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完全沒有在她的掌控裏麵,這要是呂濤來了,這孫氏無異於就是找到了好靠山了。
果然,聽見呂濤來了,孫氏想也沒想,就撲了上前:“呂大人,你可要為民婦做主啊!”
呂濤進來了,以為是進去吃飯的呢,哪裏曾想裏麵竟然有那麼多的人,一個個表情肅殺。
還未想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自己的褲管就被人扯住了。
“呂大人,你可要為民婦做主啊!”
孫氏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呂濤往這裏掃了一圈,待看到衣冠不整的顧心桃,還有從裏麵傳來的男子呼呼大睡的呼嚕聲,還有孫氏那悲痛欲絕的樣子,江夫人一臉的黑線的樣子,一下子就全部都明白了。
“江夫人……這……”呂濤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望著臉色漆黑的江夫人,為難地開了口。
“呂大人,我家心桃被江遠給糟蹋了,你可要給我家心桃一個公道啊!”
顧心桃那個臉頰緋紅,渾身衣冠不整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可是,呂濤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啊,這江夫人邀自己來,就是為了看她兒子的香豔春事嗎?
一時之間,這雅間裏麵,除了孫氏和顧心桃呼天搶地的聲音,還真的沒了動靜。
每個人都沒有說話。
顧筱婉直接讓人把上三樓的路給堵住了,隻說是三樓出了點小狀況,讓客人們該吃吃,該喝喝。
雖然不知道樓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見這麼大的陣仗,江夫人和呂濤都來了,想來這事情肯定不簡單了。
便也都是邊吃飯,邊豎起了耳朵聽樓上的動靜。
就聽見婦人哭天喊地的聲音,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顧筱婉進去的時候,江夫人正好抬頭看外麵,就見原本是主角的顧筱婉,此刻悠哉悠哉地進來了。
那股子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真的讓江夫人頭大的很!
這柳天慈真的是辦事不牢靠,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給搞砸了,原本欣欣然的以為是顧筱婉,可沒想到竟然變成了顧心桃。
真的不知道是柳天慈這個人太過於蠢笨如豬,還是顧筱婉這個人心機深沉。
想到這丫頭幾次三番的讓柳天慈和自己吃個啞巴虧,江夫人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
“顧姑娘,你來的正好,我倒是要你給我個說法,我兒子在這裏好好的吃著飯,怎麼就好端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江夫人咄咄逼人的問道。
眸子裏麵閃著寒光,像是在數落顧筱婉招待不周,害了她的兒子一般。
顧筱婉見她倒打一耙,笑了笑說道:“江夫人,您這話可就怪罪我了。您兒子又不是第一次來錦福樓吃飯,也不是第一次帶我堂姐來吃飯,難不成,他們吃飯,我還要在一旁盯著他們不成?他們多喝了兩杯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也是情有可原嘛?兩個人平日裏出雙入對,這感情自然是與日俱增,他們二青春萌動,互生愛意,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顧筱婉嘻嘻笑著,說出的話,可全部都是事實呢。
這劉家鎮,誰不知道,江家的公子,與顧宅的顧心桃,兩個人好的就跟要“連體”一樣。
這早“連體”晚“連體”,不照樣都要的“連體”嘛!
隻是這“連體”的時間是婚前苟且,還是婚後洞房的不同的罷了。
顧筱婉眼看著江夫人的臉變成了黑炭,繼續說道:“江夫人,看來不日江府就要有喜事發生了,筱婉在這裏就先恭喜江夫人了!”
顧筱婉的話,成功地惹惱了江夫人。
江夫人看了一眼那神色有些欣喜地顧心桃和孫氏,再看看站在外麵不肯進來的柳天慈,還有在裏麵還在呼呼大睡的江遠,頓時就火冒三丈:“一個不知廉恥的丫頭,我江府的門楣,豈是這種不知羞恥的人能進的!”
這還沒有進江家的門了,就整日裏跟在江遠的身後,遠哥哥長,遠哥哥短的叫。
這要是進來了,以後這江家還不要被人笑死。
顧心桃見江夫人真的不讓自己進家門,還罵自己不知羞恥,真的有些慌了:“江夫人,求求您,求求您,我與遠哥哥是真心相愛的,情難自禁,做了這不知羞恥的事情,可是,木已成舟,求求江夫人,就可憐可憐我對遠哥哥的一番癡情,成全了我們吧!”
好在江遠還在裏頭呼呼大睡,若是他知道了,自己與顧心桃睡了,還被這麼多人知道了,如今顧心桃還在他娘的麵前說他們恩愛的話,怕是惱的要跳起來了。
果然,江夫人一聽顧心桃說她與江遠是真心相愛的,這嘲諷就上了臉。
一旁的冷嬤嬤就笑出了聲來了:“顧心桃,說你不知羞恥,你還真的不知羞恥!我們公子說的話可不是你這個意思。我家公子在我家夫人麵前發過誓言,說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娶你。他隻不過是看你可憐,想幫你一把罷了,不過你竟然恩將仇報,反倒還說與我家公子有情。是欺負我家公子現在酩酊大醉,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你嘛?”
“不,不可能,遠哥哥說他喜歡說,說以後還要娶我為妻子!”顧心桃見冷嬤嬤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連忙反駁道。
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周圍的人,除了呂濤,顧筱婉,孫氏,還有柳天慈主仆外,全部都是江家的人,丫鬟,嬤嬤,圍了一大圈子。
怎麼會來這麼多的人呢?