生死不同意呢?
顧心桃害怕地渾身發抖,若是江夫人真的不同意她進門的話,那她……
真的隻有死一條路了。
孫氏見江家的人不停地辱罵顧心桃不知羞恥,辱罵顧心桃沒有教養。
孫氏也有些慌神了。
這樣的場麵,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啊!
似乎一下子之間,她們這兩個受害者竟然成了這指責被嫌棄的對象了。
可是這明明錯的,就是江家啊!
顧筱婉除了剛才成功地惹起了江夫人的憤怒之外,就一直雙手抱胸,冷眼看著他們。
江夫人這次,是真的吃大虧了。
原本想著占便宜,沒想到竟然賠進去名聲。
原本想著,若是這人是顧筱婉的話,這名聲的事情也就算了。
叫呂濤來,也是為了給顧筱婉施壓,就怕這樣的人,哪怕生米煮成了熟飯,也怕會絕不低頭。
可是這回倒好,這究竟是做的哪門子孽啊!
越想越生氣,便看顧心桃越來越不順眼了:“顧心桃,別以為本夫人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小九九,想要嫁進我江家,門都沒有。”
一臉的哪怕你哪怕就是去死,也別妄想嫁進我江家。
孫氏聽了之後,火也來了。
要是不讓顧心桃嫁進江家的話,這江遠為何要來招惹自己家的姑娘,如今,麵子裏子全沒了,這真的是要了顧心桃的命不是?
“江夫人,我顧家不過就是根基淺了點罷了,我兒子現在可是秀才,那以後可是要考舉人,當官老爺的,我顧家以後就是官宦人家,我顧家哪裏比不上你江家了?”孫氏的口才還不錯,隻不過,有些異想天開了。
顧筱婉冷笑,秀才?
隻不過是個連秀才的功名都要去作假的人,以後還入仕為官?
果然,就聽見江家的人全部都掩嘴笑了。
冷嬤嬤更是直接打了孫氏的臉:“孫氏,這還沒有到晚上呢,你就開始做夢了?莫不是做的白日夢吧?”
一席話,說的眾丫鬟都掩嘴而笑,眼神充滿了鄙夷。
顧心桃如今衣裳不整,堪堪地用一床薄薄的被褥給披著,頭發披散著放到腦後,臉上還掛著淚痕,倒也是楚楚動人,就像是家裏的花瓶差不多,好看不中用。
不對,家裏的花瓶還能養養眼,插插花呢,這顧心桃,怕是除了裝可憐,一無是處!
場麵對顧心桃和孫氏越來越不利了。
這江夫人要是咬緊了就是不讓顧心桃進門的話,這顧心桃隻要跨出錦福樓的門,就會成為劉家鎮的笑柄。
呂濤也是皺著眉頭,一直站在一旁看著。
這回他也弄明白了。
不過就是顧心桃一心想要嫁進江家,使出了這生米煮成熟飯的下三濫的手段而已。
一個姑娘家的,跟江遠同進同出都那麼久了,這醉翁之意不在酒,任誰見了都知道顧心桃和江遠是什麼關係,他們二人又有什麼意圖!
大家都是明白人,呂濤也是知道顧心桃與江遠的關係的,見他們日日在一起,便也猜測,這顧心桃終有一日是要嫁進江家的。
對顧家,呂濤也是多有照拂。
乍一聽說江遠不同意顧心桃進門,呂濤也是有些驚訝。
如今,這顧心桃的身份也和以前不一樣了,這可是秀才老爺的親妹子,若是顧子文以後真的飛黃騰達了的話,那顧心桃的身份也是不一般呢!
呂濤對於顧家,也是有所顧忌的!
見江夫人做的這般絕情絕義,也是有些不滿。
不由得也替顧心桃說起話來:“江夫人,事已至此,您若是不點頭的話,這顧姑娘,怕是活不成了!”
“那是她不知廉恥,又與我江家何幹。我江家的床好爬,我江家的門可不好進!”江夫人死活不肯鬆口,大有一定要逼死顧心桃的態勢!
“江夫人,事情已經這樣了,大家何苦要兩敗俱傷呢?您想想看,顧姑娘的名聲已毀,江家也是脫不了幹係的,您若是不鬆口,顧姑娘怕是隻有去尋死了,到時候要是傳出去江家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還不肯負責,逼死了人家姑娘,這要是傳出去,被人以訛傳訛,那對江家,也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啊!”呂濤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明麵上是為顧心桃考慮,可是這話裏話外,都是在為江家考慮。
“江家是個聲名遠揚、忠善仁義之家,若是傳出去這樣的名聲,以後在劉家鎮,可是難服眾啊!”呂濤唉了一聲,繼續說道:“而且,這顧姑娘的身份確實是配不上江公子,那就讓她當一個小妾嘛!既不辱沒了江家和江公子,也算是成全了顧姑娘的一腔愛意,一舉多得啊!”
江夫人聽了呂濤的話之後,也是有所觸動。
呂濤說的話,她不是沒有想過,她全部都想過,隻不過,這顧心桃實在是離她心目中的小妾人選相差的實在是十萬八千裏。
這癱坐在地上的顧心桃,明明都是姓顧的,可怎麼就跟那個顧筱婉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
江夫人實在是咽不下心裏的這口氣。
抬頭,又看了看一直站在後麵看熱鬧,不說話的顧筱婉,心裏那叫一個悔一個氣啊!
這柳天慈辦事,實在是太不牢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